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扔到隔壁的操作室,鬼猿昨天被那便衣警察傷了,正在隔壁汲取屍氣,一會兒再收拾這老東西。」龍哥抬了抬下巴,示意保鏢把父親抬過去。
鄧亮看著手機,又是一陣怒吼:「我草他媽的!這便衣我見過!現在就住在嬌姐的客棧!還有這小子!我草草草!那小丫頭已經找上門來了啊!」
此話一出,房間裡響起噼里啪啦地玻璃爆炸聲,是溫也在施法。
我快速掏出包里的信號彈,拉響,給老陸他們通風報信。
裡面瞬間亂成一團,兩個保鏢扛起父親破門而出。
「你倆找個安全的地方,把我爸爸藏起來!」我喊道。
兩人茫然點頭,背著已經昏迷的父親往房子後面的小樹林跑去。
「草他媽哦!他倆居然是叛徒!」鄧亮大罵一聲,隨後抱頭衝出來,看到我和溫也,惡狠狠道,「龍哥!這臭婊子在這兒呢!」
裡面響起破窗的聲音。
溫也對著虛空一抓,鄧亮不由自主地被提起,瞬息間就來到我們面前,溫也輕而易舉地被捏住了鄧亮的脖子。
他的指甲驟然長長,變的銳利無比,深深地扎進鄧亮的脖肉里,流出潺潺的熱血。
鄧亮惶恐地睜大眼,嘴裡發出咕嚕咕嚕的吐血沫聲。
我要嚇死了,抓著溫也的手腕:「溫也快放手!快放手啊!不能殺死他!你不能殺死他!」
他眼裡嗜血的紅光暴漲,語氣冷漠:「他屢次對你口出污穢之語,我,想讓他死。」
「你殺了他會坐牢,你想要我讓守寡嗎?快放手啊!我來教訓他,那些人都跑了,你去抓那個龍哥!」我連哄帶分析,急的臉上冒汗。
他遲疑片刻,偏頭看我,眼裡的紅光慢慢黯淡下去,手輕輕一揮,將鄧亮扔到了數米遠的位置。
「栩哥兒出來。」溫也點了點我胸前的平安扣,一直在裡面療傷的栩哥兒飄了出來。
「照看好樂小麥,我去抓那些生人。」
我緊張地握著他的手,擔憂囑託:「你別殺人!算我求求你。」
他垂眸看向我的手,摩挲著下我的手背:「知道了。」
話落便化成一道白光往樹林深處追去。
鄧亮的脖子上有五個血窟窿,一直在冒血,他瞪大眼,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他以為我要弄死他,身體掙扎著往後縮。
「要不是我不想攤上人命官司,我才不想救你!想活命就別動!」我沒好氣道。
「別……別殺我……」他不信,嘴裡一直有血湧出。
我懶得解釋,從包里掏出急救包,對他晃了晃。
鄧亮不動了,我在他的傷口倒上雲南白藥,按上止血棉、纏上繃帶。
他因為失血面色蒼白,呼吸變淺,我擔心他死掉,想催老陸他們快點過來,結果手機沒有信號。
栩哥兒蹲在我身側,搖搖頭,露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小狐狸再怎麼修行,還是改不了獸類本性,真不知他招惹上你是好還是壞。」
我擦了擦手上的血漬,蹙眉扭頭問他:「能說的明白些嗎?」
他撐著下巴,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沾染情慾因果會擾亂心性,說不會陷入貪嗔痴慢疑,呵呵……你沒看到小狐狸因為你開始有點失控了嗎?」
「獸類修煉本就艱難,若是清修尚能壓抑本性,嚴苛守己,可落入紅塵,他真的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道心不退嗎?」
「只怕……」
想到溫也泛紅的眼眸,我的眉頭深深蹙起,追問:「只怕什麼?」
「只怕小狐狸五百年的努力功虧一簣!」栩哥兒長嘆一聲,「歷經雷劫飛升,可這不止看的靈珠修為,還要看他心智是否堅定,這心一亂……」
心仿佛被針刺了下,我低下頭喃喃:「是我,是我拖累的他。」
我不應該向他表白的……
栩哥兒摸了摸鼻子,用胳膊肘懟了下我:「哎,樂小麥,我不是那個意思……生死簿上說你是小狐狸大機緣之人,沒準兒小狐狸飛升全都靠你呢,你別瞎想。」
「你知道生死簿上怎麼寫的嗎?」我迫切想知道, 「有沒有寫溫也會不會渡劫成功?會不會找到靈珠?」
「你當真生死簿是百科全書啊!」他鼓起腮幫子,眼裡流露出看白痴的神情。
見我表情認真,栩哥兒長嘆一聲,解釋道:「幾十年壽命的凡人,生死簿上會記載他們的生平生死因果。」
「修行的精靈獸類雖被記錄在簿,歸府君大人管轄,但飛升本是跳脫輪迴之法,能不能成功,是灰飛煙滅還是證道為仙,或墜入魔道,全然看心性,生死簿不會記錄的。」
「修行道阻重重,但也處處是機緣,樂小麥,你是小狐狸的大機緣之人,他有什麼樣的結果,要看你如何引導他。」
「我?我怎麼引導他?」我擰眉不解。
「小狐狸雖然已經有五百年道行,但他對很多事,尤其男女感情,就是張白紙,你畫什麼,他就會變成什麼樣子。」栩哥兒拍了拍我的胳膊,淺笑,「樂小麥,千萬不要讓小狐狸變成一隻面目可憎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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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讓小狐狸變成一隻面目可憎的怪物……
我滿腦子都是溫也齜牙咧嘴的樣子,然後重重甩了甩頭。
他不會變成怪物,我不會讓他變成怪物的。
「咳咳,樂小麥,怪物來了。」栩哥兒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胳膊,提醒道。
酒吧里那隻渾身黑黢黢的鬼猿,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和栩哥兒身後,此時匍匐在地,像是要隨時攻擊。
它的尾巴和一隻腳被折斷,想來是深藏不露的老陸乾的。
栩哥兒叉著腰,哈哈大笑:「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仁兄替我出的這口惡氣啊。」
我嘴角抽了抽,這傢伙肯定沒少看小品。
鬼猿因栩哥兒的嘲笑驟然變的狂躁,一跛一跛地跑動,猛地一蹬,騰空而起朝我和栩哥兒撲來。
我在包里找符紙和手鐲時,栩哥兒已經將袖口的鎖魂鏈甩在鬼猿身上。
那鎖鏈猶如游蛇,自動絞了上去,將半空中的鬼猿纏了個密密麻麻,扔在了地上。
個頭還不到我腰的栩哥兒,肉肉的小手纏著泛著藍光的鎖魂鏈,神氣無比。
「小畜牲,想當栩爺的對手,再修煉幾百年吧。」他輕抬下巴,糯嘰嘰又兇巴巴。
鬼猿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倆,它張開犬牙交錯的大嘴,發出一聲猶如報警一般的嘶鳴,驚起了深夜林間棲息的鳥。
撲簌簌,嘩啦啦——
離我們稍遠的的兩個守林屋裡發出拍打窗戶和門板的聲音。
我正納悶是不是裡面還有活人,栩哥如臨大敵:「樂小麥!快跑!」
這時,破門板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裡面被掀開,待清門裡的東西,我沒忍住地大叫出來——
喜歡狐溫也,耳朵給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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