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武安侯府舉辦的春宴之後,陳光耀再次光臨侯府。此次他是與一友人一同前來拜訪武安侯晏蒼雄的,晌午過後到達侯府,在晏蒼雄的書房內相談了約摸一個時辰才出來。
之後陳光耀提出想順便去探望一下他的姑姑陳氏,晏蒼雄心知陳光耀不近女色的怪癖,便只讓管事冷平領著他與他的友人去後院拜見陳氏。
陳光耀對侯府內的地形並不陌生,根本無需冷平領路,他自己領著友人走在前方,到了二道門的月門時,他當先跨了進去,一抬眼便見一身著豆灰色比甲,梳著雙丫髻的小婢女一閃而過,縱然那小婢女躲得飛快,但還是沒能快過他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銳利眼神,當機立斷大喝一聲:「二蘭,你給我站住!」
那日他來侯府赴宴之時自然是遇見過不少婢女,但唯有這個小婢女,便是她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辨識出來,忘恩負義的臭丫頭,竟如此趕巧地讓他給撞見了,可見蒼天有眼!
陳光耀這一出聲,他身旁的友人先是驚了一跳,暗道,這不像是光耀的行事作風啊!以往便是京城中的那些傾國傾城的貴女們他都不屑一看,如何會單單記得一個小婢女?難不成這小婢女有什麼過人之處?
冷平乍一聽到也是心神一凜,不管願意不願意,「二蘭」這個名字已然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里了,之前幾次三番與她偶遇,事後他也曾懷疑過是那丫頭心大故意算計著與他偶遇,以求能讓他注意到她,一想到她小小年紀便如此有心機,心裡難免便會生出幾分反感來。
這邊,艾瀾才掉頭跑沒兩步便聽到陳光耀粗著嗓門朝她吼了過來,於是眉頭微蹙,心裡生出幾分不耐煩來。且,隨著陳光耀三人的走近,艾瀾陡然聽到了他們的心聲,嘴角一抽,也不跑了,停下來轉過身朝陳光耀三人看過去。
艾瀾一眼瞧過去,當先見到的是身著玄色繡暗金雲紋綢袍的陳光耀以及身著石青色素麵衣袍的冷平二人,至於第三人,她眨了眨眼才發現那身穿天青色素麵綢袍的少年緊挨著廊柱站著,竟神奇地與廊柱化為一體般,十分不顯眼地成了陳光耀和冷平的背景。
呃,這不是那日春宴上存在感極其稀薄的少年郎嗎?
艾瀾因對那存在感稀薄的少年有些興趣,便多看了他幾眼,一邊看一邊暗想,這容易讓人忽略的本事真不是蓋的,別的不說,做個梁上君子或者奸細啥的當是再適合不過,不知有沒有訣竅可掌握……
艾瀾正想著,忽然接收到那少年的心聲:這小丫頭倒是奇怪得很,居然能夠注意到我?什麼梁上君子或者奸細,小小人兒,心思倒是不少!
艾瀾不由地心神一凜,直直盯著那少年看過去,試探性地在心裡想道:莫非閣下也能讀心?
那少年也是微微一怔,隨即微微一笑:原來我們是同道中人,幸會幸會!在下姓任,名白,還請二蘭姑娘賜教!
任白心情很是愉悅,薄唇微抿,隱含一抹淡笑,原本極容易讓人忽略的面相竟如水墨畫般,由淡淡如煙慢慢加深勾勒出飄逸恣意的韻味來,眉不是太濃,似精修過的翎羽,形狀精緻卻又不失自然,明明長著一雙眼角微勾上挑的桃花眼,偏眸光清澈如水,淡去了媚眼勾魂的味道,多了幾分天然憨純,再加之他那如精雕細琢過的完美臉型,如暖玉般溫潤的肌膚,當真是一個芝蘭玉樹的美少年。
在場的這三位男子,陳光耀是器宇軒昂,英俊神武,冷平是清秀俊逸,沉靜溫厚,而這個任白卻是清風明月,淡漠隨然,很有那麼幾分飄然逸仙,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艾瀾微微眯起眼,一時忘記對方也會讀心,大喇喇地想道:這少年是典型的第二眼美人啊,細看來竟如此漂亮可愛,那臉蛋看著就水水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掐兩把!
任白一愣,嘴角幾無可微地抽了一下,隨即抬手握拳擱在唇邊清咳了幾聲,心道:二蘭姑娘,說話別這麼老氣橫秋的,在下怎麼著也比你虛長那麼幾歲吧!
這任白倒是個性溫雅,被艾瀾在心裡調戲了也沒有動怒,艾瀾大囧,立時別開眼,摸了摸鼻頭做無謂的掩飾。
艾瀾與任白的兩相對視看似時間很久,實則也就那麼一會兒工夫,所以陳光耀和冷平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陳光耀走到艾瀾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劈頭就訓:「你這臭丫頭見到我居然還想逃跑,做賊心虛了吧!」
艾瀾抬頭掃了陳光耀一眼,隨即蹲身行禮道:「公子實在是太冤枉奴婢了,奴婢從未做過賊,何來心虛之說?」
「你!」陳光耀一噎,伸出手指指著艾瀾的腦門兒罵道,「臭丫頭,你還敢嘴硬,看我不……」
陳光耀正說著忽而注意到艾瀾在對他使眼色,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於是清咳幾聲以作掩飾,隨即眼睛瞄了瞄身後跟著的冷平,冷平識趣地又退回月門外等著,見礙事的離遠了,陳光耀才道:「上回本公子替你費勁唇舌洗脫嫌疑免了罪責,你不說要感謝本公子,反倒自己先溜了,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陳光耀並未避諱任白,因為他已將自己那不為人知的病症告知了任白,這回來侯府他本來沒打算要找二蘭算舊賬的,可巧老天都在幫他,讓他撞見了這小丫頭,此時不追究更待何時?
「上回奴婢的確是被人陷害的,幸得陳公子相助,奴婢感激不盡,但奴婢一沒錢二沒權三沒貌的,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陳公子,只能等來生了……」
艾瀾裝出一副無比赤誠同時又無比哀婉的模樣,任白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陳光耀氣得咬牙,回頭便瞪了任白一眼,壓低聲音威脅艾瀾:「什麼來生?本公子要你今生就報答!」說著便將艾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艾瀾忽然抱住自己的小胸脯,一臉的惶恐狀:「陳公子您,您好不要臉,居然覬覦奴婢的身體……」
「噗哈哈哈……」任白再也忍受不住,直接笑彎了腰。
陳光耀的臉黑成了鍋底,恨不能撕了艾瀾的那張逮著什麼說什麼一點忌諱也沒有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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