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燁懶得搭理他,說實話還真約莫有幾分遺憾,不過他又不是小睿那種猥瑣男,他這幾天都在為能夠以顧七月她媽的身份和她通話做準備,找了兩天找到她媽的原音,又擺脫龍炎小叔找調音員給他設計一款模擬語音的程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程序能搞定?
正想著,微信傳來新消息的鈴聲,打開一看,恰是龍炎發過來的程序下載鏈接。
下載,安裝,小燁想試一試。
通過程序app撥通小睿的電話,在小睿詫異的眼神中命令:「接電話,公放。」
「你電話費多得沒處用了?」小睿按下免提鍵。
「七月。」小燁口裡迸射出兩個字,但從話筒里傳出來的聲音,卻是一個女性聲音。
小睿眉頭一挑:「你在搞什麼?」
「七月,媽媽很想你。」
小睿:「……」
小燁掐斷電話,很滿意迷你音的效果,再辦個其他國家的卡,就可以給顧七月打電話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小睿八卦又好奇心癢得不行:「你想整顧七月?」
「我是那麼無聊的人麼?」小燁眸色深邃了些:「她一直想念她媽,但她媽已經去世了,這件事,我暫時想瞞著。」
「所以……」小睿玲瓏心,恍然大悟:「你想假冒她媽給她打電話?要不要這麼上心?你不會是真的對她有意思了吧?這能瞞得了幾時,不怕她知道後和你翻臉?」
想著顧七月思母心切的心情,小燁心念晃動得厲害,聲音很低,也很堅定:「翻臉就翻臉,我還能怕她?這件事,你不許對她透露!」
「我吃飽了撐著,告訴她這個?」小睿瞥他一眼,暗笑不語,就知道他是上心了!
他這個堂哥若不是上了心,哪裡會做這種事,嘴硬!他不上心的事情,一秒都不會關注!
這天夜裡,小燁吃過飯碗、洗過澡,躺在屋頂露台上翹著二郎腿看星星,拿著手機給顧七月打電話,恰逢顧七月也剛洗過澡,聲音軟糯像棗泥,絲絲滑滑入人心。
「喂,您好,哪位?」
「哈雅。」
顧七月的心咯噔一下,手中的梳子掛在頭上都顧不得拿下來,心跳如雷:「媽媽?」
「哈雅。」聲音裡帶著暖心慈愛的笑。
「真的是你麼,媽媽?」顧七月喜上眉梢,抓著手機激動得差點滾出眼淚來,鼻子一酸,聲音一哽,聲音是與尋常不同的嬌態,女兒向母親撒嬌的聲音:「媽媽,我好想念,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啊,媽媽……」
「媽媽最近幾個月沒辦法去找你……」小燁胸中早已想好一百個應對的理由,聽著她隱隱帶著哭腔的聲音,心軟得一抽,像是抽去了全部的力氣,很想抱抱她。
一通電話,不知道打了多久,將近半個小時的樣子,他忽然閃身離開了屋頂露台。
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顧七月家臥室的陽台上,便站著一個人。
恍惚間,透過窗簾的浮動,顧七月約莫看到一個人影,她再定眼一看,陽台上又空無一人,幻覺麼?顧七月走出去,站在陽台上左顧右盼,月光照得她明亮的眼睛泛著通紅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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