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陳太忠一聽小麒麟的話,登時火大了,直接把它從肩頭上拽下來,「自己飛。」
「嗖」地一聲,小豬又飛了回來,「我比較懶,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太忠還想扔下它,但是看到前面那位飛得比較遠了,於是也跟著電射而去,「小豬,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沒追求的神獸。」
「那個陳啥啥,我自己飛的話,浪費靈氣,」小豬趴在他肩頭,自顧自地話,「到時候你幫我殺獸修補充元氣?」
「我叫陳太忠!」某人哼一聲。
「我叫純良,不叫小豬,」小麒麟也很不滿意地哼一聲,「你要再胡亂叫,我也給你起綽號……我是認真的啊。」
好像把於海河留在外門,也不是多麼糟糕的事,陳太忠有點煩自己肩頭的這位了——小於若不是要進內門,這廝也不會跟出來了。
前面的天仙飛行一陣之後,扭頭看一眼,現東上人帶著白豬寵物,不緊不慢地跟在自己後方二十餘丈,心裡忍不住冷哼一聲:現在跟得上,不代表一直跟得上。
劍修御劍飛行,是相當省靈氣的,尤其是這御劍飛行,也分快和慢,戰鬥中短期飛行還算比較費靈氣的,長時間地飛行,選擇適當的度,那真的可謂是經濟模式,飛個三五天不落地,都不算什麼。
這位有心比試一下,就微微放慢了度,一直向遠處飛去。
不成想,他飛了兩天兩夜,回頭一看,那位離著他,還是二十幾丈遠,氣定神凝,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異樣,他越地不甘心了,繼續前飛。
「這貨,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小豬站在陳太忠的肩頭,不屑地哼一聲,然後好奇地問一句,「你這是什麼身法,感覺也不怎麼耗靈氣。」
「我是氣修,當然是御氣飛行了,」陳太忠倒也不瞞它。
跟小豬……錯了,是跟純良在一起,他沒什麼壓力——在風黃界裡,大喊一聲「陳太忠在這裡」和「這裡有隻麒麟。」後者顯然會更轟動。
「氣修?」小麒麟訝異地重複一遍,它還真不知道陳太忠是氣修,「我勒個去的,氣修不是絕種了嗎?」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陳太忠氣得冷哼一聲,什麼叫絕種了?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要說嘛。
這一次,小麒麟出奇地沒有碎嘴,過了好一陣才出聲,「不是上古氣修功法的話,你沒什麼展前途,氣修真的式微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修的不是上古功法了?」陳太忠抖一抖肩膀,真的想把這傢伙甩出去,「無知不是錯,說出來就是你的錯了。」
小麒麟先是用蹄子狠狠地抱住他的肩頭,待聽到後面的話,他再次震驚了,「你沒搞錯吧?我爸媽說,氣修在這幾界都沒傳承了。」
「這幾界?」陳太忠也愣住了,除了風黃界,其他界也沒冇氣修了?
「那個啥……他們也就隨口一說,具體我不知情,我年紀還小,」小豬抬起一隻前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陳太忠嘿然不語,默默地飛行。
好半天之後,小麒麟見他不說話,反倒是自己忍不住了,「上古氣修,那真的很厲害,不修外物修自身,都是每一界頂尖的存在……你真的是上古氣修?別是被人騙了吧?」
陳太忠還是不說話,好半天才回答一句,「我是飛升上來的,來自一個末法位面。」
「我擦,」小麒麟四個蹄子抖動一下,差點從他身上滑下來,好一陣才試探著問一句,「那個位面……有麒麟沒有?」
「傳說中有,不過,麒麟才是真正地絕種了,」陳太忠淡淡地回答,「而且,我們那裡,麒麟是瑞獸,不像你爹媽那麼好殺,也不像你這麼……沒節操!」
「沒錯,我麒麟一族,本來就是瑞獸!」小麒麟的前蹄,重重地捶一下他的肩頭,異常興冇奮地話,「果然是上古氣修該說的話!」
「我艹,」陳太忠一呲牙,倒吸一口涼氣,這貨的蹄子看著不大,但是以他的修為,這廝一蹄子下來,膀子還真的很疼。
不過他也沒有抱怨的心思,事實上,他的心情很激動,「你還知道什麼?」
「拜託,我還小啊,還能知道什麼?」小麒麟哭笑不得地回答,其實它也有些激動,「傳說中,氣修和麒麟的關係不錯,不過這個事兒,得問我爹媽,回頭咱們去一趟翡翠谷?」
「你就不知道點別的了?」陳太忠的興趣被勾上來了,聽到這個回答,有點忍無可忍。
「只能問我爸媽,」小麒麟待理不待理地回答。
飛了三天三夜之後,那天仙受不住了,找個地方降落,他還是能飛,但是狀態不好了。
經過這番比試,他是徹底地熄了跟對方別苗頭的心思——不服氣是好勝,有差距不承認,那就是愚蠢了。
中間歇息了幾次,又過了五天,兩人來到了一個小鎮上方,降落了下來。
見到有天仙從天而降,守衛們登時就直眼了,不過還好,大家很快地就在某個上人身上,現了白駝門的玉牌。
一個守衛戰戰兢兢走上前,壯起膽子問,「敢問兩位上人……有何貴幹?」
「話那麼多?」二級天仙冷冷地看他一眼,抬腳就向鎮子內走去。
這就看出宗派弟子在地方上的影響力了,根本沒有人敢攔著,兩人就那麼大喇喇地走了進去,至於說檢查身冇份玉牌——誰敢?
