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心中咒罵,一陣狂暴的熱浪從爛尾樓的最深處爆開,層層疊疊,混雜著磚頭和垃圾袋朝我們湧來。
我嚇得趕緊跑到石柱後面,墨藍衣男子蹙眉,手中閃爍著光華,吼了我一嗓子:「過來!」
話音剛落,身前的石柱轟然倒塌,沒等我反應過來,我被一團光暈包裹住——脖子上的尾繩。
同時我腰間一緊,耳畔風聲掠過,我整個人被暖融融的毛髮包裹,滿鼻腔都是溫也身上的清香。
蓬——
落到了熟悉的懷抱中。
「沒傷到吧?」
我拍了拍頭上的灰塵,搖頭道:「沒有……哎呀,明游明懷……」
「他倆沒事。」溫也攬著我,從二樓飛下來。
此時煙塵還沒散去,空氣中滿是灼熱的氣浪,一個涼颼颼的聲音飄出來:「小狐狸的修為這麼厲害了?本星君以為你甘願當只看門犬。」
這傢伙懂不懂什麼叫禮貌啊!
我和溫也來到剛才的位置,以四人為中心,直徑三米的距離,完全沒有被波及。
「搖光星君,開陽星君。」溫也對面前的兩個男子微微頷首。
我一愣神,瞪大眼弱弱道:「你們是北斗星君?」
開陽乃北斗第六星,又名武曲星,搖光乃北斗第七星又名破軍星。
明懷頗為驕傲地揚起下巴:「七位星君都是我和明游的師父。」
天啊,七個師父?!
「喂,傻帽,眼珠子再瞪給你摳出來!」搖光星君鄙夷道。
我躲在溫也的身後,壯了壯氣勢:「都不能看嗎?瞻仰下神光都不行啊。」
他傲嬌地哼了我一聲,轉向溫也,說道:「這裡怎麼回事?」
開陽星君抬了抬下巴,視線投向爛尾樓的深處,倨傲道:「自己沒長眼?」
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茅之潼單肩扛著肖二爺,另一隻手拿著桃木劍揮砍著要上前撕咬的兩人的三五行屍。
肖二爺奄奄一息,白色的綢緞上衣,被污血染髒。
「快過來幫忙!」茅之潼看到我們大喊一聲。
原本扛著明懷的搖光星君咧嘴一笑:「小狐狸照看下我徒弟……」
溫也用狐尾接過明懷,將他放在我懷裡,提醒道:「那些行屍怕熱怕光。」
他舒然一笑:「本星君對那些噁心的行屍才不感興趣!」
說完踏風而起。
我以為他只是開玩笑,結果他真的不管茅之潼他們的死活,竟朝他們身後飛去。
此時暮色四合,仔細看,那裡的黑暗中竟雲霧蒸騰,仿佛張開的鯨口,要吞噬面前的行屍和茅之潼與肖二爺。
搖光真君拔劍朝一團霧氣飛去,利劍出鞘,如一捧寒意月光灑下來。
劍鋒凌空一刺,一聲振聾發聵的悶聲痛吼響起,同時冷腥的血味迅速瀰漫開。
那雲霧裡有東西,根據剛才的聲音,肯定是個龐然大物!
溫也似乎早就料到搖光星君的『見死不救』,幾乎同時,他騰空而起,手上暈起了一團光澤。
那光不同於他平時運用靈力時的白色和藍色,而是淡淡的粉色。
粉色……這什麼情況?
正納悶時,溫也手上的光暈已經彈了出去。
光暈本是一團,可在飛出的一瞬,立馬變成細線將進攻的行屍團團圍住。
這手法怎麼這麼熟悉……
臭狐狸學的蠻快嗎!
呼地一下,形體敗壞的行屍紛紛身上飛濺出火苗,眨眼間三五行屍置身火海。
奇怪的是,那火並非真實的火焰,雖然有溫度,但不會蔓延到任何地方,而且不管他們如何掙扎也不會被撲滅。
不出二三十秒,那些行屍被燒成黑色粉末。
爛尾樓里地面不整,開陽星君單手抱著明游,怡然自得地緩緩走上前,淡淡問道:「小狐狸,為何你會馭使離火之精?」
我也很納悶。
溫也將我懷裡的明懷接過來,看向我,笑聲淡然:「這並非離火之精,只是陰陽交媾時,我采了小麥體內的一點精氣,運用自身靈力化出來的……」
我臉騰地一下紅了,咬著牙悄聲道:「你可以不用解釋的這麼清楚。」
什麼嘛,床上那些事怎麼能跟外人說啊!
開陽星君完全沒把這當隱私之事看待,微微頷首,問道:「我們進來前,剛才的氣勁熱浪是你打出來的?」
「嗯。」溫也如實道,「這裡尚存的行屍將近三十多具,它們十分狡猾,知道躲藏,我只有出此下策,用熱浪將他們摧毀,這裡的行屍應該被清理乾淨了。」
「若你靈珠齊全,想來這裡已然被夷為平地。」他突然笑道,「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半顆靈珠,不如找個靈力充沛的福地洞天好生修煉,汲靈氣亦可使靈珠恢復如初……」
溫也微微看向我,沉默不語。
什麼意思?溫也的靈珠可以再『長』出來?
開陽星君瞭然地瞥了眼我,調侃地說道:「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孰輕孰重,你好自為之……」
話落他抱著明遊走向搖光星君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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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遠我迫不及待地問道:「靈珠可以再凝聚而成?是嗎?」
擁有完整的靈珠,溫也經受住雷劫,成仙飛升的機會大很多。
「我的靈珠五百年才凝結而成,若補齊我體內的靈珠,少則二百年……」溫也邊說邊拉著我走向茅之潼那裡。
二百年……根本來不及啊。
明懷小聲嘀咕:「小福,其實不需要這麼久的。」
我像抓到救命稻草,追問道:「最少需要多久啊?」
溫也將明懷放下,搖了搖頭:「說不準,這要看修煉之地靈氣是否充沛。」
茅之潼扭頭,打斷我們的對話:「樂小麥,你包里有繃帶嗎?」
我趕緊打開胸包,把裡面的緊急救生包掏出來,遞給他。
出門在外,這些都是我平時必帶的東西。
肖二爺身上被行屍抓咬了好幾塊地方,脖子、腹部、胳膊上鮮血淋淋。
由於失血過多,他幾乎快要陷入昏迷。
我蹲下幫忙包紮,同時運用靈力止住他的血,抬眼問道:「他的兩個徒弟呢?」
茅之潼身上滿是血污和灰塵,蹙眉嘆了口氣:「都被剛才看不到的怪物吃掉了!」
肖二爺眼眶泛紅,後悔道:「我,我不該帶著他們兩個來啊!」
他語氣虛弱,情緒激動。
溫也居高臨下,垂眸冷哼:「他們不來,剛才死的便是你。」
雖然我對他剛剛失去愛徒表示同情,但不代表我會對他心軟。
於是不悅嚴肅地問道:「你邀請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誰指使你要和我們所謂的文斗的!?」
喜歡狐溫也,耳朵給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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