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四殿下,咱倆什麼關係,不要這麼嚇我行嗎?我膽」r1
「八!」一聲隱隱的呼喚忽然從遠處傳來。19樓濃情 19luu.
雲微瀾唇角一彎,文璟找過來了。
「你覺得他能保你萬無一失?」慕容佩見她生起的那抹愉悅,突然就了這麼一句,等出口,他便微微皺起眉來。
他從來不多理會與自己無關的事,文璟能不能保住她,與他何干?
可看她這模樣,心裡無端地不快。
許是,見不慣手裡的獵物還存在著想讓別人相救的企盼,讓他心裡不舒坦吧。
外面的腳步聲漸漸走近,已隱約可聞,雲微瀾笑容更大,張嘴就要答應,一隻手驀地捂住了她的口鼻,使得她別喊,就是蚊子叫也發不出。
「你想幹什麼?」雲微瀾瞪著眼前的人,眼神里發出質問。
慕容佩不話,只是靜靜等著那腳步聲走過,直至漸行漸遠,再也聽不見,這才鬆開了手。
「文」雲微瀾張口就喊,「唔」
才發了個音,一隻大掌再次將她捂住,後面那個字就被迫消失在嗓子裡。
「我的耐心不多,你若再叫,我便只好讓你提前去陰曹地府報到。」
雲微瀾面無表情地望著他,等到他再度放開手的時候,才嗤了一聲:「你不敢。我與文璟一起來,走也要兩個人一起走,缺了誰都不可能。我好好的一個人莫名其妙消失在你府里,你以為他會放過你?」
「我便你從後門走了,他又能拿我怎樣。」慕容佩覺得她這話聽著刺耳,很讓他不喜。
自記事起,那些嘲笑,輕視,鄙夷,不屑等種種言語神情他早已聽得多,看得多,直至後來他成年,出宮辟府之後,這樣的神情才看不到了,至少,在他能看到的地方,看不到了。19樓濃情 19luu.
雲微瀾的這句話,相對於那些來,根本沒有可比性,卻讓他瞬間沉下了臉。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看輕。
「你是皇子,文璟怕是真不能將你怎樣,但是,明面上不行,總會有其他辦法不是?」雲微瀾毫不在意地一笑,「四殿下,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話音未落,卻見眼前男子陰柔俊美的臉龐徒現怒色,猛地向她壓了下來。
雲微瀾唇角一抿,只來得及將頭偏開,頸側最軟嫩的肌膚已被一雙利齒咬住,絲絲的疼痛頓時迅速傳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丫的屬狗的嗎?
慕容佩咬住那塊皮肉,有淡淡的鐵鏽味自唇舌邊蔓延,唇邊傳來脈搏的跳動,這一刻,他有種抑制不住的衝動,很想一口重重咬下去,將那皮肉咬下,將那頸脈咬斷,讓這個女人再也無法牙尖嘴利,出那些觸碰他底線的話。
然而當那絲血腥味在齒間迴蕩時,他卻硬生生地克制住不再咬下,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弦在扯著他,牽制住他的動作。
他想離開,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真會將這纖細的脖子咬斷,但那細膩光滑帶著淡淡清爽氣息的肌膚又讓他捨不得,竟讓他想得到更多。
他的意識在告訴他這樣做不對,要立即遠離,產生這樣的念頭已是不可饒恕的錯誤,可不覺間,他卻鬆了唇齒,慢慢游聞於那段軟膩馨香,往衣領深處探去。
忽而,有異物在腹間,一個冷冷的聲音響在耳邊,「四殿下,我勸你不要再繼續,否則我不能保證手裡的刀會不會不聽我的指揮給你肚子捅個窟窿。」
慕容佩略抬起頭停住不動,眸光垂落在白皙頸項間那個清晰的,帶著血痕的齒印上,一瞬間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流過,仿佛覺得,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似乎是件很讓他愉悅的事情。.19luu. 手機19樓
腹上著的異物又往裡遞了一分,隱約有錦帛被割裂的聲響,他往齒印上移開眸光,落在她手上,那隻同樣白皙的手裡,正握著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匕首,堅定地,果斷地,紋絲不動地對準了他的要害。
他的衣袖微微一動。
「別動!」雲微瀾又使了一分力氣,彎唇而笑,「四殿下若是想試試自己的手快,還是我的刀快,最好別試。」
眼前男子眸中的郁色更濃了幾分,那種陰冷與怒色交映的結果,讓他異於尋常男子的陰柔之美更是發揮到了極致。
「四殿下,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雲微瀾一手拿著匕首,一手去推他橫壓住她肩胛的手臂,眼睛注意著另一手的動靜。
慕容佩並未再動,似乎被她所脅,然而,就在手臂將要被她推開之際,那長指倏然一動,竟是快得看不清做了什麼,她便覺得右臂肩膀一麻,那匕首再也握不住,「噹啷」一聲落地。
操蛋的!
