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把手放下來,子俊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除了念經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啞口無言,包括我自己。
「小小麥,你做了什麼?我哥,我哥他……」小雪都結巴了。
我看著自己的手指,壓制住驚喜,很快緩過神:「他沒事,只是暫時睡著了。」
「子俊哥被下了蠱,要找到那個女人才行。」
「媽的,我就說我哥不會無緣無故為了那麼個女人變成這樣!」小雪憤憤道。
「什麼蠱?是不是我家子俊體內有什麼寄生蟲?」大姨追問。
蠱分活蠱和死蠱,活蠱就是蠱蟲入體,死蠱是由將蠱碾碎製成的毒藥毒粉或者蠱分泌的毒素。
父親中的陳嬌的蛇蠱屬於後者,吃了解藥即可,至於子俊體內的蠱,我不得知。
不管是哪種蠱,都要找到下蠱人才行。
「小雪,我明天陪你去找那個女孩,你不是知道她的單位嗎,或者你用你哥的微信把她約出來。」
這事既然接了,就得徹底解決乾淨。
「行!我約好了那小婊子,給你打電話!」小雪掏出手機,和我互留了聯繫方式。
「小麥,要是晚上子俊又鬧起來怎麼辦?」大姨擔心道。
額……我不能今晚住他家,子俊醒一次,我點一次吧。
「蠱者,熱毒惡氣為傷害人,故磔狗以御之……磔,禳也。狗,陽畜也……」栩哥兒緩緩說道。
我咬著牙小聲道:「說人話!」
「笨蛋!蠱是極陰物,用極陽的狗血塗抹於面部就可以抑制啊!黑狗血最佳!樂小麥,你的純陽血其實最好。」
我才不要讓別人知道我的血有什麼特殊之處!
「大姨,你們取點狗血,給子俊哥抹臉上,可以抑制蠱的發作。」我如實說道。
「唉唉唉,行!」
這時,老奶奶低聲喃喃:「難道我的方法不靈?怎麼會呢……」
「好了好了,你們快把這小王八蛋弄走!別耽誤我誦經修行佛法!」老人家一臉嚴肅,開始下逐客令。
我笑著從老人家退出來,栩哥兒小聲嘀咕:「那老太婆可以的,雖然我與她不同道,但她擺的陣確實能震懾一些小邪祟,她孫子要是被陰魂附體,早就被她驅除出去了。」
「這就是你不出來的原因?」
「才不是!那小法陣對我根本不管用好吧!佛道氣場不同,老太婆修行不易,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氣場,我怕給她衝撞壞了!而且菩薩佛祖面前,不能冒犯!」栩哥兒傲嬌哼道。
我笑著誇他:「你還挺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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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農村建設的很好,除了買不到澳龍這種豪華食材,一般的小海鮮水貨商店都有供應。
在菜店買了晚上的食材,沒走兩步,就聽到有人在後面喊我。
鞏凡脫下嚴謹的西裝,換上乾淨的休閒服,又恢復到他鄰居大男孩的模樣。
他手裡拎著兩個高檔禮品盒,小跑過來,笑道:「給太姥姥帶的補品。」
我見是燕窩魚膠,好笑道:「你下次別浪費錢了!在藥鋪子抓點藥,配點燙品比吃這些還要補。」
鞏凡笑的眉眼彎彎,很實誠地說:「我也不知道帶什麼比較合適,小麥,你回家做飯?」
上次他約我吃飯,中途出現狀況,被老鬼攪了局,我答應鞏凡親自下廚招待他一次。
「對,你吃飯沒有?要不要去我家?我好好招待你一次?」我笑了笑。
「好啊!」他想都沒想就爽快答應,並接過我手裡的購物袋。
為了謹防溫也被外人看到狐狸尾巴,我讓栩哥兒先回家通風報信。
夕陽西垂,天邊的雲彩就像打翻了油畫顏料,紅黃耀眼。
「小麥,你剛才又去處理那種事了?」鞏凡偏頭問我,稍稍蹙眉。
我點頭,如實回答:「沒處理乾淨。」
他略微沉吟,平靜道:「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少接觸那些……這段時間我查了下你們這個行業,危險不說,還大多會五弊三缺。」
「小麥,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工作?」鞏凡認真看著我。
我一愣,搖頭笑道:「暫時在家守著我太姥姥,偶爾接個委託,餓不死就挺好的,我沒什麼大抱負……」
「我可以給你安排個工作……」他打斷我,蹙眉,「安穩、安全,不會有危險的工作。」
我沒辦法向他解釋我經歷的一切,只能笑著拒絕:「謝謝你鞏凡,我這樣挺好的。」
「每天與邪祟打交道,你男朋友怎麼捨得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
他語調提高,略有些激動,旋即很快壓制下去,又恢復到溫文儒雅的面色。
「對不起,小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那麼辛苦。」
我倆慢慢悠悠已經走到我家藥鋪子前的大槐樹下。
「我沒覺得辛苦,我男朋友一直在幫我,也一直在保護我。」我禮貌笑道。
「小麥,我也可以幫你,也可以保護你。」鞏凡停下腳步,拉住我的胳膊。
我下意識地擺脫掉他的手,很認真說道:「鞏凡,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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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地點了幾下頭,看向我:「小麥,不管是律師還是法師,這些都不重要,也不是不合適的理由。」
「我們一起長大,我比他更了解你,你看著大大咧咧,其實比誰都心思敏感,你想被愛,被溫柔呵護,而不是在一段感情里委曲求全……小麥,我可以的,我不想這麼放棄……」
我搖頭正色道:「鞏凡,你誤會了,我和溫也在一起一點都沒有委曲求全,他很……」
「上次我看到他那樣對你,頭都不回,你還那麼去追趕他……」鞏凡打斷我,冷笑一聲,「他憑什麼。」
「憑樂小麥喜歡我。」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藥鋪門口,隱去了耳朵和尾巴。
他雙手抱臂,依靠在門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和鞏凡。
「樂小麥,你去處理邪祟,處理地帶個野男人回家?」溫也眯著眼看我,毫不留情面說道。
我萬分窘迫,感覺身處即將爆發的火山口,瞪他:「你別胡說八道!這是我朋友,鞏凡,你見過的!」
「鞏凡,這是我男朋友,溫也。」我禮貌介紹。
鞏凡客氣地微笑:「我和小麥認識十二年,誰是野男人,溫先生搞清楚,別含血噴人,讓小麥左右為難。」
「樂小麥,你左右為難嗎?」溫也抬了抬下巴。
我他媽當然左右為難,你們要決鬥就滾一邊打去!我還要做飯呢!
「樂小麥,問你話呢!」溫也見我不回答,不悅地瞪我。
「溫先生平時就是這麼和小麥說話的?難道不懂得尊重兩個字?」鞏凡笑道。
我現在才發現低估鞏凡了,律師這麼縝密嚴謹的職業,他早就從鄰居大哥哥變成了綿里藏針的說話高手。
「你管我怎麼和她說話!樂小麥!你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回家做飯!」溫也蹙眉不悅地看著我。
夾在倆人中間真憋屈,我煩躁地拎起鞏凡手裡的購物袋,氣沖沖地進了家門。
喜歡狐溫也,耳朵給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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