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及,代表權力自肥的標誌性建築沒了,就連廢墟在短短兩個多小時中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的只是橋墩被炸後殘留的痕跡。
茶餘飯後住在附近的居民又都溜達到這裡,三一夥五一群的談論。
「呸!媽的,炸得好,拿我們老百姓的血汗錢建天橋,還他媽的專屬專用不讓我們走。」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罵道。
另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道:「我們老百姓的命都很賤,在這車來車往的馬路中間穿行撞死也活該。人家那些官老爺和家屬可不一樣,那命金貴著呢。要是死了,撈了那麼多錢誰去花啊。」
一名老者看了看時間說道:「咦!早都應該下班了,怎麼沒見到人呢?」
「哼!估計在研究怎麼處置那些人才能解恨吧。」青年說道。
「是啊!這件事情弄不好真的會把命丟了。太可惜了都那麼年輕,做事也太衝動了。」中年人說道。
「周叔!周梅不是在市局上班嗎?你打電話問問情況。」青年人看著老者說道。
「周叔不要聽他的,這是違反紀律的問題梅梅不會告訴你的。」中年人沒好氣的說道。
譚忠孝一直坐在辦公室里想事情,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她老婆打來的,問他回不回家吃飯。
譚忠孝站起身剛想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進來!」譚忠孝又坐了回去。
嚴凱推開門走進來說道:「書記!市局雷明武局長要見您。」
譚忠孝皺了下眉頭,「讓他進來。」
嚴凱點頭答應一聲走了出去,緊接著雷明武走了進來。
「譚書記!我是來向您匯報一下天橋被炸的案子。」
「坐」譚忠孝雖然面無表情,但坐在他這個位置上哪能不明白,雷明武匯報案件不去找分管領導而是來找他,目的不言而喻。不過這正是他需要的,只要把市局這個實權部門牢牢抓在手裡,那就等於多了一手。
雷明武可以說沒有和譚忠孝打過交道,見面的時候都很少。今天一見才知道,譚忠孝的官威這麼大,居然壓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說說案子怎樣了。」譚忠孝開口說話,那種無形的威勢也突然消失,這讓雷明武深深吐了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譚忠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有點涼喊道:「小凱!」嚴凱推開門走了進來。
「給雷局長倒杯茶,順便給我這個也換了。」
「好的!」嚴凱拿起茶杯轉身離開。
雷明武心裡一喜,在官場上,像譚忠孝這一級別的人物絕對不會亂說話。而給他倒茶,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待遇。顯然這是在暗示已經接受了他。要是連這一點都不明白,他也不配坐在市局局長這個位置上。
時間不長嚴凱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輕輕的放在辦公桌上然後離開。
譚忠孝這才說道:「炸彈出在南京軍區17分廠,而槍也是合法的,持有人卻是「sss」級密檔。」
雷明武點頭,「對!而那個小女孩的身份證是真的,但是在警局內部網絡上查不到。」
譚忠孝問道:「他們沒有交代炸天橋的目的?」
雷明武搖頭,「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有一點很奇怪,這幫傢伙一直要求我們逼供,要不然什麼都不說。」
譚忠孝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看來這些人真的不簡單啊,知道天橋存在這麼多年聳立而不倒,一定是有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在罩著。感覺到就是炸了天橋引起轟動上面有人來調查,也是會棄車保帥抓一些小魚。所以他們要求你們嚴刑逼供,這樣他們身上帶傷,他們身後的人一定會震怒,後果可想而知。」
譚忠孝把這件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可有一點他沒猜到,楊洛要想對付景洪市這些人根本不用費這麼大力氣,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把景洪弄個底朝天。而他的目的其實是在省里,這座天橋弄得怨聲載道,要說沒有人撐腰誰信吶……
可要動省里那些大佬哪有那麼容易,上海剛剛動了大手術還沒過去多長時間,雲南在來那麼一下,上面也會有顧慮不會輕易動的。還有一點,換屆已經完事了,他就是沒有問也知道老爺子上位絕對不會有問題。現在老爺子剛剛上去,要是他們在這裡鬧起來,老爺子會有麻煩。所以他要想辦法讓上面一些人閉嘴,就是他們鬧也不能受人把柄……。
市局看守所,楊洛他們的手銬都已經被打開,二十多人被關在了四個監房裡。
