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臉上滿是疑慮,男人視而不見,挑起她的下巴,垂眸親了親那張櫻桃小嘴,卻像是上癮般,張開薄唇,將她整個小嘴含在口中。
他扣著她的腦袋,慢慢地吮吸,似是品嘗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他的吻技越發好了。
沈妙言被他撩得渾身綿軟,雙臂無力地搭上他的肩膀,努力直起上身,迎合他的親吻。
男人靜靜凝視著她,眼前這張小臉早已被羞怯與動情染成緋紅,她緊緊閉著雙眼,小舌笨拙地與他糾纏,那麼青澀
隔著初夏的薄薄衣料,他的大掌下意識地揉弄起她嬌軟的身體。
沈妙言閉著眼睛沉浸在他的溫柔中,絲毫沒提防胸前的盤扣早已被他剝開,連腰封也被他解開丟在地面。
君天瀾大掌取下她的肚兜,單手托住她的臀,將那絲綢褻褲也褪了下來。
衣衫盡解。
少女美麗稚嫩的暴露在空氣中,君天瀾停下親吻的動作,靜靜凝視,像是觀摩造物主最得意的畫作。
「四哥」
少女滿面潮紅,勾著他的脖頸,羞於睜眼。
男人將她的模樣牢牢烙印在心底。
這就是他君天瀾愛的女人了,九州八荒,千秋萬代,世間,僅此一位。
沈妙言感受到男人灼熱卻壓抑的目光,緩緩張開眼,琥珀色瞳眸蒙著層薄薄的水光,滿是迷離與不解。
君天瀾與她拉開半尺距離,靠坐在椅背上,雙手搭著大椅扶手,聲音凝重:「沈嘉,世間諸事,常常不能如我們所願。」
沈妙言有點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那雙迷離的瞳眸漸漸恢復清明,她笑了下:「世間不如意事,十有。我,沒什麼不可以接受的。」
君天瀾靜靜注視著她。
這女孩兒活潑時顯得天真可愛,一旦認真起來,便是他,也無法清楚讀懂她在想什麼。
沈妙言垂眸,只見自己全身不著寸縷地坐在男人大腿上,雙臂地摟著他的脖頸,像是投懷送抱。
而男人四平八穩地端坐著,雙手不曾碰她,衣冠齊整,看起來那麼禁慾,那麼高高在上,那麼凜貴威嚴不可侵犯。
而她那麼狼狽。
他的身後是成排的經史子集,這是端嚴的大書房。
她的面色由紅轉白,最後緩緩鬆開手,在他的視線中,赤著腳踏到冰涼的地面,背對著他,撿起一件件衣裳,往身上穿。
君天瀾靜靜看著她穿衣的動作,她將腰帶系好,不曾回頭看上一眼,便抬腳往外走。
他蹙起眉尖:「妙妙。」
沈妙言低垂著頭。
他伸出一小根手指,想要與她拉鉤:「我與你立誓,兩年兩年,就夠了。」
沈妙言轉過身,不曾看他伸出的手指,朝他緩緩行了個屈膝禮:「妙言告退。」
劉海兒遮住了她的雙眼,君天瀾盯著她倒退到門口,才轉身離去的模樣,心口鈍痛得厲害。
直到女孩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才低頭望向自己伸出的手指,唇角嘲諷地勾起。
這樣的他,真是叫人看不起啊。
他真是
渣到了骨子裡。
身著粉裙的少女獨自穿行於重重曲廊中,眼淚一顆顆順著尖俏的下巴滑落在衣襟上,可那張清麗的容顏卻始終保持著面不改色。
等走回到東流院時,她的眼淚早已風乾,看起來與平常一般無二。
拂衣迎上來,還未開口,沈妙言先笑道:「幫我準備一間廂房吧,與他天天住在一個屋子裡,傳出去總是不好的。」
拂衣怔了怔,見她不似說笑,猶豫片刻,輕聲道:「可主子那邊,怕是不同意吧?」
沈妙言抿唇,正要說話,背後傳來那人低沉清冷的聲音:「將隔間騰出來,給她住。」
寢屋旁是一座挺大的隔間,平日裡用來擺放些不重要的物件,與寢屋用一道垂珠簾的月門隔開,住人倒也合適。
拂衣迅速瞥了眼這兩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不敢多言,便應聲去辦。
屋檐下便只剩兩人。
君天瀾盯著那道纖瘦的背影,負著手靠近她。
沈妙言清晰地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壓迫感,朝前緊走幾步,還未來得及跨進門檻,就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將她按到廊柱上。
那人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儘管那張小臉上毫無淚痕,可她的眼圈卻還帶著紅。
剛剛是哭了很久的樣子
他的手不覺收緊,周身氣息陰冷,開口想說話,卻不知該說什麼,最後抿了抿薄唇,硬聲道:「你若有怨,打我罵我就是。只是,只是不要將委屈憋在心裡」
沈妙言被他捏痛了手腕,見怎麼都掙不開,不禁輕笑出聲:「您是天家皇子,是大周王爺,我哪兒敢打您?」
「妙妙」
「不要叫我的名字!」
沈妙言暴怒,仰頭狠狠盯著他,雙眼圓圓,像是被激怒的幼獸。
「我與你立誓過,給我兩年時間」
「那種誓約,不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沈妙言粗暴地打斷他的話,「當初進壽王府時,你曾答應我,兩年後放我離開,那才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君天瀾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牢牢握著她皓腕的大掌止不住地顫抖:「你想離開?!」
沈妙言唇角勾起一道殘忍的笑:「不過,約定那種東西,誰在乎呢?其實我現在就可以離開,可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壽王爺要如何施展鐵血手腕,在兩年內登上皇位。我倒要看看,壽王爺娶了相府小姐後,會不會如虎添翼,會不會子孫滿」
「你住口!」
君天瀾怒吼出聲。
沈妙言咬住唇瓣,倔強地同他對視,不曾有半分退卻。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兩炷香的時間,君天瀾才鬆開手,轉身憤怒離去。
沈妙言獨自站在廊柱旁,抬手摸了摸被捏得通紅酸脹的手腕,輕輕垂下眼睫。
她以為她會哭,但其實沒有。
她抬步,面無表情地朝隔間而去。
自打那日之後,王府中仿佛總籠罩著一股低沉的壓迫感。
所有的侍女小廝,做事都戰戰兢兢起來,因為已經有六名下人因為做事不周而挨板子了。
至六月中旬,鎬京城每日都降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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