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雜碎一擁而上,有幾個蠱蟲將我搶過來的靈草又搶走,朝蜂山出口去了。」畢方氣地掙扎,「樂小麥,把本鳥放開,我要親自解決這些雜碎!」
「你歇歇吧!等下被那些蠱蟲鑽了空子,你又失控,金母尊神不會饒了你。」
我將凜凜喚出來,它見到蠱蟲像是見到美食,喵嗚一聲,喜滋滋地將地上的大頭娃娃捲入腹中,打掃戰場。
「本鳥怎麼會在同一件事上犯兩次錯誤!」畢方狡辯,見凜凜吃得香甜也就沒再執意下去。
溫也背著我往我們剛進來時的方向飛去,山中還有零散的大頭娃娃都朝天坑處狂奔,打算撤離。
我指明敵人位置,溫也用狐尾施展冰控,凜凜則在山林中奔跑,打掃收尾。
配合的天衣無縫,效率強的可怕。
我們來到剛進來的溶洞時,玄知和袁瞎子正在和被大頭娃娃控制的魚鱉水獸斡旋。
大頭娃娃戰鬥力不強,毒性不致命,可善於擾亂心智,觸鬚一旦伸進對方的頭顱,就完全被它們控制擺布。
此時水中的很多魚鱉,頭上都匍匐著一隻大頭娃娃,離遠看就像頭上長出疙疙瘩瘩的毒瘤。
它們紛紛躍出水面老高,魚尾狂擺,阻擋玄知。
雞飛狗跳,水花四濺。
袁瞎子被一群伸長脖子的大龜圍攻,他手中並無法器,徒手又不是這些巨龜的對手,只好東躲西藏,差點掉水裡。
他見我和溫也過來,哭喪著臉求救。
畢方飛下去,將一些龜鱉頭上的大頭蠱蟲啄出來,用力一甩,扔給凜凜那隻吃貨。
大頭娃娃在凜凜嘴裡吱吱亂叫,隨著凜凜一口綠色爆汁,便再無動靜。
恢復神智的龜鱉游回水底,袁瞎子鬆了口氣,指著天坑方向,大喊:「你們要的仙草被一腦袋特別大的蠱蟲拿走了!你們快追!」
潭水中的水類並不是凡間普通的魚鱉,而是日日聽仙家念經誦道,有靈識的水類,故而不能殺死。
畢方一邊將那些蠱蟲從魚鱉頭顱上拔下來,一邊說道:「大頭菌絲蠱是大荒之境最低級的蠱蟲,如同螻蟻,群居而生,它們聽命蠱後,靈草應該是被蠱後拿走了!這裡交給我和凜凜,你們快去追!別讓它帶走靈草, 讓巫抵狗賊得逞!」
玄知揮動鶴翅,將躍上水面的魚兒都拍回水裡,為我和溫也暫時開闢了一條道路。
現在不是遲疑之際,當下我倆躍過水潭,飛出天坑瀑布,尋找大頭蠱後的下落。
幸而月華靈蘭會發光,它又因為膽小害怕,爆發出了超亮的光團,試圖晃瞎大頭蠱後的眼睛,趁機溜走。
可大頭蠱後根本不畏懼強光,銜著它一直朝山下狂奔。
這簡直是GPS定位啊!
我和溫也在半空看得一清二楚,他一個急身下縱,攔在了大頭蠱後的身前。
我從溫也身上跳下來,手中舉劍,壞笑道:「我看你還往哪裡跑!把靈草交出來!」
大頭蠱後比它的徒子徒孫大一個型號,腦袋和眼睛也大一圈,還比一般的大頭娃娃多一張布滿獠牙的嘴。
它這形象很像電影裡的外星小灰人。
月華靈蘭的花朵如燈籠果,葉子細長,通身發光,此時它的光華越發慘澹,奄奄一息,似失了很多靈氣。
大頭蠱後喉嚨里發出嘰嘰叫聲,身上的根須猛然暴漲,氣勢洶洶地朝我和溫也射來。
與此同時,它調轉方向,準備逃走。
我一點都不怕,因為我知道溫也的冰控完全克制碾壓蠱絲,而且他的速度比我快。
果不其然,在我拎劍去追大頭蠱後時,那些根須大部分都被凍住,掉在地上。
溫也還射出狐尾鋼針,狐尾遇地化為尖銳冰牆,將大頭蠱後圈在其中,如同冰牢。
它生出觸鬚,打算翻牆而出,我用乾坤劍一掃,又把它打回冰牢中。
大頭蠱後嘴裡的月華靈蘭掉落在地,它正要去搶,卻被溫也用狐尾快速捲起,收入囊中。
呼——終於拿到了!
大頭蠱後氣急敗壞,張開大嘴發出尖銳的唧唧聲,宛如魔音穿耳。
卡卡卡,冰牆被震得發出裂痕,這簡直是超音波!
我縮起脖子,捂住耳朵,可非人能發出的高頻率叫聲,還是能穿進耳朵往腦子裡鑽,整個人天旋地轉,渾身氣海翻滾,忍不住作嘔想吐。
溫也握住我的手,冷靜且嚴肅呵斥:「樂小麥,清心靜氣,不要被它擾亂神識,否則很容易入魔!」
我想說,我也想清心靜氣,可這聲音一個勁往腦子裡鑽,我真的控制不住啊!
哇——
突然太陽穴刺痛,我終於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吐起來。
有過暈車和孕吐的朋友一定能感同身受我此時的感受。
胃袋翻湧,五臟六腑都擰成結,恨不得從嗓子眼爭前恐後地冒出來,大腦一片空白,天地倒轉般眩暈。
我這兩日吃的果子,吐不出什麼東西,嘔出的都是些酸水。
附在手腕上的力氣消失,高頻尖叫突然停下,轉而是大頭蠱後原本的唧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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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在求饒。
我吐地渾身軟趴趴,即使睜不開眼,也知道此時溫也控制了大頭蠱後,準備殺之後快。
隨著一聲悽厲的叫聲,唧唧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終於解決了。
我緩了一會兒,身上漸漸有了些力氣,眼神模糊地準備扶著樹幹爬起來。
頭上像是掉了片樹葉,我用手拂了拂,手背卻傳來針扎的刺痛。
我疑惑地檢查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下,剛抬手,大頭蠱後方才射出的根須,猛地鑽進我的眉心。
「啊——好疼!」我捂住額頭,像是有人拿著棍子在攪拌腦仁。
溫也一手攬住我腰,一手在我的太陽穴里推入一股靈力,稍稍減緩了我的痛苦。
「小麥,別胡思亂想!我帶你去找畢方,它會將你體內的蠱絲取出來!」
只覺身體被抱起騰空,耳畔風聲呼嘯。
「溫也,我好難受……」疼痛感雖然漸漸消失,可腦海里滿是各種複雜的畫面。
一會兒是自己持刀殺人的場景,一會兒自己坐在一張高山之上的寶座,接受萬人朝拜,一會兒是血淋淋的頭顱揚起的畫面……
混亂詭譎,卻滋生出對力量和權利扭曲的渴望。
「再忍忍,馬上到!」溫也語氣略顯急促。
我想甩掉腦子裡的畫面,可根本控制不住,很多聲音一直在腦海中在盤桓。
猛地睜開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只覺眼前之人是阻擋自己攀上寶座的敵人。
恨意湧現,我張開嘴一口咬住那段白潔的脖子,現在只想沁血食肉。
「嘶……」溫也發出痛苦地悶痛聲,並沒有動,抱著我一直飛向蜂山,任由我一股股吸他的血。
喜歡狐溫也,耳朵給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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