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今日我就要與戚兄一醉方休了,看看誰才能堅持到最後。」韓山笑著說道。他知道現在雙方還都是試探性的,所以他如今就想要借著「拼酒」,直接把話給說開了。他不會臨陣脫逃,他也不希望戚秋凡如此。
進入到戚秋凡的書房,果然看到了幾個大酒柜子擺滿了來自世界各地,讓人眼花繚亂的紅、白酒種。戚秋凡走到酒櫃前,問道:「紅的還是白的?」
「紅的吧!」
「行!還有兩瓶82年的葡萄酒,今天咱們一人一瓶。」戚秋凡笑著說道。然後他順手提了過來兩瓶紅酒,用起瓶器打開了一瓶,在韓山面前的杯子裡倒上了小半杯。戚秋凡自己同樣是倒了小半杯,然後放在手心輕輕的搖晃著,雖然說是「拼酒」,但是他們喝的卻是非常的優雅、含蓄。
「戚少聽說了嗎?」韓山問道。
「孫家那個外孫女的事?」戚秋凡笑著反問道。
「正是。」
「可惜了,那個女人還不錯。」戚秋凡淡淡的說道。「不過,影響不了大局。」
「……」韓山笑眯眯的看著戚秋凡,沒有說話。
「怎麼?大少有不同的看法?」戚秋凡抿了一口紅酒,任憑那滑膩的液體在喉嚨里遊蕩,帶來一種微甜的芬芳,口感極佳。
「魯萍心不足為懼,就算她死了,也沒有幾個人會心疼……可怕的是站在她身後的趙強!」韓山輕聲說道。「我在他的手底下可是吃過不少暗虧的,他來北京不過短短數月,就已經組建成了一張不容小覷的關係網。魯萍心被挾持,趙強必然會趕去相救,那麼公孫紫玉就會少一個大幫手,這算不算是天助我也?」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很有道理。」戚秋凡點頭說道。「那就預祝我們的勝利!」
「呵呵,戚少放心,如若勝利,戚家收穫定然不菲!」韓山舉起杯子,和戚秋凡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了個乾淨,戚秋凡提著酒瓶再一次給二人斟酒,不經意的問道:「聽說……韓少有幾個外國朋友?」
……
風吼、雪驟、馬達咆哮……
白天的時候,還是陽光明媚,一到晚上,竟然狂風驟雪。一輛黑色的悍馬車瘋狂的在馬路上奔馳著,雪花不斷的拍打著車窗,偶爾有幾個冰粒落上,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副駕駛位置上的趙強,看著外面霧蒙蒙的天氣,心中仿佛也添上了一層陰雲。
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車上還有其餘的兩個人,開著車的邢傲天,和坐在後座上的藍悠悠。本來邢傲天提議是讓郎一心也跟過來,他的身體正在康復當中,新皮膚已經長出來了,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因為不放心的關係,趙強還是沒有讓他跟過來。而且,趙強此次前來,連「破曉」的人都沒有說。在北京的地頭上,中國人殺中國人,而且還都是沒有「案底」的中國人,這足以讓「破曉」喝上一壺,倒不如趙強獨自前來,誰能說什麼?誰又敢說什麼?
