無窮重阻 109 加入尋找

    掃描了瞳孔，記錄了指紋，採集了血樣後，盧安拿到了一張卡片，和泥鰍項目不同，天數項目中沒有巨大的培養皿，沒有一大群穿著白色動力盔甲的研究員在忙碌。大量穿著白大褂的人在坐在電腦前。當然坐在電腦前不全是在干正事。

    他們有的是在打遊戲，有的是在用內網相互聊天，有的是在看言情小說。當看到盛儒星來後，一個個都將屏幕上亂七八糟的遊戲和聊天程序關掉，然後用鼠標點擊，將工作程序擴大全屏化，表現自己在工作的樣子。

    這裡的工作很枯燥，整個東亞大陸數萬個的監測點，原子鐘每秒鐘上傳幾萬條數據，最後進行概率統計。還有就是從浦東兩千萬人的資料庫中進行篩選。

    沒有超能現象分析部門，沒有超能者如何釋放超能的解析部門，這位超能力者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玄鳥部的陳非教授準備了很多後續工作，但是人沒找到都無法開展，天數項目只停留在最初的階段上。至於招募的人員，也用不著教授之類人物。

    作為浦東本地勢力的盛儒星接受這個工作，在一次次天數不規則的發作爆發下，他已經見怪不怪了。至於帶著盧安進來。在他看來也沒什麼，這是一個象徵性的項目，維繫著三方的合作。

    盛儒星沒有管自己手下的人划水，帶著盧安走到了監測大屏幕所在的位置，看著全國原子鐘和外太空對時不一致的警報，盛儒星說道：「看來就是我們剛剛說話的時候，天數開始爆發的。爆發時給原子鐘帶來的擾動是平常的數十倍。」

    看著屏幕上正在跳變的數值，盧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到現在都沒有要停的樣子。」

    盛儒星：「時間不會太長。用不著太緊張。最近有幾次爆發都很沒有規則。」

    盧安扭頭看了看周圍：「這裡忙嗎？」盛儒星笑了笑說道：「如你所見，這裡並沒什麼可忙的。都是數據收集，需要研究的很少。就是我比較操心，每一次都要寫一份報告。數據收集和整理，以及對人群一遍一遍的篩選。不過據我所知，短時間內找到天數就猶如大海撈針。」

    盧安說道：「那麼大家為什麼會組建這個項目呢。」

    盛儒星說道：「因為之前，天數的波動源出現了大規模位移現象，從內地挪移到了浦東，玄鳥部認為這是極好的機會。然而我們部門在當時認為這是一個插手的好機會。不過現在，大家都少過問了。投資三千萬，收穫很少。」

    盧安看了看這裡：「這裡，還缺人嗎？我覺得很清閒的。」盛儒星笑了笑說道：「你還真的想在這裡混飯吃？」

    盧安說道：「說不定，我能找到天數呢？」盛儒星說道：「你想來就來吧。反正你現在有進入這裡的權限。」

    盧安點了點頭說道：「寫報告，寫總結的工作我可以做。」盛儒星看了看盧安：「那麼可能未來要辛苦你了。」盧安說道：「不辛苦，靠腦子吃飯，比靠賣身吃飯要靠譜。」

    盛儒星聽到了這句話，楞了一下微微側頭看了看盧安，眼角中閃過一絲同情，同時用較為緩和的語氣說道：「這裡歡迎你。」

    在返程的路上，盧安將成簇狀態減弱了下來。看著架橋列車穿行的城市，盧安吸了一口氣：「任務世界中要時刻警惕，而這裡也不是避風港。」

    自此，在盧安日常逗留的地方多了一個地點。學校，圖書館，泥鰍項目的實驗室，還有定期看一看湯宏康那裡怎麼樣了。

    鏡頭切換，十七日後，

    另一座實驗室，在巨大的實驗缸中，湯宏康猶如嬰兒一樣漂浮在其中，他依舊能感覺到超能力在不斷的減弱，儘管大量的營養液給自己的身軀供能。延緩了這個過程，但是無法逆轉這個過程。

    湯宏康現在之所以沒有放棄，很大程度上是感覺到了的大家的努力。相對於先前的那一家研究所，這一家研究所顯然是非常耐心，一次次的將自己的體溫心跳報給自己。細緻到腦電波的運動幅度都告誡給了缸體的中的湯宏康，並要求其注意心態，保持良好的睡眠。這和湯宏康之前的實驗室截然不同。湯宏康發現這裡的實驗室更聽從自己敘述並且在意自己的建議，來制定實驗的下一步內容。

    在湯宏康所在的隔壁，盧安的正在看著有關湯宏康的資料，所有數值的含義盧安的歐努力 的查找了資料明白了其中的關聯性，以及意義，儘管實驗的投入不小，一條條曲線顯示著湯宏康的超能正在下降。這似乎是一個無法挽回的趨勢。

