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之玄案 狄仁傑之玄案（121）
夜幕降臨，長安城的燈火逐漸熄滅，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微風拂動著街角的旗幟，發出輕微的顫動聲。狄仁傑坐在書房中，燭光搖曳，映照出他沉思的面容。桌上攤開一封信，字跡如同狂風驟雨，不乏一絲慌亂，信中提到一宗離奇的案件。
「元芳，」狄仁傑微微皺眉，揮手招來元芳，「根據這封信，城南的李家出了一樁奇事，像是鬧鬼，咱們需儘快前往查探一番。」
元芳點頭，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他早知道狄仁傑為人細緻入微，這種裝神弄鬼的案件多半與陰暗的心思有關，究竟是人心還是鬼怪，皆在於他探尋的結果。
兩人乘坐馬車，夜色愈顯濃厚，窗外的景象逐漸暗淡下來。心中一百個疑問在翻騰，元芳忍不住開口：「大人，李家乃是長安商賈，地位顯赫，這次丟了主兒，是否另有隱情？」
狄仁傑瞅著窗外月色，緩緩道：「李家的主兒李大人，他的妻子李婉兒在前幾日忽然失蹤，至今未歸。此番鬧鬼，或許與她的失蹤有關。」
進了李家，迎接他們的是一陣陰沉之氣。李家大宅蔚為壯觀，然而此刻無一絲溫暖。李大人面色憔悴，雙目無神，滿臉愁苦。他帶著狄仁傑和元芳走入內室，房間裡靜謐得讓人心悸，隨後，一名中年婦女恭敬請安，臉上陰鬱的神情似乎隱藏著秘密。
「李大人，請您將情況詳細告知我。」狄仁傑緩緩問道。
李大人低下頭，聲音微顫：「小女婉兒當日出門時一臉興奮，誰知再未回來。之後家中卻頻頻傳出怪聲，仿佛她的靈魂未能安息，甚至還有人見到了她的身影，都是行屍走肉般飄來飄去。」
「在您女兒失蹤的前後，有無可疑之處？」狄仁傑繼續追問，同時暗自打量李大人與那中年婦女，敏銳的直覺在腦海中閃爍。
「她與鄰居的少爺關係較好，雖說只是青澀之戀，然而小女性情溫婉，心思縝密，在家也頗受眾人寵愛，如果她真遭不測……」李大人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
元芳注意到了中年婦女的一些微小的情緒變化，她的手時不時撫摸著自己的手腕，神情中透著陰鬱的怨恨。狄仁傑心中疑慮橫生，詢問她是否見過李婉兒。
她搖搖頭，不由得避開了狄仁傑的目光：「小女自出嫁便不曾回過家，實為悲痛。」
「這事並不簡單，元芳，你在此守著。我去查探一下李家後院。」狄仁傑忽然下了決心。
後院裡，月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影子，靜謐的環境中仿佛隱藏著一絲不安。狄仁傑細心觀察，在一棵古老的柳樹旁，他發現了幾片撕扯下來的布料，顏色鮮艷，與李婉兒的衣裙頗為相似。他蹲下身，細細端詳，確實是女子的衣物。其中一片布料上沾不知名的污垢，隱隱透出一股腥臭。
「這血跡！」狄仁傑心中一震，立刻將其仔細包好，轉身回到主屋。
元芳見狄仁傑一臉沉重，隨即詢問：「大人，可有所發現？」
「在後院發現了幾片布料，似乎與李婉兒失蹤有關。」狄仁傑越發嚴肅，「這或許能指引我們找尋她的蹤跡。」
「如此說來，李家或許並不如表面上那麼平靜。」元芳反應迅速，心中暗暗思索。
那夜，他們在李家過夜，儘管李家屋內靜悄，但狄仁傑輾轉難眠，內心翻湧的是李婉兒失蹤的種種可能。直至晨曦微露，狄仁傑才在思考中進入了沉沉的夢境。
第二天，狄仁傑醒來，已是太陽高懸。他與元芳再次前往後院，那片布料經過細察，確定是李婉兒的衣服後，有了更深入的調查。他決定尋找李家周邊的鄰居，或許，他們能提供更多線索。