李濤蹲在地上抽著煙說道:「老大!天橋被我們炸了,而且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狗屁官員定了調調,說我們是恐怖分子。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一句話不說,這幫傢伙居然沒有動我們,還真是奇怪了。」
楊洛靠在鐵門邊抽了口煙向外看了看,「我們先在這裡待兩天,實在不行看哪個警察不順眼打一頓然後離開,他們要是通緝我們這件事情就好辦了。要是不通緝,我們就拿戴恩恩差點被強|奸的事情做文章。」
周浩嘿嘿笑著說道:「老大!我發現你對搞那些當官的很有興趣,上海的事情我沒趕上,這一次我得好好玩玩。」
楊洛說道:「我他媽的看見那些垃圾坐在那個位置上不干人事就來氣,不把他們弄下來我吃不下飯。」
「操!」周浩翻了個白眼,「哪天也沒見到你少吃。」
瘋子蹲在李濤身邊說道:「我才發現老大還這麼憂國憂民,新時代的好青年,值得我們學習。」
楊洛摸著下巴嘿嘿笑著說道:「你們不覺得我很有俠者風範嗎?」
「切!」幾個人同時豎起了中指。
市政府
毛剛這些市政府的領導回到會議室之後誰也沒有走,都在等待雷明武匯報案情,可是左等右等,市局那裡一點消息都沒有。
眼看著天都黑了,毛剛一直都沒有晴的臉更加陰沉,「董林!給市局打個電話問問案件怎麼樣了。」
「是!」
董林把電話打到雷明武辦公室居然沒人接,打手機響了半天還是沒人接。然後又打給何元奎居然也沒人接。
「在搞什麼。」董林嘀咕一句把電話打到市局值班室,這一次對方很快接通,「我是董林,毛市長讓我問問天橋爆炸案審理的怎麼樣了,罪犯招供了沒有。」
「沒有,嫌疑人嘴很硬什麼都沒說,審訊進行了不長時間,然後雷局長說有急事出去了,審訊就終止了,嫌疑人現在都被關在拘留所。」
董林把電話放下,「市長!罪犯什麼都沒有說,而雷局長有事出去了,審訊也終止了。」
「砰!」
毛剛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這麼惡劣的案件,他雷明武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的,他這個局長還想不想幹了。」
分管警局和交通的副市長胡自立臉色更難看,「我交代的那麼清楚,而且把調子都定好了,只要他們用點手段還怕他們不招。可雷明武這個時候走了,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要是不敲打敲打,他得爬到我的頭頂去拉屎。」說完站起身,「我去市局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雷明武要是沒有能力那就讓別人當局長。」
雷明武在譚忠孝辦公室走出來拿出電話看了看,居然是董林的電話。想了想還是沒有打回去,而是把電話收了起來。
走出市委辦公樓上了車,腦海里卻一直在想臨出來時譚忠孝的話,「你回去後把這件案子交給別人。」
「嗡……」
手機在兜里一陣震動,拿出來一看是鄧超的,並沒有接等把車開車市委大院,停在不遠處一棟商業樓下才拿出電話打給鄧超。
「什麼事?」
鄧超的聲音在聽筒里傳來,「雷局!剛才董林來電話詢問案件的事情,看來你要有麻煩,做好心理準備。」
雷明武把譚忠孝和他說過的話全都說了一遍,聽筒里一陣沉默,過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鐘,「很明顯,譚書記是讓你抽身出來,不要插手太深。」
「不讓我插手?」
「對!你想一想,憑毛剛的為人,嫌疑人把天橋炸了這是打他的臉,他一定會要求儘快把案定了。可要想定案避免不了逼供,這也就鑽了人家設置好的圈套。你要是親自辦這件案子,刑訊逼供的事情你脫不了干係。要是把案子交給別人,到時候毛剛讓你幹什麼交代下去就行了。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一推三六五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雷明武心情一松笑著說道:「要是何元奎不意外住院,交給他正合適。」
「呵呵…。。」鄧超的笑聲在聽筒里傳來,「還有一個人也很合適。」
「誰?」
「我們的朱龍平朱副局長啊,他不是沒事總往領導家跑嗎?這件案子交給他不是正合他意?賣他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哈哈……你小子一直和他不合,這是報私仇啊。不過除了何元奎,他還真是不二人選。這樣,我不回警局了打電話給他,你也不要在那裡待著了,出來我們去喝點。」
朱龍平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身體有些瘦弱,戴著近視鏡看著很斯文。但了解的都知道,這個傢伙除了溜須拍馬之外就是個草包二百五。
現在他正在躲在辦公室里津津有味的喝著茶,這是一名剛剛參加工作的女警給他泡的,總感覺比那些大老爺們泡的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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