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請自來到隔壁客房將就一夜,清早醒來的時候,又去廚房煮了暖胃的小米粥,留了張紙條在床頭,早早的收回好便去上班。
殷霆鈞酒醒之後,發現床頭有張便利紙:「稀飯在廚房裡,保溫杯里還有醒酒茶,你醒來後再喝一杯詩留。」
殷霆鈞腦袋尚未清醒,看完之後丟在一邊,洗過澡後,又拿著便利條看一邊,看清楚留紙條的並非梁淺,而是蘇詩詩,皺著眉頭去廚房,發現電飯煲里果然有一鍋暖心粥。
他盛了碗粥,端著去書房,大喇喇的坐著,調出家裡的監控。
立正,扶梯,求扶……
殷霆鈞幾次被熱粥嗆到,摸摸鼻子哭笑不得,很是鬱悶,又捨不得一鍵刪除。
一個電話撥給冷珊珊:「昨晚蘇詩詩怎麼會來我家?」
冷珊珊正在和蘭庭一起在小區里晨跑,塞著耳機通電話,說:「我怎麼知道哦?」
殷霆鈞哼聲:「不是你幫我叫的?我在監控上看到,你和她一起進來的。」
「你這什麼口氣呀?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看她一個人開車被擋在小區口,好心給她帶路,又為她開門,狗友呂洞賓哦。」姍姍嘟噥:「怎麼,喝的爛醉於你,有人伺候你,你還有脾氣哦?我早上起來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蘇小姐可是早上走的哦,你們昨晚是不是……」
鬱悶的就是這裡,明明都主動投懷送抱了他竟然要守身如玉,白白錯過一個千載難尋的好機會,稀里糊塗的讓到嘴的肉就這麼溜了,殷霆鈞狼吞虎咽大口喝粥。
這麼鬱悶的事情,當然不能讓姍姍知道,否則她能嘲笑他一個月。
殷霆鈞咳嗽兩聲,擺出默認的態度道:「這種事,是你能過問的嗎?」
然後果斷掛斷電話,擺出一副怎麼可能沒發生點什麼的傲嬌姿態,等著姍姍自己去補腦,而他嘛……又去盛了一碗粥,坐在沙發上腸子都晦清了,連連道:「悔不該守身如玉!」
拿著手機,心情千迴百轉的尷尬,一個電話始終撥不出去,昨晚的洋相讓他繃不住臉皮給她打電話說謝謝,糾結了半響梁淺已經來了。
梁淺是來邀功的,聲音都帶著明媚的功臣口吻:「殷少,昨晚您過得好嗎?」
殷霆鈞正鬱悶著呢,對著迎面撞上槍口的梁淺,沉著臉:「昨晚是你叫蘇詩詩來的?」
梁淺嬉笑說:「我……小小的提示了一下。」
殷霆鈞冷哼一聲,梁淺碰了一鼻子灰:「…………」
殷霆鈞看她有罪不自知,嚴肅臉道:「你覺得男人爛醉於泥的醜態能迷住女人?」
梁淺:「………」好像,確實,很令人反感,糟糕,拍錯了馬屁。
殷霆鈞再道:「這個月的獎金就別想要了!」
梁淺:
梁淺哭嚎:她這個月手頭特別緊。因為覺得獎金手到擒來、板上釘釘,所以昨晚毫不猶豫的把房貸給還了,接下來的十天,只能靠一百塊那不是得度日如年?
殷霆鈞看梁淺愁眉苦臉的樣子,一清早的鬱氣,終於消了小半,人果然得無惡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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