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公,竟然讓你這等雜碎領悟出了螺旋力!可恨!」
「再吃老子一拳!」
王輝狂叫著,臉孔扭曲,滔天殺意透顯而出。他領悟兩年都沒能領悟的螺旋力,楚風一個新生,這才入院多久?竟然領悟出來了。
此子妖孽,必須除去,否則將成為王家大患。
「伏虎降魔!」
他施展出伏虎拳法中最厲害的一式殺招,狂暴的拳影,從四面八方向楚風鎮壓過去。
楚風在這狂暴的拳法籠罩之下,就如狂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隨時可能被洶湧巨濤拍成粉碎。這可是黃級中階武技,威力強得驚人。
不但將楚風的一切退路封死,而且拳影重重,讓楚風無可招架。
「拳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
在這等絕境逼迫之下,楚風不由想起一句武技經典。螺旋力,並非只可用於拳頭,領悟熟悉之後,渾身上下,皆可施展。
楚風才剛剛領悟,全身上下,皆可隨意施展,自然不可能。
就連用拳頭手臂施展螺旋力,都有些勉強。
眼見王輝的鐵拳無可抵擋,他當即身形微沉,站了個立樁姿勢。左腿為身體支柱,右腿卻是朝外扭曲。
「喝~!」他的右腿飛抬,丹田之氣順著任督二脈,湧入右腿之中,氣力滾滾而生。那些力量剛一生出,楚風立刻集中意念,引導著它們跟隨自已的右腿旋轉。
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有近五成的力量,都聽從他的意念調控,被他的心意駕馭著在右腿內旋轉,湧向腳心。
毫無疑問,腳要比手臂長出不少,而且通常來說,腿部力量是手臂力量的一倍。
一寸長,一寸強,這可不是白叫的。
王輝的拳法厲害是厲害,不過手臂的長度有限,而且畢竟只是黃級中階武技,在變化、武道奧義等方面,都只能算是一般。
楚風抬腿踢他,立刻讓他傻了眼。
「哼,老子就先轟斷你的腿!」隨即,王輝做出決斷,拳招不變,目標改成了楚風踢來的右腿。
砰砰砰!
兩隻拳頭先後落在楚風的右腿腳心之上,每隻拳頭至少轟擊了四次。
「啊……」王輝這下可就悲劇了,楚風的力量本就超過三千斤。一腳猛踢,力量是手臂的一倍,那可就是六千斤。其中有五成力量,在他的駕馭之下,變成了螺旋力。
所有的力量,都作用到王輝的拳頭之上。
王輝想要一招轟斷楚風的右腿,所以拳法格外兇猛。只是這樣一來,他受到的傷害,也是格外嚴重。
就好比對著堅硬的石頭打出一拳,用力較輕的話,自然不會受傷。若是猛地一拳打出,拳頭只怕立刻就得血肉模糊,甚至指骨碎裂。
王輝的拳力與楚風的腿力,差不多,都在六千斤左右。
導致他受傷的原因,是楚風施展出來的螺旋力。吳教習僅使出一千斤的螺旋力,就能打穿堅硬的木頭。楚風一腳踢出,僅有一半的力量轉化為螺旋力,那也有一千五百斤。
王輝的拳頭就算比木頭更硬,但是也有限。
王輝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臉上儘是痛苦之色。這次硬碰硬,他沒占到任何便宜,反倒還吃了不小的虧。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
「誰能廢了這小子,本少爺賞他一顆拓脈丹!」
王輝對楚風的修為,提升如此迅猛,感到無比震驚,同時也產生了一絲懼意。身為大家族少爺,最常用的一招,就是使喚家族護衛、奴僕幫忙。
重賞之下,王輝帶來的手下,個個爭先,朝著楚風撲殺過來。
雙拳難敵四手,楚風不禁感到絕望,連連後退,同時利用食堂內的桌椅做障礙,能緩一時,是一時。
就在他被逼到牆角,再無退路之時,救兵來了。
「住手!」
一聲厲喝,震得屋頂瓦片都是刷刷作響,楚風等人,更是耳膜作痛。能有如此威勢,整座武院也只有呂教頭一人。
「王輝,又是你!」呂教頭身形如龍,一閃便衝到了近前。那些圍攻楚風的武院弟子,被他隨意一掃,便慘叫著滾翻在地。
即便這些人都是拓脈境的好手,但是與呂教頭相比,差得太遠。有如嬰兒與壯漢的區別。
「教頭,王輝想要殺我!」楚風見得呂教頭到來,立刻對著王輝補刀。打人與殺人,那可是有著本質區別。
王輝的臉色一變,指著楚風厲喝道「豎子,你敢誣衊我?找死!」他帶著一大票小弟前來殺楚風,結果人沒殺成,反倒把自已給弄傷了。
現在,呂教頭到來,楚風立刻給他羅列重罪。
他又豈能不怒,差點把肺都給氣炸。
本就是大戶少爺,暴怒之下,也就不顧什麼後果,也不分什麼場合,當即朝著楚風再次撲殺過來。這次,他的手裡亮起了兇器,是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
「放肆,本教頭在這,還敢行兇!你王家雖有幾分勢力,但在這武院之內,還是本教頭說了算。」
呂教頭沒想到王輝如此不把自已放在眼裡,盛怒之下,也就再無顧忌。出手如風,一把扣住王輝的手腕「撒手!」猛地發力一抖,王輝悶哼一聲,匕首頓時墜地。
呂教頭眼中閃過一道悸人寒芒,扣著王輝的手腕一挫。
「喀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這是相當高明的錯骨手法。只有修煉到淬骨境,對人體骨骼構造有著極詳細的認知,才能輕易卸掉別人的骨頭。
「啊……」王輝不禁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臉孔扭曲。
「高年級弟子王輝,膽敢在食堂公然殘殺其他武院弟子,按院規,當廢除修為,逐出武院!」呂教頭大聲念出王輝的罪責。
「教頭饒命,弟子知錯,只要教頭肯從輕發落,我王家定有厚贈!」王輝這才識得厲害,顧不得錯骨劇痛,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湧出,滑落。
他強忍著痛,哀聲求饒。
呂教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猾之色,再次冷聲大喝道「念其初犯,且未釀成大禍,修行也是不易,又多次為武院爭光,貢獻不小。本教頭便從輕發落,罰禁閉一個月,悔思其過!若有再犯,絕不輕饒!」
「弟子王輝,謝過教頭寬宏大恩!」王輝的心都在滴血。
沒有兩千兩銀子孝敬給呂教頭,別想平安。他可是深知呂教頭的手段。
他自然也清楚,呂教頭前不久送了不少銀子給前來提肉丁獸的沈大人。自然要想辦法填補一下虧空的腰包。
王家雖是望台縣第二大戶,最粗的一根台柱,也就只是縣丞。在很多人眼裡,王家就是一塊肥肉。
只要能壓過縣丞的權勢人物,都想咬王家這塊肥肉一口。
周家是第一大戶,同樣是塊肥肉,不過卻沒人敢咬。因為周家有一位軍中百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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