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又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音。
這是誰啊?是這個女人?不會吧?她還會來打擾自己的話,剛才在一樓大廳就不會接了錢就跑得無影無蹤的。
是派出所?更不會,他們見了自己倒是老鼠見了貓兒似的,猶恐避之不及,哪還會再主動上門呢?
周雲振又從貓眼裡去看。
他一看,不是別人,卻是趙本松。
周雲振疑竇叢生,他不睡覺來敲自己的門幹啥?
他打開了房間,趙本松一腳閃了進來。
「你在啊?」趙本松一臉乾笑,有些不太自然。
「我不在?你希望我到哪兒去?」
「不是,不是,我剛才聽到走廊里吵吵鬧鬧的,以為出了什麼事。就出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順便看看你在不在。」
「走廊里吵吵鬧鬧的,也是走廊里有事,與我何干啊?」周雲振不解地問道。
趙本松尷尬道:「吵鬧聲音離你的房間近,我特意出來看你是不是涉及到你。是關心你的安全。」
「你說對了,還真涉及到我。」
「是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賓館進了小偷,而且這小偷還聞腥而來,別的房間小偷不進,卻單單進了我的房間,怪不?」周雲振說道。
「也是奇怪。你的房間丟失了什麼貴重東西嗎?」
「沒有,這小偷是個新手,弄得動靜太大,被我發現。還恰好被聞訊趕到的派出所的人抓了個正著。」
「這派出所的人是未卜先知?」
周雲振也是一臉懵逼,「是啊,我正在納悶呢。這派出所的人怎麼未卜先知?」
「我還沒有理清個頭緒。結果你就來敲門。打斷了我的思索。」
趙本松越聽越氣,這小子的話太離譜,簡直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啊?
可是他表面上還不能有絲毫的流露,還要附和著說:「吉人天佑,沒有損失貴重的東西就好。」
「貴重的東西?別人不知道,你老同學還不知道,我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可偷?這賊也不預先踩一下點,是不是太笨了一點兒?」
「是!確實是太笨了一點兒。」
「沒有事情了,我們都休息吧?謝謝你的關心。明兒見!」
說完,周雲振就關上了房間門。
趙本松怏怏而回。
「連環兩踢腿」都沒有爆響,自己這一次虧大了,光是金錢開銷一項就不下好幾千,蝕了老本。
反而周雲振這小子毫毛未傷,反而活得更滋潤一些了。
警訓基地橫嶺勞改支隊強訓班結業典禮相當隆重。
警訓基地領導幾乎全部參加這一屆結業典禮,這是史無前例的。
班主任,也是新任警訓基地特警教授部教研組組長董威敏,宣布結業典禮開始。
偌大的禮堂頓時鞭炮齊鳴,眾人一齊起立高唱國歌。
「禮畢!」
所有的人才坐了下來。
警訓基地主任鄭維新作了重要講話,對這一屆學員作了高度的評價。
對學員中在訓練和學習中出現的一些可圈可點的事跡,進行了表彰。
他並代表警訓基地,親自對被授予「優秀學員」稱號的8位同學,頒發榮譽證書。
特警教授部主任王楚疑宣讀了培訓合格人員名單,當然,沒有不合格的。
學員五人一組走向台領取培訓合格證書。
不久,所有的學員全部都取得了培訓合格證書。
按規定的儀程,結業典禮隨後就應當在鞭炮聲中落下帷幕。
然而,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
特警教授部教研組組長董威敏拿出了一份名單。
「我們要開始首屆特警培訓,人員就在你們這一批里。」
這一下猶如捅了馬蜂窩,全體學員一下子炸了鍋,沸反盈天,「我們竟然還要加訓?!我們又要當特警培訓?」
「安靜!安靜!」特警教授部主任王楚疑拍桌子叫道。
現場剎那間安靜下來。
特警教授部教研組組長董威敏說道:「我現代表警訓基地宣布,劉雨田、陸靜萍、林文重、夏明亮、王明炎、劉莉莢、周端成、白煉功、趙本松、周雲振10人,入選警訓基地首批委培特警。」
「參加警訓基地安排的為期三個月的特警培訓。」
這一下學員聲音變成了嘰嘰咕咕,交頭接耳。
有的人興奮,有的冷靜,有的人不安。
「你有?」
「我有!」
「唉,回不去了,又要重新受罪。」
趙本松失魂落魄,對於王明炎入選特警委培班,他覺得理所當然,王明炎武功高手一個。
可是自己為什麼榜上有名,這就費解了,自己表現一向拉胯,怎麼竟然超越許多學員了呢?
好不容易鬼日子到頭,這又要參加地獄魔鬼般的集訓?
怎麼這麼倒霉?
這特警培訓是三個月,可要比強訓班難熬十倍,訓練強度也會成倍增加啊。
坐在他後面的周端成卻嘲諷道:「這不是你自己找的嗎?你不搞這麼多小動作的話,你想上特警班,別人還不會要你呢。」
「什麼意思?」趙本松好不氣惱地反問道。
「還不明白嗎?特警是要那麼些刁鑽鬼怪的人才的。
因為要執行特別任務的,有些不能用常規手段完成的。所以然你這種人就有用武之地。」
「還有一點我估計的原因,想聽嗎?」
「什麼原因?」
「你每算計一次打壓周雲振一次,他都變得更強大。你呢?卻也歪打正著,自己的實戰能力也得到了提升。」
趙本松道:「好,其他不說。你說我是搞野路子的?那麼周雲振是搞正路的,他是那種所謂正邪不兩立的人物。可是為什麼他最後也入選了呢?」
「他是硬漢能不入嗎?難道只收你這種刁才,一遇到動真格碰硬就往後跑?美其名曰打游擊?實際上是四散潰逃。」
「所以周雲振是起中流砥柱作用的。」
「你怎麼說話呀?」
「我說的不對嗎?」周端成針鋒相對道。
「你也太高看他了。」
「我沒有高看,他就是硬漢加全才。不服嗎?」
「不服。」
「不是嗎?」
「當然不是。」趙本鬆氣哼哼地回答。
「為什麼不是?」
「是的話,為什麼他的手槍實彈射擊在全班墊底的存在?」趙本松說道。
「這不正常嗎?」
「有什么正常的?」
「難道不是武器出了故障嗎?就像人似的,你趙本松能保證你一輩子身體不出問題,人不進醫院嗎?」周端成卻也有話說。
「為什麼就他的武器出了故障?其他人的武器,比如你我的為什麼沒有一點兒問題?」
「這只是個大小概率問題。等有一天你的手槍出現了問題,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再說?」周端成沉思道。
「再說什麼?」
「再說,這也可能是人家周雲振壓根兒不屑於上特訓班的。」
「他不屑於上特訓班?我就屑於上了嗎?你屑於?這得多累?」趙本鬆氣得肚子脹痛。
「屑於也好,不屑於也好,這是上邊的命令。有的人想去,會讓他去嗎?」
「有的人不想去上特訓班,他能遂意不去嗎?」
「上不上特訓班,誰能自行決定?你能嗎?他能決定?」周端成不客氣地說道。
趙本松被嗆得啞口無言。
沒有入選特警訓練班的學員,一身輕鬆的有之,臉上不悅的有之,淡然處之的有之,失落感明顯的也不乏其人。
台上的領導退場,學員們也陸陸續續開始了退場。
特訓班班主任董威敏宣布留下的人員繼續開會。
對這些特訓班人員來說,新的一天開始,意味著更加殘酷的訓練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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