鄰居中，一個年邁的老人引起了狄仁傑的注意。老人白髮蒼蒼，看來性格本就沉默寡言，但經過狄仁傑的引導，他終於慢慢開口。
「你們說的李婉兒，確實如你們所言，我見過她與一個年輕男子深夜私會，結果從那夜開始，她再沒出現過。」老人的眼神閃爍，似乎有些不安。
「那年輕男子，是誰？」狄仁傑追問，心中暗想，或許這便是關鍵。
「他說是東邊李家的少爺，叫什麼名字……」老人閉目思索，猶豫片刻，才道：「李浩，他是家中長子，性格輕浮，常與女子打鬧。」
「李浩？他如今何在？」元芳專注地傾聽，想要從中獲得更多線索。
「聽說近日去了京城，回來的時候正好在城外，若想查探，可從東邊繼續尋找。」老人語氣中透出幾分肯定。
狄仁傑心中一動，便與元芳急速趕往李浩家中。推開門，李浩正坐在室內，見到二人到來，困惑地問道：「你們尋找我何事？」
「關於李婉兒的事。」狄仁傑毫不留情，直戳要害。
李浩神色微變，忙道：「我與婉兒確實交往，但我已向她母親明言我們的情意，退出是為了給她更好的未來。」
「但你為何不立即前往李家了解情況？」元芳的直覺告訴他，此子絕非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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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微微猶豫，隨即便冷笑：「我可不想摻和這場家務事，前幾日我還未見到她，你讓我怎麼知道她的去向？」
「是也不是我無權置喙，但我只問你，若事情真發生在你身上，你是否會理直氣壯地逃避一切？」狄仁傑目光炯炯，緊盯著李浩，心中已有了的判斷。
李浩見狀，竟不再掩飾，立刻露出一絲惱意：「我根本沒必要向你解釋，我與她情意綿綿，何以被你這麼呵斥！」
狄仁傑片刻未言，心中警覺再起。他既懷疑李浩的誠意，又更想查探李婉兒失蹤的深層緣由。可能這一切都與李浩無法割捨的心情有關，而他不願面對的，正是這種恐懼與責任。
接下來的日子裡，李家雖表面平靜，但暗流涌動。狄仁傑在尋找李婉兒的過程中，逐漸浮出水面的線索讓他心緒不寧。接下來，他決定暗中查探與李婉兒有關的人。
經過幾天的暗中調查，便發現了那位曾在李家伺候的中年婦女，似乎與李家並無聯繫，但她的行為卻頻頻引起狄仁傑的懷疑。
「我需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狄仁傑在心中默念。
隨後，狄仁傑與元芳化身為平民，混入長安街市，藉機與中年婦女攀談。滷水攤旁，兩人閒聊之際，試圖從她口中探出更多的信息。
「這幾日李家出事的消息可真傳得快，聽說李婉兒與人私會，結果鬧得滿城風雨。」狄仁傑佯裝關心，欲引誘中年婦女吐露。
「這就是小女子的可悲，無論怎樣，總有人需要責問。」中年婦女面色微變，神情卻格外緊繃，「李婉兒當時對我有所要求，我難以違抗她的意願。」她的聲音低了下來，顯得格外不安。
「那你可知道她此去何方？」元芳趁機追問。
婦女微微顫動，似乎再說出一個字都仿佛耗盡全力，最後鬆口：「我只知她的情郎早已立誓要將她接走。」
「情郎？你說的是誰？」狄仁傑反問，心中暗道，難道李婉兒失蹤與這男子有直接聯繫？
「那人我也不清楚，但我瞅見他們二人在街角見面時，她的神情極為歡愉，只是後來……」中年婦女的聲音漸漸低了，似乎在試圖隱藏什麼。
「後來？你為何不將事情說清楚？」元芳身上不由得壓迫出一股強勢，想要逼她交代。
