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月份的時候,每天夜裡都會做夢,反反覆覆,那段時間我真的很迷惑,我不知道自己夢見的是什麼人,因為我那時候不認識你,那些夢斷斷續續的,也理不清楚,後來這兩個人就出現了,他們說你是我前世的戀人。他們說他們是神,來幫我再續前緣的。」
「我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女性,怎麼可能相信這種荒唐的事?我不想搭理他們,可是他們總是能從我面前忽然憑空消失,又忽然憑空出現,還一再的搞亂我的生活。」
「他們說,我會和你在總統府相遇,結果我跟隨家人去參加總統的婚禮,竟然真的就在總統府的草坪上看見了你,你以為我想要糾纏你嗎?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再續前緣,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想避開你了,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和你再續前緣?」
季舒雲忽然激動起來,向來淑女名媛范兒的臉上,閃過一抹煩躁和厭惡。
孤獨善不動聲色的將槍放在桌子上,捏著銀勺,攪拌著面前的咖啡,「既然厭惡我,為什麼在總統府上遇見我,還激動淚流滿面?」
季舒雲呵笑一聲:「你以為我是激動的淚流滿面?我為什麼要對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激動得淚流滿面,我瘋了嗎?我有自己喜歡的人,結果他們卻一再的搞亂我的生活,告訴我我們是不可能的,告訴我你才是我的歸宿,我是痛恨這種宿命論,所以見到你的那一刻覺得掙脫不開宿命,很無力,很挫敗,心裡難過罷了,我是為我即將逝去的愛情而淚流滿面。」
孤獨善攪拌銀勺的動作一頓,深深的看著季舒雲,她的話,耐人尋味,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魅力,竟然也不是人見人愛,竟然還不覺得鬱悶。
「第一次主動去我家找我,淚眼模糊的,也是為你即將逝去的愛情?既然對我沒感覺,為什麼又要主動找上門,對我說那一番話?」
「你以為我願意嗎?你以為我願意嗎?他們兩個當時就在附近我能怎麼說?」季舒雲激動的低吼:「你們都是同樣卑鄙無恥之徒,除了會拿槍要挾我,掐住我的命脈,你們還有什麼其他的手段?我求你,還有他們兩個都消失在我的世界,別打擾我的生活!」
孤獨善沉著臉:「第三次帶著你的兩個朋友登門造訪,也有人監視著你?」
季舒雲以手做梳,自上往後梳理自己的頭髮:「他們要我主動想辦法和你再續前緣,一再向我灌輸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的事實;他們告訴我我的夢都是前世的記憶,告訴我你已經活了幾百年,就是為了等我,他們說你沒有心跳,只有我能夠讓你恢復心跳。」
「不可否認,你確實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著迷的男人,我也曾為你的執著感動過,也曾試著想要和你再續前緣看看,也曾想過,如果宿命真的擺脫不掉,那就試著和你交往,如果我們真的有著逃不開的緣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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