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郭家老祖?」盧晉永見到此人,眼睛登時瞪得老大,重重地倒吸一口涼氣。
燕家族長也是同樣的表情,不同的是,他還倒退了兩步,稱謂也有點小小的不同,「是郭上人?」
驚訝過後,兩人臉上的表情,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尼瑪,咱不帶這樣的。
對方雖然說,接受車輪戰,但是一個天仙,接受靈仙的車輪戰——你敢更不要臉一點嗎?
可是,鬱悶歸鬱悶,這倆也不敢有任何的失禮,要不然,他兩家可當不起天仙一怒。
冷場了好一陣,盧晉永苦笑著一拱手,「郭老祖,這原本是地方上的事情,您在上門中修行,神仙日子,何等地逍遙快活,何必涉入這紅塵濁世呢?」
郭奴心的小眯眯眼一眯,似笑非笑地發話,「你這是在教訓我?咹?」
「不敢,」盧晉永嚇得連連搖頭,「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我是在門裡修行,但也是郭家的老祖,」郭奴心雙手一背,冷冷地掃視一眼在場的眾人,「誰不服氣,可以挑戰我……有誰不服氣嗎?」
一時間,山坳里到處都是他細聲細氣的回音,「有誰不服氣嗎?」
良久,終於有人冷笑一聲,「郭奴心……你好大的臉!」
「我擦,誰呢?」郭奴心一聽,兩眼登時張得老大——他最討厭別人說他臉大了。
「是我,」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來,身材枯瘦卻是挺直異常。行進間肩不搖膝不彎。每一步之間的距離。都像尺子一般地標準。
此人相貌平凡,卻給人一種凌厲逼人的感覺,簡直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原來是梁長老,」郭奴心看清此人,不屑地哼一聲,「梁新遠,注意點自己的身份,有你這麼跟上門執事說話的長老嗎?」
「我敬重的是上門。又不是你郭執事,」梁新遠面無表情地發話,「你要找人挑戰嗎?我還真不服氣你!」
郭奴心也有點頭大,這梁新遠是二級天仙,青蓮劍派的長老,按說身份不如他,但是人家是劍修,戰鬥力可比他強出一截。
不過他上門的身份在這裡擺著,倒也不用太忌憚對方,「你這是打算以下犯上了?上門的規矩……懂吧?」
「正是因為我敬重上門。所以看不得你以大欺小的行為,」梁新遠一直脖子。面無表情地發話,「上門形象,不能壞在你手裡,若是無人迎戰,我陪你走兩招。」
下派終究是下派,他迎戰就已經是極限了,當然不敢說殺了上門的執事。
「早晚要請你去執法堂走一趟,」郭奴心獰笑一聲,他不但是玉屏上門的,還是上門執法堂的執事,做點小動作不是很難。
梁新遠就跟沒聽到一樣,抬手一拱,「郭執事可有暇指教兩招?」
「莫不是我挖了你家祖墳?」郭奴心心裡這個火,也就別提了,他已經拉下面子,來以大欺小了,偏偏撞上這麼個渾不吝,非要主持正義。
他也不說自己拒絕指教,只是冷冷一笑,「我是郭家老祖,所以要參與此事,莫非你也要代表青蓮劍派,介入地方事務?」
這個指責,其實是很厲害的,宗派和官府,一直是涇渭分明。
像白砂鎮的白晶礦,若是在青蓮劍派的直轄地盤內,地方官府根本不得過問,就算沒人開採,也是在那裡放著,誰敢動?
而此刻的白砂鎮,是官府直轄地,青蓮劍派想動手開採,也只能通過代理人,不能直接劃作宗派的產業,要不然太不給官府面子。
當然,若不是白晶礦而是靈石或者靈晶礦的話,宗派和官府就要扯皮了。
梁新遠也是被噎得不輕,他若執意介入此事,郭奴心都不需要找理由對付他,直接就可以出動玉屏門執法堂執法了——你這是想挑唆門派和官府的關係?
