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間,不免暗暗咬後槽牙,雙手暗地裡死命地壓腰椎骨。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別人的身體果然是靠不住的,先前那一番動作若放在以前,不過是難度稍高些的日常訓練罷了,這身板卻硬是讓她閃著了腰,一走一個疼,還得咬牙忍著,笑得跟只見了蜜的大馬蜂似的。
男子只笑不語。
雲微瀾拿那雙笑得見眉不見眼的眼縫打量著他,確切地,是打量他所倚靠的美人榻旁邊的窗台,唔,這樓層不高,要是從這裡跳下去,應該殘不了。
借著靠近的機會,她順便大大方方地欣賞美色。
常美人只可三步遠,遠觀一枝花,近看毀三觀,她走得如此之近,男子半隱在燭光下的容貌越發地清晰嘖嘖,三觀完好不,這男人的皮相,當真足以令萬千少女春心蕩漾。
蕩漾啊蕩漾
可惜,男人在她眼裡,只有好看與不好看之分,除此以外,男人不過是個與她性別不同的物種而已。 19樓濃情
「真是個細皮嫩肉的,爺越看越喜歡。」她微俯了身,伸出一指,欲去勾男子的下頜,神情頗為猥瑣,「不然咱這就上床去,讓爺嘗嘗滋味」
反負在身後的另一隻手蓄勢待發,只要輕輕一灑
美人不避不讓,微笑以待。
她亦笑得開心,後手一揚。
「嗷!」
就在白色粉霧瀰漫中,她屏息欲待急退,一團白色球狀物體伴著一聲尖銳的厲叫突然自男子身前竄出,伸出一爪,劈臉抓來。
雲微瀾一驚,緊急之下本能一仰,險險避過這突如其來的不明之物,隨後便聽得「哧啦」一聲,胸前衣襟被撕破一條大口,露出了裡面的單衣,兩個銀袋和幾個紙包應聲而落。
她的銀子!
她迅速就地一滾,滾到銀袋旁邊伸臂一撈,撈起銀袋又反向滾出數圈,這才張了嘴大口呼吸。杭州19樓濃情
不是她要錢不要命,而是她人生地不熟,沒有銀子就等於沒了命。
喘氣間隙不耽誤她觀察敵情,他大爺的,差一步就要得手了,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又算怎麼回事?
「嗷嗚」
叫聲再次傳來,那白球雖未再追,卻是跳到矮几之上,滾圓的身子毛髮盡張,根根如針,形同蟄人的刺蝟,一雙泛著金光的眼瞳滿是憤怒情緒,緊勾桌沿的爪鉤閃爍著幽幽冷光,似乎隨時都會撲過來將她撕成碎片。
一隻貓!
偷襲她的居然是一隻貓!
雖然這貓的兩側眼角長有紅色雲紋,美麗異常,與尋常家貓有著不出來的不同,但瞧這肥碩的身子,圓乎的腦袋,若是忽略這身豎起的針毛和兇殘的眼神,怎麼看都是只養尊處優好吃懶動的肥寵。
這個認知頓時讓雲微瀾咬牙。
「喵兒,放輕鬆」男子唇角輕勾,將炸了毛的貓兒抱入懷裡,輕撫其背,低聲撫慰,眸光落在她手裡的銀袋子上,唇邊的笑意似乎濃了濃,「這人臭是臭了些,不過不是用香粉來補救了麼?你就原諒了他吧。」
「呼嚕」那貓兒瞥了眼雲微瀾,眼裡的憤怒之色已被鄙夷代替,像是不滿又像是不屑地從嗓子眼兒里發了個音,扭頭埋首入懷,由著男子給它順毛。
雲微瀾怒了。
這什麼眼神?
她堂堂一個大女人,竟然讓一隻貓給嫌棄了?
怒的還不止這個,她明明將一整包迷香都撒了出去,雖然經這貓一攪和,以致方向有些歪,但好歹那也是能迷昏幾個大漢的量,這男人竟然半異樣也沒有,還跟這貓一起嫌她臭?
好吧,她是從鴨屎堆里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洗澡,自己聞著也有些不爽,但自己不爽跟別人擺明了嫌棄你,那是兩碼事好嗎?
屋外的腳步聲忽而雜亂響起,不用也是那孔雀男帶著人沖了上來,雲微瀾腦子裡那根從未放鬆過的弦立即高度繃起。
既然迷香對眼前這人無用,什麼有用?
男色?
到這裡來的男人不外乎那檔子事,可她並不是真的男人,何況剛才擺明了要陷害他,便是想色誘,人家還能上鉤?
硬拼,挾持他做人質?
那不是以卵擊石麼?就從他能對如此厲害的迷香視若無睹這一,料想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她還不至於蠢到連這都看不出。
腳步聲愈近,她捏了捏泛起潮意的手心,腦子急速轉動她與他並未有利益衝動,或者,可以
男子的眸光掠了眼門外,繼而落在雲微瀾臉上,迎著她的眼神,倏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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