然而中年婦女卻突然繃緊身體，面露恐懼，緊接著轉身便欲逃離。狄仁傑在心中警覺，立刻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可逃，這事必有隱情！」狄仁傑霸氣外露，逼迫女子道出更多的真相。
最終在狄仁傑的威逼之下，中年婦女終於冷汗涔涔中，將事情的真相娓娓道來：「李婉兒，她心中有苦，曾經向我傾訴。她的情郎李浩並不是真心待她，且與周圍女子交遊頻繁。她心知肚明，準備離開長安開始新生活，只是後來卻消失了。我情為友誼而為她隱瞞，卻未曾想，在我眼中，她似乎已經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
「無形的力量？」狄仁傑捕捉住她說話中的細節，凜然問道。
「那是個令人恐懼的傳言，說是李家的祖業受了詛咒，若婚姻中有欺騙，便會遭天怒。」中年婦女喃喃而語，仿佛陷入沉思，目光越發驚惶。
「何以言之？」狄仁傑似乎撥開雲霧，心中浮現出可疑人物的輪廓。
「我聽說……在她失蹤的那日，剛好李浩有個隱秘的商會，也讓我猜想建沒建在地窖之下。」她悄聲說道，額頭漸漸冒出冷汗。
「有商會？」狄仁傑眉頭一挑，已然心生警覺，知道背後必有蹊蹺。
次日，狄仁傑、元芳直奔李浩家，直接詢問李浩關於商會之事，因他如此反常的言語與行為，更加表明了背後深藏的重重疑慮。
「我可不敢妄加揣測，東邊的商會我可不知也不是我所願意覬覦的。」李浩嘴上也拒絕得口氣不屈。
「那麼就請你正視這場蜿蜒複雜的真相。」狄仁傑略微加重了語調，隱隱透出嚴厲。
在無數細節的拼湊與摸索中，李婉兒的身影仿佛時常浮現在狄仁傑的眼前。他腦海中逐漸凝聚出一個清晰的畫面。
「我必須查探那個商會的位置。」狄仁傑一聲令下，決定深入這個晦暗的境地。
果然，李浩與幾名商賈糾結在一處荒地，周圍陰暗，雜草叢生。狄仁傑迅速進入該商會，勘察著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地下交易所，發現了李婉兒的一些物件，隱約附帶著微弱的呼喊聲，仿佛依稀承載著她的遺願。
「李婉兒，若還在此地……」狄仁傑低聲自語，驀地回過神來，心中急速分析接下來可能的趨勢。
要想找到李婉兒，必須尋求更多正義之聲。他暗中調動衛兵，準備包圍這間商會。李浩察覺到異常，意外徘徊，猖狂的面對著狄仁傑。
「你竟敢擅闖我的商會，皇榜都沒你敢鑲嵌這麼厚的膽子嗎？」李浩獰笑，棲息於權勢事物的庇護之下，顯示出凌人的氣焰，有如一隻困獸。
「這裡包藏了真相，卻沒有你的強權與威懾。」狄仁傑目光如火，仔細透視李浩的心思。「或許，你並不知道，你的失蹤與死亡，已然被我盯上。」
一場激烈的對峙悄然展開，李浩逐漸陷入恐慌，隨即果斷朝著屋內逃跑。狄仁傑霍然追逐，直至將他捉拿。
在經營與情感的糾葛中，李浩終究無法逃避，承認了他的悖逆與罪行，他與李婉兒的確互有情意，卻因他內心的紛爭，讓悲劇醞釀而生。
「我這等交易，早已斷送了她的前途與未來。」李浩面露懼意，「我本不願她知道這等秘辛，卻終究再無路可逃，啊，婉兒，都是我害了你！」
李婉兒的事件就此被揭露，而後續的調查也逐漸指向那些墮落沉迷於貪婪與權勢之中的商賈。李家的詛咒傳言則是他們藉機麻痹眾人的手法，讓那些人屢屢犯下過錯。
「她的靈魂卻不該如此迷惘！」狄仁傑深思，心中升起一股鬥志。他必須幫助她，才能讓世間的惡與深淵相抵消。
當李婉兒的影響再度凝聚時，正義的勢能不斷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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