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驚呼。
「那……這傢伙是誰?」
圍上了來的獵犬部隊有二十名,愣愣地看著凹陷的台面。
在場的觀眾也如火燒屁股一般,急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視線所向之處,是那位戴著銀色面具的舞蹈羊,以及……被那雙紅色的羊蹄靴踩扁了的……白老鼠。
至於那頭提拉著內褲貌似剛從wc里出來的黑羊更是驚恐地閉上了嘴巴。
「什麼情況!?」
「……!」
許彥看了看腳下,白老鼠沒有掙扎。
死得很安詳!
不過……
尼古拉不應該是王八嗎,怎麼會是一隻白老鼠?!
許彥迷糊地眨了眨眼睛。
記得在地下墳地有人說尼古拉是頭「王八」,難不成「王八」……只是隨口罵嘴的髒話,所以……是自己一廂情願誤會了!?
腦海中再次閃過之前的點滴,許彥有點懊悔,其實自己早該判斷到的啊!
「許彥哥哥,在東唐鎮是不能提老鼠的!」
「為什麼?」
「就是別提嘛!」
「……!」
「如果是東唐鎮食物鏈頂端,東唐鎮第一種族……西斑牙鼠,就不必出示身份證了!」
「……!」
「呼——!」
許彥深吸了一口氣!
眼下尼古拉是頭王八還是只西斑牙鼠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保全這僅存的兩百多號東唐人的性命!
依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可能嗎?
「呼……!」
許彥不覺得自己架勢十足,相反,十分沒底!
冷汗!悄悄從額間冒出!
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尼古拉不可能就這麼點本事,混亂之中居然能注意自己出手,更別說還有詭異的神通,那兩百多號橫躺在地像失了魂一般的東唐人,絕對不會是被冷兵器或者拳頭打服的,而圍過來那二十頭虎視眈眈的獵犬人,蠻力值全部在50以上,別說要救出這些人,就是自己要逃脫出去,都不容易!!
這就是不冷靜的後果,後果當然要自己承擔!
許彥沒打算逃!
逃不掉的!他知道!之前在地下車庫火拼兩頭獵犬人已經費了太多力氣,傷到了腹骨,肱肌,胃脾,都是嚴重的內傷,更別說現在足足有二十頭獵犬人看著……
混進舞蹈隊捅殺獵犬主持人,卻沒能趁亂溜掉,計劃已然是失敗的!
失敗的後果就是如此!許彥心中有數!怪不得誰!
阿方索就躺在腳邊不遠,那瞳孔中還映喚著最後彌留的掙扎,或許,下一刻,自己也會這樣吧,許彥想。
呵。
來吧!最後的掙扎!
他抬起腳,再次狠狠地跺下。
「轟!」
台面陷得更深,白老鼠完全埋沒進去!
「這傢伙……找死啊!」
「……!」
「加勒特你想跟上校爭風頭嗎?」
獵犬部隊中一頭體格最大,渾身黃毛,將近兩米五的藏獒犬阻止了蠢蠢欲動的獵犬部隊:「上校說了,這傢伙,他要親自收拾,誰都別動!」
獵犬部隊對尼古拉的脾性和實力都有足夠的認知,赤毛犬趕緊收回了腳。
「滋……呲呲!」
突然!
像電流一般的感覺從腳底鑽入,許彥一陣激靈,下意識地顫抖起來,踉蹌地退了數步。
終於來了!這就是尼古拉的詛咒嗎?
「這是怎會回事,怎麼和中瘟粉是一樣的感覺,臉上的腫脹感似乎沒有那麼嚴重了,腹骨的內傷也漸漸……」
也就是在這時!
「轟!」
「砰——!」
許彥感受到腹部一記重擊,隨即像彈珠一般朝天空彈射!
「砰——!」
再一擊!
身體一頓!瞬間逆轉!像炮彈一般,砸向地面!
「轟——!」
台面多了一個深坑!滾滾煙塵從中冒出!!
「……!」
「考辛斯!!!」
「考辛斯……你這個王八蛋……」赤犬人看著出拳的藏獒犬,不爽地大吼道,「你不是說不能和尼古拉上校爭風頭嗎?」
黃毛藏獒搓了搓了拳頭,好像打得並不過癮:「上校剛剛說的,叫我熱下身!」
「呃,又是意念傳聲命令嗎?」赤毛犬眉毛挑了挑,有些幽怨地看向尼古拉。
尼古拉剛從坑裡爬出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隨即抓了抓頭髮:「哎…真是的,把我的髮型踩塌了!」
兩頭獵犬人立馬跑了過去。
一頭是灰色的毛犬,手中拿著一瓶「lv」牌子的髮蠟。
另一頭是捲毛犬,身子上的毛髮雖是卷的,然而手上的毛卻是剃光的。
「噠噠噠……!」
捲毛犬很快跑到尼古拉身前。跪地!伸手攤在地上,掌心向上。
尼古拉順勢走到獵犬人光禿禿的手掌上。
手掌托起!
灰毛犬開始幫尼古拉整理頭髮,手法嫻熟。
尼古拉優雅地提了提自己的領結:「加勒特,給我一杯紅酒!」
……
坑裡。
「呼呼——!」
許彥殘喘地呼吸著。
「怎麼回事?」
「尼古拉還在施展詛咒嗎?藏獒犬超過100蠻力的兩擊……對我……好像……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內傷……仍然在……修復!」
「不!!!」
「在……加速修復!」
「噠!」
「脫臼的骨頭,接上了!」
「噠!」
「腹骨修復!」
「噠!」
「肱肌修復!」
「噠!」
「胃臟停止出血!」
「噠!」
「肌肉力量提煉!」
「噠!」
「筋骨也麻麻的……」
「咦!」
「……!」
「停止了!?」
「這是怎麼回事?分明感受著尼古拉的『詛咒』還在繼續,但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搭理這種神秘的能量了……」
「難道!」
「已經到了自己身體可以提升的極限了?」
「……!」
這過程極快!
這過程!許彥的心,才跳了十下!
「鏗鏗~」
許彥從坑裡爬出來,說不上費力,但看起來灰頭土臉,非常狼狽。
「果然有點意思,被考辛斯120蠻力打了兩拳,居然還能站起來……」站在捲毛犬的手掌上,尼古拉小綴了一口紅酒。
「對了,為什麼又站起來?」
「我的詛咒,很毒的……」
「反正都要死,不如你自己痛快一點咯!!」
「爬起來又能怎麼樣?」
「難道還有忍耐下去的意義嗎?很痛苦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640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