車子在靈山的山腳下停穩,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男人幫忙打開了車門,然後對趙強恭敬的叫道:「大少爺。」
大雪飛灑,這個中年男人的頭頂、衣服上已經滿是厚厚的積雪,顯然已經等了有一陣了。趙強走下車,問道:「人呢?」
「今天早晨他們便上了靈山……不過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像是遊客一樣,到處參觀,一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們才開始登山。」中年男人如實回答道。「按照時間計算,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山頂了。」
「山頂不會有人?」趙強問道。如果有什麼遊人在的話,那可就要鬧大了。
「不會,冬天不會有人來的。」中年男人回答道。「而且我們已經在四周布滿了人手,禁止一切閒雜人等上山。」
「我們要爬多久?」趙強看著高聳的山峰問道。
「靈山不算太高,尋常人一般兩、三個鐘頭就能登頂,如今這麼大的雪……恐怕時間要長一些。」中年男人恭敬的回答道。
「半個鐘頭!」趙強咬了咬牙,然後回過頭,對邢傲天和藍悠悠問道:「有沒有問題?」
「沒有。」邢傲天和藍悠悠一同搖了搖頭,說道。
「找一家酒店吃飯、休息,一個鐘頭後出發!」趙強吩咐道。「半夜十二點之前一定要登頂!」
「大少爺,酒店已經準備好了。」中年男人又一次出聲道。「食物和攀爬工具也準備好了。」
「那些東西都用不上……」趙強搖了搖頭,然後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說道:「辛苦你了。」
「……」中年男人一激動,差點兒說出來一句「為人民服務」……
北京靈山海拔兩千多米,是北京的第一高峰,視為北京的屋脊。不過現在正值冬日,靈山上頗有幾分蒼涼之意。所幸趙強三人並不是來觀望風景的,沒有那些樹木和雜草的阻攔,爬山對於他們來說,反倒是能更加輕鬆一些。
在去酒店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吃了一頓還算是豐盛的晚餐後,休息了半個鐘頭,便準備出發了。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整個夜空都被鵝毛大雪所覆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風狂雪疾,那帶著冰粒的雪花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行走起來十分的不便。剛剛換好的衣服又被淋濕了,本想披件雨衣,又嫌行動不便,只好如此爬山。
夜。
依然是夜。
剛剛好凌晨十二點,雪停了。趙強三人也攀爬到了峰頂,只是那衣服全都是雪水,被山澗中的冷風一吹,讓人渾身都直打哆嗦。不過,天晴了,總是要比下雪的時候好一些,現在他們的視線也就跟著清晰了,並不用擔心姜濤飛會派人放冷槍。
「歡迎!歡迎!」一個晴朗的聲音傳來。在這塊足有兩個足球場大的峰頂上,一身白衣的姜濤飛正站在他們登頂的位置「迎賓」。
「客氣。」趙強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心中卻是暗道,這個傢伙果然沒死!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趙強穿的是一身白色的運動服,而姜濤飛則是一身白色的西裝。兩個人都是白色的裝扮出現,看起來卓越不凡,很是般配。唯一不同的是姜濤飛的衣服潔白無瑕,仿佛剛剛穿上一般,而趙強則是有些狼狽了,身上的衣服都被雪水浸透,又被風吹乾,看起來皺皺巴巴的,十分的沒有檔次。
「你終於來了……」姜濤飛一直盯著趙強,仿佛看到了久違的情人一般,說道:「我等候多時。」
「如你所願,我來了。」趙強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很好,那麼……我們就開始吧!」姜濤飛眼神灼熱的說道。
「開始?」趙強愣了愣,問道:「你把我找到這裡,是為了要跟我打架?」
「當然,不然還能有什麼?」姜濤飛笑著反問道。
「那你先告訴我,萍心呢?萍心在哪裡?」趙強盯著騷包得不得了的姜濤飛問道。
「在那邊?」姜濤飛笑著指了指後面,隨後便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二師叔,另一個,便是魯萍心了。
「萍心……」趙強激動的喊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魯萍心開心的回答道。她現在真的很想跑到趙強的懷裡,就像是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男女主角經過了磨難後,久別重逢,彼此擁抱,甚至還可以擁吻……可是那個該死的老頭兒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後,雖然只是負手而立,可魯萍心卻沒有那樣的勇氣。
看到了二師叔,趙強頓時瞪大了眼睛。不過,隨後他又恢復了正常,對魯萍心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聊完了?」姜濤飛笑呵呵的問道。「我們在這裡等你,可不是為了聽你們之間說情話的。」
趙強盯著姜濤飛,笑眯眯的問道:「你想要和我斗,我現在也過來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的朋友給放了?」
「抱歉,趙師弟,暫時還不可以。」姜濤飛搖頭說道。
「為什麼不行?你要我來,我就來了,你怎麼能夠言而無信呢?」趙強譏諷的笑道。「本來我還覺得『玄武門』不錯,有機會我把『玄武門』也收入囊中,不過現在看到你這個樣子的……我對『玄武門』還真是不怎麼感興趣了。」
「如果我的對手是別人的話,或許我會考慮這麼做的……」姜濤飛微笑著說道。「不對,應該說……如果我的對手還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的話,我甚至都不會去請魯小姐來做我們的導遊,可惜……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就是一個無賴,一個臭蟲,你能夠隨意的撕毀約定……所以,我現在不能放了她,至少……也要等你擊敗我,或者是我殺了你的時候……」
趙強真的很想罵一句,「姜濤飛,*大爺!」
不過,他也知道,這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趙強看了魯萍心和二師叔一眼後,上前兩步,聲音清冷的說道:「你要戰,那便戰!」
……
ps:其實我也不知道爬靈山到底要爬多久,更不知道靈山峰頂有多大……
反正呢……認真你就輸了。
還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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