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老朱坐在自己的御書案後,手裡掂著一份奏章:「那詹嵬之接旨也就在這一兩天了,之前朕並沒有問過,今天來說說吧,此事你是怎麼看的?」
自稱「朕」,而不是我或者祖父之類,說明這是一次很正式的談話。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朱允炆不敢疏忽,也不敢亂說,低頭答道:「孫兒沒有看法,請皇祖父示下。」
沒有看法,怎麼可能沒有看法?黃子澄和多名御史先後登門,出來後都是志得意滿的樣子,這些人全都是反對重用詹閌的,你怎麼可能沒看法。
老朱雙眼盯著奏章,卻也知道朱允炆臉上是什麼表情。這個時候,他的信心再次產生了一絲動搖。
這個皇太孫很是仁孝,也夠聰明,唯有一點不盡如人意,就是和那些文臣們走得太近了,難免會受到影響。
大明立國二十餘年,當初的功臣們老的老死的死,早就沒有了威脅。可文臣不一樣,只要還有讀書人,他們就會像韭菜一樣收割不盡。一個很可能被文臣掌握的皇帝,真的好嗎?
可想想自己那幾個彪悍的兒子,再想想各種可能出現的場面,朱元璋輕呼一口氣閉上眼睛,強行讓自己堅定起來。
指指御案旁邊的凳子,讓朱允炆坐下:「為君之道不在於才高八斗,也不在於文采斐然,而在於掌控。有些人說的可能很對,但他沒有辦法去實施,那就是錯的。有些事本就是錯的,卻能達到好的結果,那就是對的。等你做了皇帝,要做的就是……」
不等老朱說完,朱允炆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涕俱下:「皇祖父身體康健,孫兒只願祖父長壽,能日日教導孫兒!」
「痴兒啊!」朱元璋已經老邁,再經過太子病逝的打擊,最渴望的就是人倫之暖,聽到孫子這麼一說,啥想法都沒了。
算了,算了。文臣們雖然想法很多,其中還不乏空談空想的,可他們畢竟滿口仁義道德,總不會凌駕於君父之上吧。
如果詹閌在現場看到這一幕,只會給出一個評價,這特麼就是個咸豐啊。除了哭著裝孝順,其他的屁都不會;可鬼子六再是滿腹經綸、胸懷抱負,不會表演又有個毛用。
可老朱哪知道這些,站起身來過去拍拍朱允炆的腦袋,讓他站起來:「允炆不要哭,皇祖父還有多年的好活。可是人就會有那一天,我現在做的,就是給你安排好一切。」
迷你朱站起來,乖乖做垂首聆聽狀,老朱也繼續道:「行道教的出現,讓很多人感受到了危機,擔心自己會被人從千年以來世間獨一的位子上掀下來。但你是皇太孫,是未來的皇帝,切不可有這種想法。治國需要的是掌控,不是被動選擇,只要是對你治國有利的,你就可以去用。」
說著,已經走到了牆根,老朱又轉回身來接著教導孫子:「你可知歷代為何要封曲阜,本朝為何要封龍虎山,他們真有什麼經天緯地之能,定國安邦之力嗎?只不過為了掌控而已,曲阜孔家可制士,龍虎山張家可制民。行道教若有為,則可制曲阜與龍虎山。」
老朱對行道教的判斷是基本正確的,科學的確能夠干倒名教和道教,而且不只是干倒,最終的結局很可能是覆滅。
但他不知道,也猜不到的是,這番煞費苦心的話說出來,反倒更激發了迷你朱對詹閌的反感。
眼神溫順無害,表情謙虛恭敬,心裡卻在想著師傅們的話:「若讓這行道教一朝得勢,萬代基業必毀於其手,國將不國了啊!」
在他看來,自己的皇祖父的確是天縱之才,可是猜疑心太重了,心中的戾氣也太重了,自己決不能這樣。
打天下的時候,或許可以用些狠辣手段,但治理天下還得靠仁政。作為皇帝,只要親君子遠小人,就能得到良臣輔佐,廣施仁政,天下四民各司其業,必然四海昇平。
子不語怪力亂神,裝神弄鬼,招搖撞騙,不過是些市井無賴的下流手段,如何能登得大雅之堂?