    在盧安的旁邊，潘陽饒有興趣的看著盧安的垂死掙扎的努力。他用有些氣人的語調調侃說道：「不要再費工夫力量。這種超能衰竭。每年都要發生好幾起。」

    盧安：「是忙？都盡力到最後一刻了嗎？」潘陽呵呵笑了笑，並沒有評價。盧安也沒有繼續理睬他，現在盧安集中在最後一項不正常的數值上，那就是消耗，營養液消耗超過了平常普通人的三倍，腦電波顯示，潘陽的腦電異常活躍，就像超能即將終結，最後的瘋狂一樣。

    盧安問過這個試驗所的研究成員，該試驗所的研究成員並沒有給出實際案例，有關超能的研究很多都是資料匱乏的階段，畢竟人當實驗體，不可能像小白鼠那樣大規模進行。

    盧安檢查完畢後，繼續給湯宏康續訂了一個療程。然後起身離開。下一步應該動身去泥鰍項目的實驗室。製作超能力結晶。

    泥鰍這個項目組， 除了一開始，盧安和虎部部分研究員的一些不愉快，這幾天大家有了默契。具體提升能力的研究實驗謹慎只求平穩，不求成績。重點監測盧安在動用超能力的時候身體內的指標是否能夠平穩波動和平穩恢復。

    而在其他方面，盧安遷就了這些實驗者的要求，製作超能結晶的次數頻繁了一些，投資者實實在在的實際利益。

    盧安的無阻能力在平常動用的微乎其微，大部分都是在製作超能結晶的時候開始動用的。盧安如此合作，在其他方面也自然有了一些方便，比如說給湯宏康定製了療程。

    在返回的路途中，潘陽說道：「你最近和虎部走的很近。」

    盧安反問道：「近？什麼意思。」

    潘陽說道：「天數那個項目你加入了？」

    盧安說道：「那個項目你們也有份吧。」潘陽說道：「嗯，加入那個項目沒錯。可是盛儒星很賞識你的樣子。」

    盧安說道：「如果過幾年我成年了，希望能在這裡找一個工作。你說未來我還有別的好去處嗎？」

    潘陽說道：「為什麼不去北邊呢？」

    盧安：「春秋兩季沙塵暴，還摻雜著霧霾天氣。那裡不適合我。」

    潘陽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就為了天氣嗎？」

    盧安說道：「綜合物價，房價，天氣，還有城市服務部門綜合考慮，我認為這座城市最適合生活。」

    潘陽說道：「你就沒有一點更高的追求嗎？」盧安反問道：「更高的追求搶的人太多了，我覺得我沒必要去招仇恨。」

    潘陽眯了一下眼睛。盧安繼續說道：「你控心術面對那麼多人，難道不累嗎？」

    潘陽說道：「沒感覺到累，難道你不覺得掌控是一種快樂的事情嗎？」盧安心裡默念道：「掌控的第一對象應該是自己，那是一種義務。」而盧安嘴上回應道：「我的愛好和你有很大的差距呢。」

    鏡頭切換到浦東另一地方，此時已經入夜，在一個港口碼頭外圍，一輛輛裝甲車載著大量士兵拉起了巨大的境界圈封鎖了港口。大量的警察在驅散周圍的人群。士兵在外圍持槍警戒。

    這時候一輛白色的防暴裝甲車行駛過來，這兩裝甲車的有一個老虎的圖案。夏星瑞從車子上跳下來，數位身穿動力鎧甲的虎部成員也到達這裡。

    夏星瑞手持證件對在場的負責警戒的年輕軍官亮出了身份。得到了這位叫做謝舉濤的軍官的歡迎。

    夏星瑞看了看一個個巨大的探照燈，對著遠方的地帶照射，夏星瑞對一旁的指揮官說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謝舉濤一臉愁容的：「得到群眾報案，在那片集裝箱堆放的區域，自從四個小時前，出現了大規模失蹤現象。在那片方圓四百米的區域，碼頭管理員在三個小時前帶著幾十個人進入了那個區域，結果。」

    謝舉濤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神色一字一語的說道：「只有六個人出來。出來的人都瘋了，據他們所說，每當大家扭頭轉身，就有人死了，然後再次轉身，屍體消失了。」

    夏星瑞吸了一口氣，說道：「超能犯罪。」

    謝舉濤說道：「我們知道這是超能犯罪，但是群眾們說道這是惡鬼報仇。」夏星瑞說道：「給我調一下監控。」

    謝舉濤說道：「沒有監控。負責拍攝的無人#機升空飛到那個區域過不了一分鐘就消失了。我們用探照燈遠遠的看了一下，什麼都沒有，連一個屍體一個無人#機殘骸在那個區域裡都看不到。」

    突然間謝舉濤的電話響起，他接聽了電話，臉上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當謝舉濤放下電話，迎著夏星瑞的目光說道：「在外圍警戒的四個士兵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