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你想跟我談什麼?」派普洛尼冷笑道,「你的人上來就將我的人幹掉了,你現在出來跟我說是誤會?」
「我的人攻擊了你的人,是他的錯。他低估了對手的實力,有些忘乎所以,所以他該死。」波魯波說道,「但是這和我們之間的戰爭沒有關係。他只能代表他自己。而我,只是想帶人過去而已。」
「波魯波,你又在耍什麼花樣?」派普洛尼說道,「有什麼想法,你就直接說出來,不要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一樣。」
「不,我沒什麼花樣。」波魯波說道,「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即使我跟你說了,你也理解不了。你就乾脆不要打聽了,豈不是很好。」
「放屁!」派普洛尼道,「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我怎麼敢呢?我說的是實情。」波魯波道,「我準備離開這間監獄了。沒了我壓陣,你的實力又這麼強,留在這裡做唯一的一個老大,豈不是很好?」
「你說得倒是好聽,但是我一個字都不相信。」派普洛尼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跟你和波努作對是我的興趣之一,我並不打算放你們過去。」
「你這個老傻帽。」波魯波搖了搖頭,「你這樣會害死很多人的。」
說罷,波魯波就退了回去,然後跟身邊的人道:「動手吧!」
在他們的隊伍當中,有好幾個人手裡都拿著衝鋒鎗,這是從獄警的手裡面繳獲的。
於是幾個人躥了出來,拿著衝鋒鎗,對著派普洛尼便是一頓瘋狂的射擊。
m12s的射速非常快,又是幾把槍同時射擊,火力覆蓋的範圍很廣。這幾個人為了怕派普洛尼閃避的太快,還故意將子彈散射開來,預先判斷派普洛尼的落點,所以整個操場都在他們的覆蓋範圍內。
派普洛尼的替身飛兒卻早就這一切收進了眼裡。於是派普洛尼立刻做出了戰術規避,先他們一步躲了起來。
但是這樣一來,可就苦了在操場上看熱鬧的觀眾們了。
他們大多是派普托尼的手下或者朋友,見派普洛尼在戰鬥當中占了上風,全都過來幫他加油助威,所以站得都比較近。
這時候那幾個槍手開始了無差別射擊,這些倒霉蛋們,難免就受到了波及。
高先達和他們不一樣。他雖然心裡也對這場戰鬥感覺到好奇,但是他知道波魯波一方有不少的替身使者。這些人可是不計損失的,搞不好就會被誤傷。
所以雖然高先達對戰鬥的局面很感興趣,但是也沒有靠得太近,反而刻意地將希亞巴塔帶著遠離了一些。
這個時候,那些槍手無差別射擊,高先達和希亞巴塔第一時間就能做出反應,躲了起來。所以並沒有受到傷害。
這場戰鬥畢竟是在監獄的操場上面進行的,操場四個角的哨兵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就算是再傻,或者說是為了賺錢,對這些犯人們再縱容,這個時候操場當中槍聲大作,他們也該有所行動了。
這已經不是收黑錢或者飯碗的問題了,下面的這些人這麼兇悍,已經上升到了生存的問題。
於是上面的四個哨兵全都把槍架了起來。
只聽「砰砰砰」幾聲,這些哨兵扣動了扳機,隨後那幾個拿著衝鋒鎗的槍手們就全都倒下了。
他們看來也是肉體凡胎,腦子裡面容不下一顆步槍子彈。
見手下的幾個槍手全都倒下了,波魯波也是非常的生氣。他渾身的肥肉都開始跟著顫抖了起來。
「你們能不能有點作為?連這么小個監獄都逃不出去,我們還怎麼跟大部隊匯合?」波魯波氣沖沖地罵道。
小草雙手一攤,道:「我是一個女人,他是個孩子。你們這些大壯漢都搞不定,還指望我們幹什麼?」
此時在他們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孩。看起來大概只有十二三歲的年紀,皮膚白皙,身體偏瘦,面目也很清秀。他的表情也有一些扭捏,看起來好像一個小姑娘。
小草口中所說的孩子,大概就是指他。
這個孩子說道:「那幾個哨兵已經露頭了,我倒是可以試一下。不過你們最好先捂好腦袋。」
「知道了。」波魯波點頭道,然後縮回到了大樓裡面。
說罷那個孩子就睜大了眼睛,集中注意力。
沒過多久,外面就有一個哨兵,「啊」地一聲大叫,從崗哨上面跌了下來。
隨後操場之上,「啊啊」之聲不絕,操場之上橫七豎八地摔倒了一大片。
高先達此時正躲在角落裡面,暗中觀察操場中的戰鬥情況。
突然,他的頭頂傳來了一陣劇痛,好像被一柄戰錘從上到下砸中了腦袋。
好在高先達一直保持著完美呼吸,波紋的力量在他的流轉,對這一下重擊起到了本能的防護作用。所以高先達的腦袋才沒有碎掉。但是即使是這樣,高先達的腦袋也被砸得一陣眩暈,差點失去站立的能力。
就連他的胃也開始跟他抗議。高先達一張嘴,「哇」地一下吐出了一口酸水。
「什麼東西……」即使是這樣,高先達也保持了起碼的戰鬥姿態,防止敵人的後續攻擊。但是他放眼四望,卻沒有任何的敵人。
倒是他的腳邊,咕嚕嚕地轉過來了一個東西。
這東西有一個挺大的青綠色外殼,好像是木頭做成的,外形接近圓形,但是卻沒那麼規則。
「椰子?」高先達有些遲疑。
雖然那不勒斯是一個海邊城市,但是這裡是一間監獄,不是海灘,他怎麼可能會被椰子砸到?
那個椰子因為砸中了高先達的腦袋,受到反作用力的衝擊,外殼已經有些破裂了。
高先達便乾脆將那顆椰子撿了起來,將波紋灌注在手上,然後將椰子殼撕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椰子膽。
高先達又是一掌將那椰子膽砸出了一條縫,甘甜清香的椰子水便流了出來。
高先達從下飛機之後,還是水米未進的狀態,剛才又吐了酸水,非常難受。於是他便把嘴靠在了那個豁口處,貪婪地吞噬起了椰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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