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竹林,宋衍的意識早已被欲/火焚燒殆盡。
他不停地喘息,儘管盡力壓制也有絲絲低沉聲音溢出來。玉白的臉頰此時紅得像天邊的晚霞,平日裡越是正經禁慾,此時便越顯妖嬈勾魂。
宋衍高大的身子大半的重量加在尤悠身上,腳步蹣跚腿軟的快走不了路。
尤悠這個壞心眼,存心要給宋衍一個深刻的教訓。
於是,兩人踉踉蹌蹌地一出竹林,尤悠便乾脆將這廝打橫抱了起來。考慮到這廝的美色只屬於自己,尤悠好歹是留了點情面將宋衍的臉給藏好了。不過即便是藏了臉,旁人還是能一眼認出那超出普遍京城男子的頎長身軀是宋衍。
(宋衍:……)
於是一路引來無數人觀望,嬌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折的女子,穩噹噹地抱著一個八尺有餘的男子大步往前。
眾人:「……」
宋衍尤悠夫妻兩人的身影剛消失在月門,玉硯瞄了眼還等在拐角處正擠眉弄眼沖她招手的雙喜,不慌不忙褔了一禮:「殿下,奴婢就送您到這兒。奴婢的主子已經在等著,如此,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蕭懷瑜眼眸深沉地盯了玉硯一眼,擺手讓她退下。
徐徐清風吹得竹林颯颯作響,午時的陽光照得翠綠的竹葉青黃可愛。坤寧宮的後竹林,除了一兩個守衛巡視外圍,四周安靜極了。
蕭懷瑜負手靜靜站在竹林入口處,眉心皺得緊繃。事實上,當初趙嬌嬌嫁給宋衍,便早已是他對趙嬌嬌的放手。可隨著成親後趙嬌嬌頻繁地出現在東宮,頻繁地找他訴苦與他親近,蕭懷瑜沉寂的心思到底還是被勾出來稍許。
許久,蕭懷瑜嘆了一口氣,大步走進了竹林中。
尤悠的動作十分快,快到層層稟報的宮人都還未將話穿到趙皇后的耳邊,兩人的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
守門的侍衛上前攔住,要查車。尤悠懷裡抱著不住地蹭她的宋衍,心急如焚。因著是女眷不方便露臉,只能從宋衍身上摸出一塊玉牌從車窗遞出去。
守衛們只見一隻纖纖素手伸出來,識趣地避開視線。
他們心裡清楚,今日是坤寧宮的百花宴,出入都是些達官貴人的家眷。可往年這些個官眷們都入夜了才陸續離宮,像午時就離開的,很難不引起他們重視。
「外子突發急症,」尤悠雖然有意叫宋衍吃教訓,卻也不想把他的面子扔地上踩。叫一群守衛圍觀宋衍發春,尤悠可不願意,「請各位容許通行。」
守衛們沒有不認識宋衍宋探花的,畢竟宋衍本人尤為的醒目,見過一次很難忘記。聽聞他發急症心中一驚,立即放行。
宋家的馬車剛離開,隨後的玉硯雙喜也趕到了宮門口。
等趙皇后的人收到消息,竹林里蕭懷瑜與趙嬌嬌已經糾纏過一回。一同趕來的太子妃看著太子與那親親表妹兩人均衣衫不整,臉上頓時鐵青一片。她當機立斷地呵斥了宮人們退後,只留下自己與趙皇后兩人還在涼亭。
趙嬌嬌的臉色酡紅,仍意亂情迷地往太子身上爬。
太子滿腔的涌動在慌亂間迎上董明月的一雙血紅雙眼後,如被人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不剩下一絲的熱氣。他嘴巴喃喃,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卻在董明月迅速別開臉不看他的瞬間,感到骨子裡都涼透了。
董明月冷冷瞪著黑沉著臉的趙皇后,恨得心在滴血。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趙嬌嬌這個蠢貨一看就是中了藥,而在坤寧宮,有誰敢給趙嬌嬌下藥?在這隱秘的坤寧宮後竹林,有誰敢算計太子?
除了這個老妖婆自己,還有誰敢!!
董明月袖籠里的手都在抖,死死咬著嘴唇才沒有衝上去撕了趙皇后。她陪了蕭懷瑜十年,蕭懷瑜什麼性子她很清楚。若不是趙嬌嬌撩撥的過分,憑著那點子心動,以蕭懷瑜克制的本性是絕不會動趙嬌嬌一根手指頭。
「事已至此,表妹也只能入東宮了。」
董明月的臉色依舊溫婉,嗓音也依舊和緩。可蕭懷瑜卻覺得,她每說一個字都是往他心上扎冰針,「雖說外祖家顯赫,但表妹到底是和離之人。不若封表妹為正四品良媛如何?東宮的姊妹少,待表妹誕下子嗣再晉位。母后覺得呢?」
趙皇后心中的怒火早已滔天,她覺得?她不覺得!
