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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尚揮了揮蒲扇般的大手,不耐煩道:「你休要管我是誰,我且問你,你剛才和那個小尼姑說的話,是真是假?」
蘇陽也不好當場就承認,免得被不戒看出蹊蹺,於是一臉茫然:「什麼話?哪句話?」
不戒似乎腦經不太好使,聞言居然勃然大怒,想也不想便一張朝蘇陽肩頭拍去,嘴裡大喝道:「我打死你這個好色貪淫,負心薄情的小子!」
這一掌算不上快,但極為猛烈,夾著風聲便朝蘇陽肩頭落下,蘇陽百忙之中身子一歪,朝一旁躍出,險之又險的閃過了這一掌,臉上還是被掌風帶到,竟然猶如刀割一般隱隱作痛。
大和尚單掌落空,劈在蘇陽身後的一顆大樹之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樹足有一人粗細,居然被從中生生的劈成兩段,上面一半轟然倒地。
「好厲害的功力!」蘇陽心又驚又喜,沒料到不戒和尚功力深厚至此。書中他出手不多,只知道是一流高手,但是至於到底能不能對付左冷禪的師弟,能對付幾個,蘇陽還沒有把握,這下卻看出來了,僅僅以內功修為而言,恐怕他並不在已經修煉紫霞神功有成的岳不群之下,甚至還要超過一頭,至少也能抵擋兩人。
與此同時,蘇陽心底也升起一股強烈的戰意,自己自從修煉三江心法以來,自覺內功進展神速,卻不知和江湖一流高手相比如何,只可惜新世界裡沒有像樣的對手,而幾個真武俠世界的敵人功夫又實在太高,一個不慎便會死掉,因此一直沒有機會驗證。
「好個不講理的大和尚!暗中偷窺別人,還出手傷人!」
蘇陽也是大喝一聲,運起十成功力,連三級的精神之力也用上了,劈面一掌打向大和尚。
大和尚叫了聲有種,一掌迎了上來。
兩掌不偏不倚的相交,激起一聲悶響。
蘇陽只覺的不戒和尚掌中傳來一股無從抵禦的巨大內力,如遭猛擊,只抗了一個呼吸便招架不住,三江內力被不戒盡數破去,整個人朝後退了一丈多遠才卸去掌上傳來的力道,堪堪的穩住身形。
雖然敗了,蘇陽卻發現不戒的內力雖然浩大無匹,陽剛味道十足,但是光論精純程度的話,似乎還不如自己的三江心法。之所以被他打退,只是因為但他修煉日久,功力高深過自己數倍甚至是十倍,完全是以力壓人。就好比一個三歲孩童劍法精妙無比,施展開來潑水不進,但也架不住一個不會武功的壯年莽漢用重錘隨意一擊。
不戒一掌擊退蘇陽,也不追擊,搖頭道:「小子見識不錯,就是功夫太弱,要不是我掌下留情,你已然見閻王去了。我且問你,你剛才說要娶那小尼姑,可是真心話?」
蘇陽恍然大悟,感情這傢伙是故意撒潑,試試自己的功夫,免得女兒嫁了個繡花枕頭,將來受罪。
就像後世老丈人見到毛腳女婿,總要問問他的工作怎麼樣,如果這個老丈人是個企業家,說不定還會考核一下女婿的能力一個道理。
蘇陽繼續假裝無辜,驚道:「我們剛才說的話,你,你全都聽到了?」
「非但一字不落的聽到了,還差點忍不住的鼓掌叫好!」
不戒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大光頭,啪的一聲脆響,他也不覺得疼,反而很爽的樣子,搖頭晃腦的說:「他娘的把俺憋了十幾年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誰說尼姑不能嫁人!小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能有這般高深的見識!說的太好了,若是尼姑不能嫁人,哪裡來的儀琳......」
他說著說著忽然閉嘴,似乎意識到說錯了話,繼續問蘇陽:「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說娶她,是真是假?你須老實回答我,若是有半句假話敷衍,我便一掌拍死你!」
他四下望了望,似乎想找些什麼堅硬之物來拍碎以嚇唬蘇陽,不過看了一圈,只有不少碧綠的大西瓜。可惜一掌拍碎一個西瓜似乎顯不出他的威風,只好訕訕作罷。
蘇陽心想反正自己也的確有這個意思,於是道:「真心話自然是真心的,只不過有些難處!」
說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通撓頭,似乎真的有天大煩惱為難。
聽蘇陽如此說,不戒反而心定了,心道若是這小子是騙我的想討條活路,定然滿口答應,既然說有難處,反而顯得真心,於是問道「你有甚為難的,不妨說出來,咱爺倆好生計較一番!」
他一時欣喜,連對蘇陽的稱呼都變了,從「小子」變成了「咱爺倆」。
蘇陽卻抬頭疑惑道:「大師你到底是誰?儀琳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戒哈哈一笑:「儀琳嘛,這個我是她的長輩,她的事我自可做主。」
蘇陽連忙勢力,也不管是不是合適,就叫了聲伯父,才道:「一者儀琳自己從小便在恆山尼姑庵里長大,就算是不反對,怕是一時也難以接受嫁人的說法。二者定逸師太脾氣火爆,若是知道了,先不說是否有違佛家戒律,也定然是以為我是個登徒子,定逸師太若是翻臉,以儀琳的性子,必然寧死也不會讓師傅傷心,只能苦了她自己。」
「恩,有理,有理,難得你能為儀琳考慮的這般周全!」
不戒連連點頭,沉思片刻道:「這第二個難處嘛,俺去幫你說,這種事定逸師傅還是要聽我的;這第一樁難處,卻要你自己用腦子了。我剛才暗中所見,儀琳對你頗為心動,你大膽,恩?那詞怎麼說來著?」
不戒摸著腦袋,忽然道:「對了,對了,你大膽追求就是!」
他朝蘇陽咧嘴一笑,補充道:「女人嘛,只要你真心對她,她又喜歡上了你,哪裡會管什麼清規戒律,統統都是放屁!」
「大師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嘛。」蘇陽似笑非笑的盯著不戒。
不戒哈哈一笑,笑聲中滿是得意,不過很快的神情又變得黯然,重重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只是你若是愛她,便須得讓她知道,最好每日早也說愛她,晚也說愛她,不停的說愛她。你若不讓她知道,她便以為你不愛她,便傷心了再也不見你,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一個中年大叔,不,大叔和尚,在夕陽之中,風騷露骨的談論著情愛之事,比起地球上的年輕男女還要奔放,臉上神情又是傷心又是哀怨,這場面實在太詭異了。
蘇陽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胃裡直泛酸水,卻也為他的一番摯情有所打動。
見火候已然十足,蘇陽朝不戒一抱拳,道:「既然有伯父相助,我心安亦。若是五日之後,在下還有命在,定然不辜負儀琳!」
說罷,也不理不戒,轉身便朝衡山城走去。
小衣袖甩的,小步子邁的,那叫一個決然,那叫一個慨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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