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知道慕容威的神邏輯是從哪裡來的了!都是從你這裡遺傳的!」楊珞珈怒不可遏地說,「你們母子倆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杜允夢毫不客氣地說。
「你他-媽-的會不會說人話?」何毖衝上來就要動手。
杜允夢身後的通道里閃出兩個保鏢,直接沖向了何毖,何毖幾個照面就將兩個保鏢擊退。這是楊珞珈第一次見識何毖的身手,她的格鬥風格實用凌厲,確實是個狠角色。
「你們自己慢慢作,我不伺候!」楊珞珈橫眉冷對,「何毖,我們走!」
「明天白卓宇的公司就會倒閉。」杜允夢冷冷地說。
「你還有別的招數嗎?」楊珞珈怒瞪著她。
「你身邊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本來被禁賽一年,我有法子把她的禁賽期限改成三年,再努把力,終身禁賽也不是不可能!」杜允夢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她已經查清了何毖的底細,知道何毖是個因為改裝賽車違規被禁賽一年的賽車手。
「你這個老妖婆!」何毖發出了一聲怒吼。
楊珞珈垂下眼眸,她剛才從病房衝出來,一半是因為真的憤怒,為慕容威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光火,另一半是為了配合他演戲,杜允夢早就看出這是個「苦肉計」,如果楊珞珈不演得逼真一點,就根本無法打消杜允夢的疑慮,那慕容威的罪也就白受了。
可是現在,她體會到了深深的無奈,就算她真的和慕容威在一起又怎麼樣?處處受制於人,從此失去自由!杜允夢今天可以威脅她去伺候慕容威,明天就可以威脅她不再做模特。
「何毖,你回去吧!」楊珞珈決定暫時妥協,她不想連累何毖,「我等下會和宇哥請假,後面幾天的日程可能要做些調整,到時候再聯繫你。」
「珞珈姐……」何毖無語凝咽,她知道,眼下楊珞珈是在為她妥協。
「你看到了,我很安全,沒事的。」楊珞珈拍拍她的肩膀。
「安全嗎?我怎麼感覺你被綁-架了呢?」何毖鬱悶難當。
「走吧!」楊珞珈苦笑一記,何毖留在這裡,也沒有用,「注意安全。」
望著何毖消失在樓梯口,楊珞珈轉頭對杜允夢說道:「我會好好照顧慕容威。」
「你乖一點,我就不會去動你的小夥伴。」杜允夢滿意地說,「對了,何毖和你是什麼關係?」
「朋友。」楊珞珈目光冰涼地看著她。
「你交朋友也真是不挑。」杜允夢惡毒地嘲諷。
「是啊,所以才會認識你兒子。」楊珞珈丟下這句話,就回到了病房。
慕容威全身奇癢難忍,呼吸也有些困難,但意識是清醒的,剛才門沒有關嚴,外面的衝突被他盡數聽到,他能感覺到,楊珞珈是真怒了,根本不是演戲。
「我去叫醫生過來。」楊珞珈走到病床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好。」慕容威不再較勁。
醫生早就確認慕容威是嚴重的食物過敏,只是無法確認過敏源,慕容威也不肯說,此時就讓護士為他安排打點滴。在楊珞珈的陪伴下,慕容威也乖乖地服用了抗過敏藥,吃完藥後,他就困得不行。
「你還沒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呢……」慕容威恨不得用手指撐住眼皮。
「你能成熟一點嗎?」楊珞珈無奈地看著他,「永遠有多遠?」
「從生到死的距離。」慕容威沉聲說道,他的聲音有點奇怪,因為他的喉嚨也腫了。
「等你不再拿自己的生命亂來,我們再來討論其他問題。」楊珞珈以手撫額。
「珞珈,我困了,給我唱首歌好嗎?」他提出了請求。
「我不唱歌,你也能睡著,我看過成分,那個抗過敏藥基本就是安眠藥。」楊珞珈就像只刺蝟。
「你不唱,我唱給你聽。」慕容威伸出他紅腫的「豬蹄」,握住了楊珞珈的手。
楊珞珈的手是如此沁涼,可慕容威的手卻如此灼熱,他在發燒!楊珞珈的怒氣頓時消了大半,只剩下滿滿的心疼:「我唱,我唱還不行嗎?」
慕容威緩緩地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因為臉腫,所以這笑容看起來有點滑稽。
楊珞珈思忖片刻,決定唱那首他幾天前唱過的歌:
「我希望你,是我獨家的記憶
擺在心底,不管別人說的多麼難聽
現在我擁有的事情
是你,是給我一半的愛情」
唱到這裡,楊珞珈已經落下淚來,而慕容威攥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
「我喜歡你,是我獨家的記憶
誰也不行,從我這個身體中拿走你
在我感情的封鎖區
有關於你,絕口不提,沒限期」
楊珞珈哽咽地唱著,她只是覺得委屈,為什麼愛一個人會那麼艱難?他們倆什麼都不知道,他就被宣布了和別人訂婚的消息;他為了擺脫那該死的婚約,不惜揭開極品未婚妻的黑料,污損自己的名聲;他為了讓自己的母親接受她,不惜把自己傷害成這個樣子!
當她唱第二遍的時候,慕容威的手鬆了,她越唱越輕,因為她知道,他睡著了。她將他沒打點滴的那隻手放進被子裡,為他掖好了被角。沒有選擇,她只能在這裡守夜,而她還根本沒有卸妝,穿的還是那身醜醜的改良旗袍,在這空調房裡,身上有點冷。
在病房外面,杜允夢全程監控了病房裡發生的一切,她終於知道:原來真不是楊珞珈死乞白賴地黏著慕容威,她那不可一世的兒子才是低聲下氣的那個!如果他們真是在演戲,那這演技未免太過精湛、無懈可擊!杜允夢開始相信:楊珞珈並沒有對她撒謊。
這時,楊珞珈從病房裡出來,到了杜允夢面前:「我今晚守夜,得回一趟家,拿下換洗衣服,這裡離我家不遠,一個小時就能回來。」
「老余,送一下楊珞珈。」杜允夢的態度和緩了一些,讓助理老余送她。
「不用,我打車。」楊珞珈壓根就不想坐她的車。
「你擔心我知道你住在哪裡?不用擔心,我早就知道了!」杜允夢打消了她的疑慮。
「那麻煩余叔了!」楊珞珈無可奈何,在他們面前,她還有可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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