於是,老朱的一番苦口婆心,看起來效果不錯,實際上卻屁用沒有。他的乖孫子,早就被名教眾人荼毒至深,縱然請來大羅神仙也沒救了。
而且老朱在詹閌的事情上走了一步臭棋,他雖然力排眾議給了詹閌一個四品的封號,還計劃著等自己孫子上位後再給詹閌大恩寵,以此來把詹閌綁在迷你朱的戰船上。可他卻沒想到名教的洗腦能力要比他認為的強大太多,他的乖孫兒已經是儒家乖寶寶了。
如果他能不在意曲阜和龍虎山的想法,現在就給詹閌一個等同於那兩位的待遇,還真有可能就把詹閌將住了,很多事都會不好搞,甚至改變既有策略。
然而,這世上沒有如果。詹閌依然要在北平裝神弄鬼,依然要靠著坑蒙拐騙去發展行道教,依然會沿著既定的方針走下去。
老朱這裡出了問題猶自不知,詹閌的慶祝活動也不是一片和諧。對於這個等同於四品的封號,姬妾們有的認為已經是很不錯了,有的則認為根本配不上詹閌。
三個漢人女孩都不是達官顯貴出身,在寶昌縣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七品縣令。如今自己的男人是個四品,和知府一個級別啊,很厲害了有木有。
法蘭西女孩露易絲見過些世面,又是來自有宗教傳統的國家。她覺得詹閌作為行道教的掌教,還是真神的弟子,至少也應該擁有教皇那樣的權利和地位才行。
小貴族出身的達麗亞說話相對公平,她認為雖然是初來乍到,但老朱作為一個國家的大皇帝應該熱情一些,給一個公爵的爵位和封地才說得過去。
連一向不怎麼冒頭的韃子妞兒陣營里,都有人站出來為詹閌鳴不平。說主人在金帳汗國(欽察)的時候連大汗都要禮敬,明皇應該封主人做國師。
詹閌自己對這個結果還是滿意的,有了一層身份,還不用受太多制約,這才是最適合行道教初期發展的。行道教是世界的行道教,而不是大明的行道教,豈是一國之境能承載的。
安撫好群情激奮的姬妾,讓她們不要抱怨,也不要亂說。然後一人發一根棒棒糖,開始玩蒙起眼睛躲貓貓的遊戲。
這麼多姬妾,自然是有聰明的,有笨的,也有自作聰明的。結果就是不管主動還是被動,凡是詹閌抓到了的,今晚各自回房休息,一次都沒被抓到的五個去詹閌房間連夜開會。
荒唐事偶爾為之就好,大多數時候還得干正事。轉天早上起來,結束了語言培訓班課程後,詹閌就跑去了歐洲農夫們住的院子。
按照農夫們推算的時間,在草原上就開始嘗試種植的三種作物,很可能已經進入成熟期了。昨天剛得了好消息,詹閌準備今天就試著看一下。
來到後面小巷的院子裡,十幾名農夫正在圍著一隻土陶的大盆子議論著,聽到腳步轉身發現是詹閌,都忙站起身來問好。
詹閌「嗯」了一聲點頭示意,然後自己也加入進去:「佐爾坦,你覺得現在應該成熟了嗎?」
「是的,主人。」被點名的匈牙利農夫佐爾坦點點頭:「這種被您命名為『土豆』的植物,長到這麼高已經超過五十天,有一枝葉子也開始變黃,我認為它足夠成熟了。」
詹閌也不太清楚土豆到底要種多長時間,不過聽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很好,那我們就來看看,今天是不是可以收穫寶藏。拉斯洛,去給我拿一把鏟子來,要木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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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閌不信邪,在空盆子裡又往下挖了挖,依然一無所獲。索性又找來另一盆,還是剛才的手法挖下去,這個就比較好了,五個果子都比較大,勉強過關。
連著挖了五盆,一共二十三個土豆,掂了掂分量大概有五六斤的樣子。詹閌也接受現實了,肥料、土壤等等很多原因都會影響到產量,至少證明帶來的種子是可以在這個時代長出果實來的。
剩下的還有十來盆,詹閌就不準備挖了,再長几天看看,也許能更大一些。別的不說,今天可以吃頓炒土豆絲了,闊別一年多啊。
另一名匈牙利農夫小跑著取來了鏟子,詹閌接在手裡,小心翼翼地從陶盆邊緣開始挖土。一點點挖下去,很快就感覺碰到了硬物,從旁邊再挖兩下後,改成直接上手,也是沒出息害的。
一株土豆,挖了有三分多鐘才徹底挖出來,只是成效並不不十分令人滿意。攏共才結了四個果子,還有一個是比較小的,根本不能和人家十幾個的比呀。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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