他想一想之後回答,「我自是無意介入,只要郭執事你不要以大欺小。」
小子,算你狠!郭上人心裡也不痛快,於是雙手一背,懶得再理這廝,而是對著盧家和燕家發話,「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家出一個最強的,幾個人做一場,就這樣了。」
他雖然被擠兌得不能出手,但是制定規則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他也深知,郭家和李家的戰線里,有個面具人,戰力極其逆天,只要沒有天仙出手,鎖定勝局毫無疑問。
這話出口,盧家和燕家自是沒膽子反對——事實上,這個規矩不算太糟糕。
而梁新遠也沒有繼續干涉的理由了,只能閉口不言。
出戰的選手,很快就被選出來了,郭家的是祁羽,李家是個面具人,燕家的是一個八級靈仙,盧家則是一個九級的靈仙。
第一場是盧家和郭家,祁羽雖然只是六級靈仙,但面對九級靈仙,一點都不手軟,宗派的劍修,越階作戰不算什麼。
兩人鬥了有十來分鐘,最終是兩敗俱傷,祁羽的飛劍在對方身上穿了個口子,自己也被對方一掌打得吐血不止,明顯地失去了戰鬥力。
李家和燕家的打鬥,那根本就是一面倒了,陳太忠三招無欲,就將對方的兵器和防具全部斬碎,靈刀架到了對方的脖頸之上。
此次出戰,他也防著青蓮劍派有靈目術什麼的,並沒有用斂息術,直接是展示出了五級靈仙的修為。
至於說五級靈仙乾脆利落地勝了八級靈仙,這種事確實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不成想,他才一收刀,一個灰衣的英挺漢子走了過來,抬手一拱,「閣下需要休息多長時間?」
「我擦,你誰啊?」陳太忠直接就怔住了,祁羽跟對方兩敗俱傷,他本來以為,這就算戰鬥結束了,「不是說了嗎?青蓮劍派的,你就少插手地方上的事。」
此刻,惠笑靨站在不遠處發話了,「這是我惠家請來的,朱師兄跟你一戰,便可決定白晶礦的歸屬。」
「有毛病不是?」陳太忠回頭看一眼郭奴心,「郭老祖,你怎麼說?」
「有什麼可說的?」梁新遠繃著臉發話了,「祁羽能代表郭家出戰,青蓮的弟子,就不能代表其他家出戰了嗎?」
陳太忠斜眼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後發問,「刀劍無眼,我若錯手殺了他,應該沒問題吧?」
不等梁新遠回答,郭奴心獰笑一聲,「殺便殺了,公平決鬥,學藝不精怪得誰來?誰若是找你麻煩,須知我玉屏門的執法堂不是擺設!」
他本來是極恨面具人的,但是這梁長老當眾打他的臉,更是讓他無法忍受。
梁新遠的嘴角抽動一下,沒有說話。
陳太忠聞言,倒也不著急上前,而是就地打坐,回復一下靈氣。
倒是惠笑靨心裡一動,低聲向他發問,「梁長老,此人有沒有可能是天仙?」
你為什麼這麼問?梁新遠看她一眼,眉頭皺一皺,抬手招一下,那個青蓮劍派里唯一的低階靈仙走了過來,「梁長老什麼事?」
梁新遠低聲嘀咕一句,那弟子登時向前走了百十米,不多時,回來低聲稟報,「那人真實修為,大約就是八級巔峰……也可能是九級。」
梁長老聞言,微微頷首不再說話,派里的靈目術,自然不會出什麼偏差。
陳太忠打坐了十來分鐘,緩緩站起身來。
那英挺漢子也不著急出招,而是一抱拳,「我並非有意針對閣下,只是你那無欲刀勢,實在令我見獵心喜,你儘管放手出招,我不會傷你。」
陳太忠不屑地笑一笑,「你傷得了我嗎?」
對方所說的是否實情,他是一點都不在意,口蜜腹劍的主兒,他見得太多了。
所以他也不等對方出招,長嘯一聲,輕飄飄地上前一步,手裡的靈刀就斬了過去——哥們兒先占個先機再說。
而那朱師兄,還真是托大,根本不用本命飛劍,只是掣出一柄高階靈劍來應對。
三招之後,靈劍碎裂,他也不著急,又掣出一柄高階靈劍來。
又過三招,靈劍和靈刀同時崩裂,兩人掣出兵器再戰。
對陳太忠來說,這是他飛升以來,戰得最痛快的一仗。
對方是劍修,攻擊力超強,但是他的攻擊力也不弱,而對方沒有其他法術和法寶,他也就不用分心考慮,應對那些意外的因素。
至於他的壓箱底寶貝,小塔、紅塵天羅、寶符之類的,都不用動用。
而且面對這種搏殺的路數,聚氣縮地的步法,對他的幫助也極大,場面不占優的時候,他輕飄飄兩步,就能化解了危機。
當兩人的兵器再度崩裂之後,那朱師兄笑一聲,「我要出本命飛劍了,閣下小心!」
只衝這一句話,陳太忠決定,有條件的話,可以放此人一馬。
本命飛劍的威力,自是比靈劍又強一些,幾招過後,陳太忠手上的靈刀再次碎掉。
「我艹,」郭奴心看得輕聲嘀咕一句,「姓朱的小子,攻擊力不弱啊。」
他昨天跟面具人也打了一場,但是直到最後,他也沒毀了對方的靈刀,而這兩人戰了這麼久,面具人已經被毀了三把靈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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