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到了夏寒這一代人丁薄弱,但夏老爺子的外孫可不少,每逢年過節三位姑姑都會帶著一大幫兒子女兒回本家湊熱鬧,在夏寒眼裡,這就是一次姑姑姑父叔叔嬸嬸們的攀比大會,男人們比事業比人脈,女人們比穿戴比孩子,孩子們比成績比才藝,為博眼球花樣百出,烏煙瘴氣雞飛狗跳,其混亂程度不亞於八點檔的狗血宮斗劇。
所以每年大年初一的本家聚會都被夏寒列為禁忌,能不來就不來,來了就儘量少說話,隱藏自己的存在感,她的消極讓原本就對她頗有微詞的夏老爺子很是不滿,言語上也對她多有苛責。
想到這裡,夏寒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時,坐在副駕駛座的夏母突然回過頭來,一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眉頭又習慣性的皺起:「小寒,你和姜明輝最近怎麼樣?怎麼好久沒見他約你出去了?」
說到姜明輝,夏寒像是被火燙了一般,立刻回過神來,咬著下唇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聲應了一句:「我和他分手了。」
夏母沒有想像中的驚訝,反而冷笑了一聲:「意料之中,姜家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姜明輝更是人中龍鳳,看不上你也是正常,只是你啊,能不能別再給我丟臉了,為你的婚事我簡直操碎了心,碘著臉皮到處給你物色對象,可你呢,沒一次爭氣的,不是把人嚇跑就是把人氣跑,真的是要氣死我……」
夏寒低著頭做虛心聆聽狀,心裡卻在冷笑,姜明輝那個色胚也算人中龍鳳,這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嗎?
想起他們第三次見面姜明輝就提出去開房,她拒絕後他挑著眉毛冷笑:「裝什麼裝,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A大誰不知道你夏寒是什麼貨色,為了得到油畫展的名額都爬到劉教授床上去了,現在還在這裡裝什麼清白……」
那番話讓原本就對他沒什麼好感的夏寒徹底斷了同他繼續交往下去的念頭。
雖然後來迫於母親的壓力象徵性的和他出去約了幾次會,但每次她都故意表現得木訥呆板不解風情,姜明輝很快就不耐煩,找了個藉口把她甩了。
想到這裡,她低下頭抿了抿嘴角,自從她二十歲生日過後,母親就變著法子給她物色對象,她人脈圈廣,而且都是上中流的貴婦圈,認識的人自然也不少,今天是某某高官家的公子,明天是某某企業的太子爺,但凡家世背景上得了台面的,通通往她這裡塞。
夏寒生性乖巧,對父母的話向來說一不二,這些變著花樣的相親宴她始終耐著性子敷衍,但態度卻在一點一滴的發生著變化,穿著打扮越來越隨意,性情越來越呆板,整天都是襯衫牛仔帆布鞋,活脫脫一剛從農村出來的村姑,到最後,連一向不怎麼關注她的夏母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抗拒,這才微微收斂了強勢的逼婚態度。
半年前,夏寒大學畢業後放棄了讀研,在以要一個人出去歷練為由搬出了夏家,獨自在外租了一處小公寓,找了一份西點屋服務員的工作,薪水雖然微薄,卻足以養活自己,只是每每逢年過節總是免不了被父母拉回本家,美其名曰多陪陪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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