雲微瀾這下是真火了,欺負她沒有內力不懂武功是麼?還是她天生就是個挨的命?個個見著她都能上一,她這輩子就吃虧在這上頭了。
「一個人,最忌諱的就是太過自信。」慕容佩看也不看地上那匕首,一腳將它遠遠踢開,冷冷道。
「一個男人,最沒有風度的就是以強欺弱。」雲微瀾甩了甩麻到指尖的手臂,嘶嘶地吸氣,「你這叫勝之不武,知道嗎?」
「在我這裡,沒有勝之不武這一。」慕容佩的眸光不自覺地又落在她頸間那個齒印上,眸底微微一深,忽然就低頭在上面舔了一下。
「嘶」雲微瀾渾身汗毛直豎,這種惡寒的感覺與那疼痛比起來,更讓她毛骨悚然。
慕容佩臉色倏地陰沉下來,「我的觸碰讓你如此討厭?」
「誰會喜歡被人像狗一樣舔。」雲微瀾直白地了一句。
慕容佩的臉色頓時變了。
其實她這話得完全不經大腦,也完全沒有將他成狗的意思,只是單純指這種行為,只是這話落在慕容佩耳朵里,卻是成了極盡的污辱。
那一年,那個住在東宮的人,就讓他像一條無依無靠的狗一樣,繞著東宮內的花園爬了三圈
這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污辱,從此,狗成為了他最為厭惡的東西,包括「狗」這個字。
雲微瀾不懂他的那些過往,她只看到他眸子裡飛速閃過嗜血的仇恨,刻骨的恥辱,濃烈得幾乎將他一身陰鬱之氣衝散。
她知道自己一定觸犯了他的某些禁忌,而不僅僅是因為用詞不當而引發的怒火。
敢做不敢當不是她的性格,而且剛剛這話脫口而出,轉念一想,確實是不太妥當,因此便想著如何跟他解釋一下並道個歉,卻不料對面的人猛一低頭,再次朝她壓了下來。
她雙眸一睜,怒火熊熊燃起還來?
「慕容佩,你有完沒完!」霍然揚起手臂,一把手掌長度卻異常鋒利的薄刃橫在面前,動作之快,讓慕容佩眸色一變,迅速退後一下,才避免了被毀容的危險。
「別忘了,你與宮裡那位的事,還掌握在我手裡。」雲微瀾調整了一下握刀的姿勢,將尖刃對準了他,「你若意圖對我不軌,最好一刀弄死我,否則,只要出了這個門,整個京都的人都會知道你老子被自個兒子戴了綠帽子的事。」
「當然,」她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就算你弄死我,結果也是一樣,我家王爺一怒之下,恐怕對於保守秘密這種事也是不太控制得住的。」
「你威脅我!」慕容佩眯起的眸子透出冷光。
雲微瀾頭,「就是威脅你。」
屋內空氣幾乎凝滯,兩人隔著一步之距,中間橫著一把刀,誰也沒有動,也沒有再開口,就有那對視的眼神,似乎要將對方刺穿。
「八,玩夠了沒有?」驀地,窗外一聲輕笑傳來,「玩夠了就出來吧,時辰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
慕容佩猛地轉頭望向窗外,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居然沒有察覺!
相對於他的吃驚,雲微瀾倒顯得平靜很多,似乎對他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揚聲道:「這就出來。」
緩緩地收了匕首,她對慕容佩燦然一笑。
自從上次被人暗算之後,她又怎會不在身上多藏防身的武器,雖然平時有文七在暗中保護,但總有不在的時候,比如現在。
慕容佩陰冷的眼神徒然泛起幾絲艷色。
對面女子玉鼻朱唇,肌膚光潔,一雙眼眸漆黑而明亮,似乎藏不下世間任何陰暗齷齪的東西,這一笑更是燦爛至極,以致這昏暗潮濕的屋子也似陽光普照,甚至透進了心底。
「四殿下,紙包不住火,做過的事情總有一日會被他人知曉,你是麼?」雲微瀾伸手按住門扇,意有所指地笑道,「那碧葉手上戴的鐲子水頭甚好,雕刻的圖案也是難得一見,可見四殿下果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連個婢女都戴這麼好的東西,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完,也不再去看他的臉色,徑直開了門。
門外暖陽西斜,橫枝疏影,一人笑吟吟站在餘暉里,流溢的光華璀璨得讓人睜不開眼。
雲微瀾頓時笑開,大步朝他走去。
她相信文璟會找來,而他,從不辜負她的信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78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