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飛到底有什麼計劃沒有人知道。
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天將亮未亮之際,叢林的氣溫在此時讓人感到尤為冰冷。
蔡飛已經睡醒了,因為他昨天一天都沒有什麼體力消耗,所以選擇了最後的時間段休息。
火堆剛剛熄滅,煙霧還沒有完全散去,透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既然大家都醒了,吃了點食物後就到了準備離開的時候了。
「蔡飛,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吧。」
蔡飛回應了一句,背起了他昨天晚上就收拾好的降落傘,這玩意在後面還會有妙用。
「你背上那玩意幹嘛,半點用處都沒有。」張詩詩奇怪的問道。
「你們的降落傘大概落在什麼地方?」誰知道蔡飛不僅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反而還問了一個問題。
「離這裡大概五六公里。」張詩詩老實答道,「怎麼,難道這東西真的有用。」
「肯定有用,不過我現在並不打算告訴你。」
「你就不怕我不配合你?」
「你威脅我也沒有用,因為你現在心裡已經對我所要做的事情感動好奇了。」
好奇心害死貓——從這句西方諺語不難看出,過分的好奇心絕對是十分危險的。
但是越是這樣人類偏偏越是掩蓋不住好奇心。
「蔡飛哥哥,你就悄悄告訴我吧。」張文文與張詩詩不同,她採取了完全不同的戰術。
「撒嬌也沒用,就算你是我女朋友,我也不能告訴你。」
蔡飛厚臉皮的直接認可了這個稱呼,雖然說他也知道張文文從始至終都是隨便說說而已。
「我隨便說說而已……」果然如此,她果然只是隨便說說。
但是這句話也被蔡飛可恥得自動過濾掉了,他裝作沒有聽見,頭也不回的向著上遊走去,雙胞胎姐妹也只得跟上他的腳步。
五六公里確實不太遠,但是用最快的速度走也差不多要走上一個小時左右。
就在這一個小時裡,張文文跑去上了三次廁所,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妹妹怎麼老喜歡上廁所,不會是親戚來了吧。」就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又偷偷去了草叢裡,蔡飛終於忍不住問道。
在他看來也個女人也只有大姨媽來了,才會如此頻繁的上廁所。
「不是啦,她從小就這樣,我有時候實在是想帶她去醫院看看是不是膀胱太小了。」
張詩詩不敢再說什麼扒開褲子就能看見膀胱之類的話了,況且當著一個男人的面也確實不好說這樣的話。
「額,就在我們學校我認識一個不錯的醫生,而且她也是個女的,回去後就介紹給你們認識。」蔡飛口中的醫生指的是唐豆,他也就認識這麼個醫生。
「好吧,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到底你要怎麼做了吧。」
「現在還不能說,你們先把降落傘收拾好吧。」
張詩詩無奈的開始收拾自己的降落傘。
很快張文文也從草叢裡面回來,開始收拾另外一個降落傘,運氣不錯的是經歷一夜後這兩個降落傘都奇蹟般得保存完整,沒有被野獸破壞的痕跡。
蔡飛滿意的點點頭,能指揮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美女做事,實在是件讓人賞心悅目的事情。
不一會兒,她們兩個就收拾好了東西,蔡飛也是時候揭曉自己的答案了。
「好了,小媳婦兒,大姨子,我們出發吧,現在的目標是那邊那座高山。」
蔡飛居然要叫他們爬山,而且還是一座離河流有一點距離的山。
「蔡飛,我受夠了!」張詩詩用力的把背包扔在了地上,表達著她的不滿,「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順著河流走,或者扎個小筏子才是最好的選擇嗎?」
「張詩詩,你是白痴嗎?」蔡飛雖然是問話的語氣,不過那意思很明顯是在說「你就是個白痴」。
「我不是白痴,你才是白痴,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應該明白哪條路才是最應該走的。」
「正常人能想到的,他們會想不到嗎?」蔡飛指著這條河流,「如你所說,我們順著這條路走,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你能保證我們駕著小筏子的時候不會再次遇到鱷魚嗎?你覺得我們中華帝國應該出現灣鱷這種生物嗎?我相信在前面一定被他們布置了很多陷阱,足夠我們死上十次八次的。」
蔡飛連珠炮似的話語讓張詩詩啞口無言,難得平常話比較多的張文文沉默不語,當然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插嘴。
「如你所說,我們也可以考慮選擇另外一條路,但是你現在突然叫我們爬山我實在是無法接受。」
蔡飛再次指了指自己腦袋:「拜託,我有這個的,無邊的原始叢林會讓多少人迷失方向,你知道嗎?所以高山是我們唯一可以選擇的目標,他和河流一樣,為我們指引著方向。」
「蔡飛,我現在真的很討厭你,因為你太自大了。」
「謝謝誇獎!」
「我不是在誇獎你!」張詩詩搖了搖頭,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前所未有的大,「我現在腦子被你繞暈了,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歐耶!姐姐再一次被打敗了。」張文文沒羞沒躁的驚叫起來,她好像一直就是這麼敵我不明的。
蔡飛的臉上也爬滿了笑意,但是他還是準備透漏一點消息,好讓這個氣憤的女人安心。
「告訴你們我準備走的既不是水路,也不是陸路,而是……」他指了指萬里無雲的天空,後面的話沒有明說,但是他相信她們都能聽懂。
張詩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蔡飛這麼說,但是她還是想不出蔡飛會用什麼樣的方法走天上的路,他們有的也僅僅是幾個降落傘而已。
「我發覺你跟文文真是天生一對兒,你們經常都能把我嗆個半死。回家後我就和父親說你們的事情,趁早把這丫頭嫁過去,免得那天被她氣死。」
「老姐,不要啊。」張文文急忙說道。
「你不是說不想做找不到男朋友的老巫婆嗎?我看蔡飛就挺適合你的啊,你自己不是也挺滿意的嗎?」
「我說說而已……你可別當真!」張文文答道。
「可是我已經當真了怎麼辦?」
「我錯了,好姐姐,你別當真好嗎?」
「晚啦,我的好妹妹。」
這對姐妹花的對話讓蔡飛感到越來越莫名其妙,心說不就是通知你老爸嗎?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他老人家還能吃了你。
其實他還真猜對了,他們家是很古板的那種家庭,要是知道她談戀愛,一定會逼著她早早結婚,在他父親看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所以張詩詩要是添油加醋的告訴他們老爸這個事情的話,張文文就慘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都準備相信一次蔡飛,畢竟這樣一個男人是不會隨隨便便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當然也沒有人會隨便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山真的很高,拋開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險,他們的裝備估計也只夠走到那裡,如果蔡飛的辦法行不通,那麼他們就真的只能全靠運氣了。
有時候故事就是這樣,人也是這樣——不經意的相遇,不經意的選擇,將一切悄無聲息的串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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