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如果這樣做,你又該如何呢?」楚河念頭一動,順著一尊四面銅像的怒面目視方向走去。
盡頭之處,自然的開出一道通道來。
走出通道,便是熱鬧的宴會。
楚河再度變成一隻兔子精,靜靜的等待著。
啪!
門被推開,一隻銀月狐妖走了進來,面容俊秀,眼孔銀白,一身銀白色的長衣,在風中吹的略為凌亂。
楚河端起一盤象肉走了上去,將肉送給那銀月狐妖。
等到宴會結束之後,楚河又主動出現在銀月狐妖面前,領著他去到那個特殊的房間。
看著『過去』的自己一幅埋頭苦思的摸樣,楚河不動聲色,表現的就和普通的兔子精沒什麼兩樣。
等到將自己送進那個特殊的房間之後,楚河扭頭再看那木門上的臉孔。
木門上的臉孔毫無表情,並且沒有一絲靈性。
楚河走上前去,用手在那木門上的臉孔鼻子處戳了戳,那臉孔頓時便張大了嘴巴,露出那黑漆漆的洞口來。
等楚河走進去之後,轉過身來,能清晰的看著整個走廊。
同時當他活動面部表情時,木門上的臉孔也會跟著一起活動。
接下來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了。
楚河扮演著木門臉孔和銅像的角色,連續兩次與自己交談,給自己提示。
如此便組成了一個駁論閉合。
他自己引導、並且泄露訊息給了自己。
但是問題來了,訊息不會無端出現,楚河自成了閉合,那從最初到之後的一段時間,就充滿了不協調。
最重要的因被楚河從時間裡抽走了,兩個果相互依偎。
布滿了銅像的空間之中,楚河看著腳下的銅像震動變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終於一個兔子精站在了楚河的面前。
他出現的是這樣突兀,無聲無息。
因為他本就不存在。
是源於楚河下意識的認為,那守望者的摸樣應該如此,所以他顯現在楚河面前時的樣子就是如此。
整個妖魔客棧才是那守望者的正體。
「你果然很聰明,竟然通過時間中的自相矛盾,引起時光尺的波動,讓我不得不現身。」兔子精對楚河說道。
楚河卻並不得意,而是搖搖頭道:「辦法是我自己想的,但是你卻在背後引導和縱容。你也想要見我,之前那般作為,不過是考驗我,看我有沒有資格,拿到這張門票。」
兔子精說道:「不錯!不錯!你不僅聰明,而且一直都很清醒,沒有盲目的自大,也沒有無所謂的自我否定。」
見楚河不說話,兔子精問道:「怎麼?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選擇你嗎?」
楚河道:「選擇我需要別的理由嗎?當然是因為,我是最優秀的!」
兔子精聞言笑聲大放:「說的很對!這座妖魔客棧就是我的身體,每一個來到我身體裡的客人,我都能知道他們的過去。所以,我能輕易的找出最優秀的那一個,然後將他打造成真正的妖魔。」
「真正的妖魔?」楚河早有預感,卻還是配合的反問。
兔子精說道:「不錯!我嘗試了九十七次。每一次都失敗,然後你們就突然來了。」
「你們雖然頂著妖魔的外表,但是我卻知道,你們都是人。」
「不過沒關係,反而是你們給了我靈感。妖魔天生就是妖魔,所以上限就在那裡,天生了註定走不通的路,就永遠走不通。但是人不一樣,你們本並非妖魔,但如果墮入妖魔道,或許能走的更遠,走的更快。」
若是旁人聽到這裡,大約不過是三種反應。
高興、質疑又或者激烈的反對。
但是楚河卻偏偏屬於第四種。
「你這麼執著於塑造一個真魔出來,真的是為了打破封印嗎?」
楚河目光一閃,向前一步逼近,壓迫力十足道:「又或者說···這個封印,本就是你弄出來的。你是要做什麼?試著製造真魔,還是試著掌握時光尺的力量?」
對於諸天萬界而言,時空的力量,並沒有謠傳的那般無敵。
甚至站在金仙境界,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不那麼在意時間。
但是這是一種假象,諸天萬界大羅金仙有幾個?金仙又有幾個?
金仙之下,即便是真佛、真仙也難逃時間的摧殘。
因為世界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
所以,當時光尺能動搖時間,甚至以時間顛覆生死的時候,楚河就在想,擁有這樣的力量,什麼樣的封印,能夠壓的住?
若是大羅金仙出手,那當然不同。
但是楚河可是見過大羅金仙的手段。
若是大羅金仙級別的強者出手,那麼造成的景象,又會與眼前不同。
這封印不會只是隔絕,而是直接撕裂。
將整個世界中的一個片段,包括時空碎片,全都撕裂出去,丟到混沌中去。
對於凡人而言,這等行為難以想像。
但是對於大羅金仙而言,這或許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楚河的話令眼前的兔子精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楚河的思想這麼跳,竟然一瞬間會將念頭轉移到這上面去。
確實在他的身體內,所有生靈的過去,都被他掌握。
但是那也只是過去,一個人的現在,由過去形成,但是卻又處在不斷的變化過程中。
如果這所謂的守望者,他的意識如同一台高運算率的電腦,或許還能憑藉楚河過往的行為,對他之後的行為,有所推斷。
但是很可惜,他是一個擁有自己獨立思維的個體。
掌握過去,總結不出規律,那又能如何?
「看來你真的是太聰明了!這樣可不是什麼好事!」兔子精語露鋒芒,一瞬間便已經殺機畢露。
而此時整個空間也開始動盪,時光的力量交互摩擦著,像是要引爆這裡的每一寸空間,將楚河的存在完全抹殺。
楚河既然洞悉了一些真相,那就斷然不能留著他,活著將這消息泄露出去。
楚河卻自信一笑,開口朗聲道:「跟在我的屁股後面,看了這麼久的好戲。張啟仙···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苟的!」
這一嗓子不僅喊的那兔子精面色大變,疑神疑鬼。也同樣讓一直跟在楚河身後,準備等到最後關頭撿便宜的張啟仙,臉上流露出極為複雜且驚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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