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踏足過的地界,沒辦法將法門直接開到彼處,走一次方可以。」溫也解釋道。
原來如此。
研究所裡面有片空地廣場,方助理和研究所打了招呼,沒過多久,直升機便降落在廣場上。
周母失蹤,周家不敢大張旗鼓地報警尋找,姜頌說可以幫忙,我不好駁了他的好意,於是答應姜頌一同前往。
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我們便到達療養院。
療養院占地面積很大,環境優美,修建的很像度假村,從上空俯瞰,有人工湖有山還有高爾夫球場。
這裡除了集中療養的幾棟主樓,還有單獨休養的獨棟別墅,專供身份敏感的達官貴人和超級有錢人使用。
我們從直升機上下來,坐上擺渡車,到達一棟別墅前,門前停著四輛黑色車子。
剛一下車便看到周秉嚴開門出來,他身後跟著一穿淺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拿公文包的男助理。
周秉嚴神色凝重地同中年男人說著話,見到我們,身形一頓,指著我們的方向,說道:「就是他們幫我解決的爛尾樓的事。」
中年男人眉頭緊鎖,正色地打量著我們三人,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們派個代表過來,我有些事同你們講。」
話落,男助理打開車門,中年男人便鑽進車子中。
車門並未關閉。
聽這底氣十足又不容置喙的語氣,再加上他與周秉嚴三分相似的五官,便知這是周父。
這種與人打交道的事自然交給我,不料溫也握住我的胳膊,垂眸道:「小麥你去查看裡面的情況。」
說完朝沒關門的車子走去。
溫也平時不喜歡與外人說話,加上他情商堪憂,說話直接,嘴巴又毒,我很怕他一個不耐煩,把周父懟的結下樑子。
姜頌雙手抱臂, 輕笑一聲:「談個話而已,用不到這麼擔心他吧?」
我回過神來,跟著周秉嚴往裡走,淡淡說道:「習慣了。」
「你母親是怎麼失蹤的?」我看向周秉嚴,問道。
他不同往日打扮的乾淨利索,而是穿著藏藍色居家服,面色就像熬夜打了一通宵遊戲般蒼白無力,眼下發黑,隱晦沉沉,一開口便是沙啞的暴躁之氣。
他說他擔心自己老媽安危,也害怕事情被捅出去,這幾天他一直住在療養院的別墅里,還把他家保姆也接了過來伺候他老媽的生活起居。
梅老爺子和帶來的兩名弟子也一同住在這裡。
本來周母的情況有些好轉,不料中午門口突然升起了一團黑霧,就像沼澤一般。
他和梅老爺子以及梅家弟子正在客廳談話,突然感覺很冷,沒看清黑霧裡的東西,就不省人事。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梅老爺子和周母已經不見。
「梅老爺子也不見了?!!」我走至客廳,聽周秉嚴說完,震驚地問道。
周秉嚴雙手抹了把臉,羞愧地點頭。
「梅老爺子將近七十,人家不辭辛苦從西城趕過來,你居然沒有好好保護他!他有個三長兩短,周秉嚴!不說我不放過你,梅家還有他女婿也不會放過你!」我又氣又擔心,一股腦地興師問罪。
「剛才你怎麼在電話里不說!」
「我這不是擔心在電話里說了,你一著急,開車路上發生意外怎麼辦!」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面帶愧意,「小麥姑娘,都是我不對,是我沒保護好他老人家,可這事也不完全賴我,是他老人家……」
我剛要給他個眼刀,周秉嚴舉手投降:「姑奶奶,你先消消氣,我給你看監控錄像。」
我氣哼哼地坐在電腦前,查看他已經翻出來的監控錄像——
黑霧從門口開始瀰漫,迅速移動到客廳,等客廳里的人察覺時,為時已晚。
除了梅老爺子,其他人全都暈倒。
梅老爺子當即意識到不對勁,在黑霧中燃了張白色符紙,濃霧迅速伸縮了兩米,他沒有遲疑,大步上樓。
攝像頭切換到二樓周母的臥室。
黑霧如墨,充斥著整個二樓,天花板和地板上伸出無數枯敗的手,將一直躲在角落裡,受到驚嚇的周母生拉硬拽下去。
梅老爺子本想去拖拽周母,卻晚了一步。
結果,他老人家想都沒想,就跳進了無數枯手的黑霧沼澤中!
他居然赤手空拳地跳了下去!
「梅老爺子為了救我媽,甘願赴死……」
我怒瞪周秉嚴,呵斥道:「閉嘴!誰說梅老爺子死了!」
沒有猜錯的話,黑霧中隱藏地就是已經斷了一顆頭顱和尾巴的雙頭蛇,它身負重傷,不敢輕易露面。
它的目的是帶走周母,準確地說帶走周母體內的血蠱本體。
雙頭蛇不可能殺了周母,梅老爺子也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倆應該是被拖到了蛇腹的混沌空間中。
兩個梅家弟子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其中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在一旁抹淚自責,說自己學藝不精,不應該一心鑽研醫術,應該稍微學點術法防身。
他倆紅著眼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們剛才燃了張我梅家秘傳的感知符紙,若是師父慘遭不測,魂魄離體,我們會感應的到,還能招回魂魄。」
「可我們並沒有感受到師父的氣息,說明他老人家目前生命無虞。」
「可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意外,我們不會燃香定位之法,沒辦法找……」
我打斷他:「你是說,梅家有人可以感知梅老爺子在哪兒?」
年紀稍大的弟子點頭:「對,我們梅家雖然世代行醫,可也有些祖傳的秘法傳承,燃香定位術是我們用來幫患者找魂的,師父加以改造後,也能找到生人的大概位置……可只有姑爺和三位師兄會此法。」
周秉嚴接過話頭,說道:「我爸暗中托人批了條臨時航線,梅家人一個小時前已經在飛機上,馬上就到。」
正說著,溫也走進來,我忙問道:「周父說什麼了?」
「只是些小事,不足為道。」溫也淡淡看了眼我,轉移話題,「袁瞎子已經到療養院門口……」
話沒說完,門外響起熟悉且風風火火的聲音:「人呢!主家在哪兒!罪魁禍首在哪兒!」
兩個梅家弟子眼淚差點掉下來,邊喊邊往外迎:「姑爺,你可算來了……」
喜歡狐溫也,耳朵給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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