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老鼠細眯著雙眼,嘴上還殘留著血漬。雷太一走後,他便將所有仇恨轉移到雷烈身上,瞪著雷烈,老鼠的目光睚眥欲裂。
「小子,這兩顆牙齒,你會賠給我的!」
陰陰一笑,老鼠出手了。
要說老鼠的身材並不高大,跟一群煉體士相比還顯得矮小,赤裸著上身,肌肉也不怎麼健碩,可當他一記鞭腿奔臉而來後,雷烈就判斷出,這位煉體士的體質及其強勁,或者說堅韌!
那種殺招分明是硬碰硬的招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雷烈緊握鐵棍全力抵擋,一時間腿棍相交,雷烈雙臂一麻,肩胛劇痛,退後數步,鐵棍差點脫手。反觀老鼠,那條鞭腿收回後微微地顫抖,腿對棍,第一次相交,雷烈小敗。
這老鼠的力氣居然如此之大!
雷烈小小一驚,不過臉上多了分笑意:「老鼠是吧?很想讓我陪你兩顆牙?」
老鼠甩了甩有些顫抖的腿:「不止兩顆牙!老子要揍得你跪下求饒!」
老鼠說罷,再次出手,雙腿上附著著一層黃芒。
除了玄環外,煉體士的第二標誌——戰氣!
破牢境,戰氣氤氳。
踢術,炙戰刀!
戰氣同玄氣不同,玄氣是將天地能量已經煉製成為自己的,是一種可發可收的能量。而戰氣,則是提升戰鬥力的秘術,通過催化氣血來提高自己的速度和攻擊力!
戰氣是一種技法!
鞭腿如戰刀般斬來,雷烈急忙開始運轉《混元玄氣訣》,在場中高速移動。同時貪婪地補充著體內的的天地能量!
連續三腳,老鼠速度極快,都被雷烈舉起鐵棍連擋帶閃接下,後來幾下,老鼠速度更快,就差摘掉玄環與之拼鬥了,可雷烈人如鬼魅,或者說更像泥鰍,不與他硬碰硬,經常在老鼠快要打到自己時輕輕躲開,這讓老鼠有些驚訝。
先前通過玄氣波動,老鼠明顯感到雷烈只是胎元境玄者,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按理說玄者的體質可是很差勁的。
「打了這麼多下,也該換我了吧?!」
喘著粗氣,雷烈鬆開鐵棍,甩了甩被震得發麻的手,突然暴喝疾沖。
這一拳趁著老鼠正在發呆的空隙,雷烈暗道好機會,想罷便疾速打去,一拳里六馬之力盡用,勢大力沉!
老鼠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飛了出去。
同一刻,雷烈正在暗自得意時,覺得身旁一個黑影攜風雷之勢襲來,還沒看清那人,臉頰挨了一拳,自己也飛了出去。
揉了揉疼痛的臉頰,雷烈目光不善,抬頭看去,剛剛出手的竟是那方臉少年。
「有點本事,只不過境界太低了。」
方臉少年雙手交叉在胸前,帶著一絲煉體士少有的高傲,目光居高臨下。
「水生,少插手我的事,滾開!」
老鼠咬著牙站起,看來剛剛雷烈全力一拳,對他造成了不少傷害,不過他作為破牢境的煉體士,這點傷害並不會影響戰鬥力,反而更加將他激怒。
雷烈嘴角掛血,心中苦笑:果真煉體士防禦力高強無比,更何況他的修為還高於自己。
自己先前那一拳,可謂是藉助速度而發的全力一拳,哪怕換成破牢境的玄者挨此一擊都會重傷,可是那老鼠竟然還能站起來?
雷烈低頭擦拭著嘴邊的血跡,幾次掙扎,發現自己都沒力氣再站起。這時,雷烈看到面前伸出一隻手來,是那方臉少年的手。
方臉少年拉起雷烈,目光平靜道:「你知道嗎?我平時最恨的就是瞧不起煉體士的玄者。玄者把持著這個王朝,需要我們煉體士時,我們是炮灰,是棋子,是替死鬼,不需要我們時,我們就是奴隸、護衛、下人。我曾在想,為什麼升龍王朝會由玄者來把持?是因為你們更愛這片土地嗎?還是因為你們覺得自己更愛這些王朝底層的人們?呵呵……」
「我爹曾在與草原人作戰時身隕,我一直覺得他是位英雄。只可惜後來,我聽說他那一隻小隊,因為殺的草原人太多,升龍為了與草原停止戰爭,將他們那隊拋棄,以示求和誠意。整整三十位煉體士啊……放到哪個軍隊中,都是精英小隊,他們就這樣白白犧牲了。我不知道像這樣被白白犧牲的小隊到底有多少,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們玄者操縱的。」
方臉少年訴說時表情沒有半點波瀾,仿佛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
可是雷烈看到他一直在發顫的雙手,就已經知道他的心中多麼澎湃。
「很羨慕你的父親還活著。只可惜你的父親,侮辱了我們,所以今天,你就代父受過吧,我要給你一個慘痛的教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水生。」
水生一邊說著,一邊驅散了身旁的幾位煉體士。
他不願以多欺少,他認為,自己就夠了。
「水生,我警告你,他是老子要打的人!」
老鼠走過來,惡狠狠道。
「你給我站一邊看著!否則連你一起打!」
水生的嘴唇很細,抿起來那副不耐煩的表情,加上起伏的胸口,已經表示動了真怒。老鼠幾次開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到水生冷漠無情的表情,雷烈有些時候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會好端端的生出恨意,然後將恨意撒潑在別人的頭上。
雷天是。
水生也是。
自己有做錯什麼嗎?
這種人,簡直不可理喻。
話說回來,今天之事,是這群煉體士先調戲贏青蟬才惹來的吧?
明明是他們的錯,反而因為雷太一的一句話,將小事鬧大,呵呵,這也太有趣了!
「要打便打,廢什麼話。」
雷烈第一次討厭一個人,這位水生,像是所有玄者都欠了他什麼一般。
「假惺惺!」
雷烈陰沉著臉補充一句,啐了一口,受不了他那種口氣調調。
「你找死嗎!」
咬住四個字,水生平靜的臉上射出一抹寒光,周身戰氣大放。
一拳,水生打向雷烈腹部,剛剛站起的雷烈再次倒下,咳了一口血,雷烈覺得自己胃裡翻湧澎湃,手指一松,那根鐵棍滾了出去。
「今天,我就幫你好好洗洗腦子!」
水生冷冷一笑,走過去抓住雷烈的腿,一路拖到河邊,當著碼頭許多人的面,就這樣撲通一聲跳入水中。
安靜。
徹底的安靜。周圍煉體士都被水生的做法震住了,明明是有優勢,為什麼要拉著那人去水裡呢?
此刻老鼠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顫慄。
曾幾何時,自己也曾被這個方臉少年一路拖到水裡,給了一次慘痛的教訓。
那種滋味,簡直太難受了。
「水生,水中而生。這傢伙,在水裡就是個瘋子啊……」
看到水生和雷烈都已經沉入水中,老鼠到開始有些為雷烈祈禱了。
那少年,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
……
石匠頭疼,喝多了。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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