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他的到來,明明他厭惡得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不是麼?
對上那雙毫無溫和度的眸子,封淨蕾並沒有開口,而是微垂著臉,也沒看居高臨下站在眼前的男人,只是默默地等待他開口。
「拿著我爺爺給你的錢肆意揮霍,你的生活還真是過得瀟灑。」他俊魅的臉龐多了那抹冰冷,看上去更加地望塵莫及、難以親近。
封淨蕾動作一頓,心口因他的諷刺再次隱隱作痛。
為什麼,明明他都這樣狠戾無情了,她的一顆心為什麼還要為他而痛?
她很想放下手裡的刀叉,捂著左心房劇烈加痛的位置。
可因為男人的存在,讓她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而是將那份疼痛藏了起來,忽地站起身。
除了剛才那一撇,確定來人是誰,從頭到尾封淨蕾都沒有正眼瞧他一眼,這讓秦非墨有些意外。
以前,只要他回去司令府,她的目光總會停留在他身上,雖然對她的注視並不厭惡,但因為心裡有慕芊芊,所以他很少與她四目相對。
但此刻,她卻看都不看他,是懶得看,還是因心理的罪惡不敢看?
一旁,還等著秦非墨一起用餐的那位中年男子,自然不懂眼前的秦總到底和這女人是什麼關係,但他位高權重,自然也不敢催促,而是這麼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
「服務員。」
分秒的時間,對封淨蕾來說卻漫長得猶如幾個世紀。
她很清楚,再繼續留下來,不過是更多的自取其辱,於是開口喊來了服務生。
家庭巨變後,她很節儉了,一份義大利麵和果汁才享用了三分之一而已。
秦非墨自然也瞥見她應該是剛來用餐不久,這會兒叫來服務員是要買單?
果不其然,當服務生走過來,封淨蕾立即從包里取出一張百元大鈔,「買單。」
接過錢和賬單,服務員笑著開口,「好的,您稍等,找您零。」
「不用找了。」
平時,封淨蕾可不會這麼說,一份意面加果汁頂多大幾十塊,至少還能找個她打車回到司令府的路費錢,但因為秦非墨在,她不想多停留一秒。
若是以前,她會巴不得自己多停留一分半秒吧。
想想,封淨蕾心裡不覺得有些諷刺。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朝思暮想十二年,而此刻站在他面前多一秒,她就危險一分。
和服務生迅速的說完,封淨蕾抓起放在座位後方的包包,轉身就要離開。
她以為秦非墨是絕對絕對不會拉住她的,因為現在的他厭惡她到了極點!
然而,她錯了。
因為轉身的下一秒,她的右手腕被猛地一把拽住。
突然的疼痛讓她本能的擰緊眉心,轉頭就對上他清冽冷漠的眸子。
「你幹什麼?」
「我爺爺的錢,就是給你拿來這樣揮霍的?」
他看似平淡的口吻,但每一個字都在嘲笑、諷刺她。
心,如針扎一般刺痛著,她眸光炙熱,有些泛紅,但那張俏麗精緻的臉,卻平靜無波,用力的抽掉被他緊拽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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