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冷夜瞑神色陰沉,一步跨下床,居高臨下矗立在她面前,冷冷的瞪著她:「我問你,在你心裡,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他們重要?」
「你好端端的站在這,他們卻情況不明,這根本就不是比較的時候,你應該明白。」
星落看著他,幹嘛這麼蠻不講理,她去看一眼又怎麼了,非要讓她在此刻做選擇?
「當初你也是這麼想的吧?」冷夜瞑冷颼颼的笑:「你的隊友都要彈絕人亡了,我肯定在另一個戰場上安然無事,所以有什麼可比性,當然是你的隊友優先,直接犧牲掉我,尹星落,在你眼裡,我到底排在第幾位,或者說,兄弟情和愛情之間,愛情到底算個屁?」
說到最後一個字,他厲聲一吼。
星落心頭一震,舌頭都要打結:「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你嘴上說不是,心裡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他拿手,重重點著她的心口位置:「當初在軍事法庭,我念你為了隊友也是無心之過,打算攔下一切的時候,你做了什麼?你的簡亦繁隊長做了什麼?出庭直指是我主動把彈藥給了你們?你知道主動攬罪和被動獲罪,心情有多大的不同嗎?我告訴你,就算你們整個雪狼軍團的人都死光了等著你去救,今晚你也不許給我踏出這扇門半步,否則的話,你永遠別想得到我的原諒!」
星落呼吸屏住,盯著面前毫無迴旋餘地的冷夜瞑,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敢去回想冷夜瞑當初在軍事法庭上的心情,那必定是寒心至極,她明白。
當初簡亦繁將她軟禁起來,主動到軍事法庭上去將一切推到冷夜瞑的身上,是為了保她的命,她事後知道,即便再憤怒也無能為力,唯一慶幸的事,獲罪的他最終得到總統的赦免權。
那次時候,他的父親親自找上了她,告訴她,原本他就已經打定主意,主動攔下一切罪責,但大難臨頭她選擇了各自飛的行為,這樣的她,完全配不上他兒子,所以,要她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時候的她,根本無言面對,自以為能夠遵守承諾,退出他的世界,可,她高估了自己。
現在,如果踏出這扇門,她是不是再一次永遠的失去他?
星落從未這般為難過,不知如何抉擇,隊長他們的身手確實都不弱,就算出了事,他們自己也應該能夠應付吧?
星落的心,七上八下,自我安慰,最後,灰溜溜的回到了床上,躺好。
她不想失去這個靠近他的機會。
冷夜瞑滿身的悲憤,逐漸的褪去了色彩,見她仰面躺著,關掉床頭燈又上了床。
心情,好轉過來,似前一刻的劍拔弩張壓根不存在,再次將她摟在懷裡,怕她生理期冷著,拿起遙控器,將中央空調的溫度調得很高。
夜,安靜下來。
懷裡的她,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十分鐘後,再一次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冷夜瞑一把奪過她的手機,直接按下關機鍵,「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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