這天仙進了鎮子,就直奔一個大院而去,那院子的門是虛掩著的,到了門口之後,他也不進門,而是高聲話,「皇甫家誰在?出來迎接白駝上使。」
這一嗓子不要緊,不多時,裡面嘩啦啦跑出二十幾個人來,其中有七八個靈仙,雖然大多是低階靈仙,但是在這小鎮上,也實在是扎眼。
打頭的是個五級靈仙,他彎著腰不敢抬頭,「皇甫致傑見過上使,上使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上使見狀眉頭一皺,他覺得這歡迎的人實在不給面子,於是微微放出點氣勢,很不高興地話,「怎麼連個高階靈仙都沒有,咹?」
「族中老祖,去城裡了,」皇甫致傑被對方的氣勢壓得身子抖,頭都不敢抬,強自鎮定地低聲回答,「實在不知上使今天來,我馬上就去通知。」
「快點,我沒時間多等,」上使不耐煩地一擺手,然後扭頭沖陳太忠恭敬地一拱手,「咱們進院等候吧?」
這唱的是哪一出?陳太忠有點不明就裡,我是要去藍翔派的,你讓我進這普通人家,是怎麼個意思?
然而,既來之則安之,他也不怕別人玩什么小動作,淡淡地看此人一眼,抬腿向院裡走去。
那天仙也跟著他走了進去,不過其他皇甫家的人看到這一幕,登時就驚呆了:這肩頭上趴著一隻小豬的黑臉大漢,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連上門的上人,都要對其如此客氣?
皇甫家接待人也很有誠意,直接將人請進了內院,還想往正堂里讓,上門使者隨意地擺一擺手,「我們就坐在院子裡好了……東上人你看如何?」
「你隨便,我站一會兒即可,」陳太忠隨口回答一句,背著雙手,上下打量一下院子裡冇的情況,皺著眉頭問,「這是什麼地方?」
院子挺大,足有百畝方圓,就他現在的內院,也有十來畝地大小,看起來像是個大家族——隨便能拉出七八個靈仙的家族,確實也不小了。
「這裡是藍翔派的別院,」那天仙笑著回答,「大隱隱於市,東上人沒想到吧?」
明明是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好吧?陳太忠看這貨有點不順眼,不過他不能確定,「隱於朝」三個字,是否合適套到風黃界的官府。
若是因此暴露了他下界飛升者的身冇份,就沒意思了,於是他只是一皺眉,「來別院何故?」
何故?這是上門的做派啊,那天仙奇怪地看他一眼,咱倆來了,藍翔派的上人得過來迎接,然後咱倆再去啊,不如此,哪裡能顯出咱倆身冇份的尊貴?
他是這麼想的,還不能這麼說,要不然顯得他淺薄了,正在此時,旁邊腳步聲響起,卻是四名侍女端上了茶盤和點心,放在院內的石桌上。
「兩位上人請,」一個瓜子臉的粉裳少女恭恭敬敬地話。
四名侍女都出挑得明眸皓齒,身材適中,更兼都是低階靈仙修為,衣衫分別為粉色、淺綠、藕色和鵝黃,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那天仙一眼就看上了鵝黃衣衫的侍女,忍不住多看一眼,然後才對著陳太忠恭敬地話,「東上人,您先請。」
下派招待貴客的侍女,就是可以任由貴客擺布的,這樣品質的侍女並不多,還都得是處子之身,但是不如此,不能顯示下派的恭敬。
這四名侍女站在石凳前,垂而立,並不離開,顯然是準備提供其他服務。
陳太忠以前不知道這個說法,看了幾年書,眼界也大漲了,聞言忍不住一皺眉,「我讓你跟著來,是辦正經事的,你這是要幹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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