趙皇后猛一下揮開董明月的手,血紅著眼就衝到跪在不遠處的良辰美景面前。揚起手便是一巴掌,堅硬的指甲套在兩人臉上留下一道血痕。良辰美景頓時尖叫出聲,尖利的聲音在寂靜的竹林聽著格外陰森。
一巴掌打得手心火辣辣的疼,趙皇后蜷起手指將手隱到袖中。緊繃的嘴唇微微開啟,她低聲道:「給我掌嘴,給我打爛這兩個沒用東西的臉。」
心中鬱氣難紓,趙皇后又不能大喊大叫,如今看誰都不順眼。
可即便再多不願,大庭廣眾被抓到,趙嬌嬌也只能入東宮。
藥效還未過去的趙嬌嬌被安置在偏殿,白碗正在施針給她紓解。蕭懷瑜已重新梳洗好,正一言不發地坐在董明月身旁。借著袖子的便利,期間他好幾次想要抓董明月放在腿側的手,都被她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蕭懷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趙皇后心煩意亂,沒心思關注兒子兒媳底下的小動作。正滿心地想給趙嬌嬌提一提身份,良媛的身份到底太低,趙家嫡出姑娘至少是個良娣。
「母后不必再說,」蕭懷瑜不明白自己如此心慌到底為何,或許是怕太子妃惱怒往後嬌嬌兒日子不好過,又或許感激太子妃十年來的陪伴想叫她順心,反正他此時只想順了董明月的意,「嬌,咳,趙嬌嬌是和離之人,入東宮已是破了規矩。」
「良媛的身份,已經算明月的寬和大度。」
趙皇后啪一下蓋上茶杯,皺著眉不同意:「對旁人自然是寬和,可嬌嬌兒能一樣?她是你青梅竹馬的表妹!」
「沒有不一樣的,」蕭懷瑜瞥了眼神色淡淡的董明月,斬釘截鐵道,「此事就這麼定了。」
說罷,不顧董明月的掙扎,抓起她的手便拉著出了坤寧宮。
趙嬌嬌的身份被定下暫且不提,且說宋衍此時已經陷入之中。雙喜玉硯為尤悠賴床準備的軟榻,完全方便了宋衍此時的獸性大發。
高大的身軀將尤悠死死壓在車廂上,炙熱的呼吸全部噴在了尤悠的脖間耳垂上。
尤悠被他壓的反抗不得,左閃右躲的,氣不過一口咬在宋衍的脖子上。
娘的,這麼多天也沒見宋衍練過武,這廝的武力到底從哪來的?!
誰知中了藥的宋衍就跟沒感覺一般,仍有尤悠叼著他的頸邊肉,低下頭便含住她的耳垂。
牙間輕輕磨搓著,撩撥的尤悠酥麻,差點沒跟他一起發瘋:「你給我起來!宋衍!現在可是在馬車上。你要鬧出什麼,勞資是無所謂,你可就沒那個臉皮咯~」
宋衍聽見個鬼!
唇舌漸漸鬆開了耳垂,他緊緊摟著懷裡的人兒,火熱的吻從耳側一直往下,留下一串串鮮紅的印記。摟著腰肢的大手也不停,飛快地將尤悠的上衣給剝了。尤悠的雙手被他鎖著壓到頭頂,亂踢的腿被他一條腿壓住。
好久沒經歷這般慫逼場面的尤悠:……初級武者的武力值,屁啊,要你何用!
宋衍不管,他一邊扯自己的衣服,一邊繼續吻。
滾燙的男人漸漸靠近,從他身上蒸騰出來的清冽香氣,迅速瀰漫了馬車這個狹小的空間。尤悠迷迷糊糊地想,原來這清冽的幽香真是宋衍身上的啊,瑪德,大男人要什麼香氣,宋衍果然很臭屁!
等宋衍的手摸到她的褻褲上,尤悠牙一咬,心裡惡趣味又起。
宋衍,大庭廣眾之下,你自己作死別怪我沒攔著!
於是,尤悠環住他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下來,張口便銜住他的唇。靈活的舌尖輕扣宋衍的牙關,稍微舔舐了蝦,耳邊粗重的呼吸越發的灼熱。
尤悠撬開他的唇邊,深吻了進去。
車廂內的溫度,又上升了一個新高度。
為了不給宋家稍微留點顏面,尤悠一直堵著宋衍的唇,不讓兩人泄露一點點聲音。手下卻利落地解了宋衍的腰帶,將他給剝了個乾淨。總不能叫他意亂情迷之中把衣衫都撕了個乾淨。否則一會兒下馬車,這廝難不成要裸著下?
尤悠是真心給這廝留顏面,誰知宋衍這廝腦子一不在便盡顯悶騷本色,趁機便提了物件衝進去。尤悠冷不丁被偷襲,手照著他後背便給了一巴掌。
外頭駕車的車把式是楓林苑的。明知道少爺少夫人平日裡恩愛,卻還是被那響亮的巴掌聲給嚇得縮了腦袋。
這麼響,得下手多狠啊!
心裡一驚,車把式便迅速盤算起了哪條道路上的人煙稀少。馬車裡頭的自家少爺少夫人不知為何打了起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不得多經著點心給掩飾掩飾。
於是,車把式樂呵呵地將馬車趕到了人煙少的車道。
馬車搖搖晃晃的走,裡頭尤悠堵著宋衍的唇不讓他發出臉紅心跳的聲音。而宋衍則纏死了懷裡人,高大的身軀將人壓在身下,一下一下用力地撞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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