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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嬌等幾人還在到處翻找著自己的親人,臉上滿是悲痛神色。
荒原惡劣的生存環境,使得蠻族子女自小便養成了堅毅的性格,向來以落淚為恥,不過此刻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淚水蜂擁,那是一種無法抑制的痛。
石牧走了過去,想要說一些安慰話語,張了張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任何言語,在此時此刻,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父親……父親……」
就在此刻,一陣哭腔夾帶著驚喜的聲音傳來,卻是沙嬌的聲音。
石牧目光一亮,身形朝著聲音傳來之處橫掠而去。
那裡赫然正是部落的中央廣場,那處供奉鴉神的祭壇所在,昨夜的祭祀篝火晚會便是在此舉行的。
不過此刻這裡已是面目全非,鴉神雕像也被砸碎,散落了一地。
被破壞的祭壇前方,豎立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十字架,上面赫然用鋼釘將一個蠻族大漢釘在了上面,全身滿是各種可怖傷痕。
正是騰鴉部族長沙朗。
沙嬌此刻正在抱著沙朗大聲呼喊著,沙朗的傷勢極重,不過臉上還有一丁點的血色,竟然沒有死去。
沙星聽到叫聲也趕忙沖了過來,臉上滿是淚水,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柄斷了一半的砍刀,想要將父親從木架上救下來。
不過此刻沙朗雙手雙腳都被鋼釘深深釘住,血肉模糊,鋼釘深入骨肉。
沙星一時不知該怎麼做才能在不傷害父親的情況下,將其放下來,臉上流露出萬分焦急的神色來。
就在此時。石牧身形一閃,跳到了十字架前,一把拉住沙嬌的手。
「他傷勢太重,不能亂搖他的身體。」石牧神情肅然的低喝道。
沙嬌被石牧一喝。身體頓時一僵,眼睛看了過來。
石牧將沙嬌拉到一旁,同時示意沙星不要輕舉妄動,翻手拔出隕鐵黑刀,上下看了幾眼後。身形驟然圍著十字架轉了一圈。
只見黑色刀光繞著十字架閃爍了幾下,「咔咔」的幾聲輕響,沙朗身體從木架上掉了下來,貫穿手腳的鋼釘被巧之又巧的貼著皮膚斬斷。
石牧翻手收刀,同時雙臂輕輕的托住了沙朗的身體,小心之極的讓其平躺在了地上。
「父親!」
沙嬌立刻跑了過來,撲到了沙朗身旁,沙星將手中殘破砍刀一扔,跪在了地上。
石牧面色凝重,手指搭在了沙朗脖頸之上。一絲真氣透入了沙朗體內,檢查著他的情況。
沙嬌姐弟眼見此景,也不敢打擾,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幾個呼吸之後,石牧目光一黯,收回了手指。
「牧大哥,父親大人他……」沙嬌身體一抖,顫聲問道。
「他多處內臟破碎,外傷也非常嚴重,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以我的能力也救不了。」石牧黯然說道。
沙嬌身體一軟,幾欲昏厥過去。
「姐姐……」沙星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扶住了沙嬌的身體。
「沙朗大叔還有一點意識,我可以勉強激發他體內生機。將他喚醒,不過喚醒之後,他的傷勢就會徹底爆發,很快便會真的死去……」石牧看向沙星姐弟,想了想後,如此說道。
「不過即便不在此刻喚醒沙朗大叔。他恐怕也撐不過一刻鐘了……要怎麼做,你們兩個決定吧。」石牧輕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
沙嬌嬌軀一抖,與弟弟對視了一眼後,握住了沙朗的手,低頭默然了片刻,豁然抬起了頭。
石牧臉色一震,沙嬌此刻雖然仍是雙目含淚,不過眼神中透出一股刻骨的仇恨。
「牧大哥,請你出手將父親喚醒,我要問清楚究竟是什麼人毀了我們部落,殺了我的族人!」沙嬌一字一句的說道。
一旁的沙星同樣看向石牧,臉上淚痕未乾,但眼中卻多了幾分堅定。
石牧深深看了沙嬌與沙星一眼,點了點頭,從懷裡取出一個白色小瓶,從中倒出一枚白色丹藥,讓沙嬌給沙朗服下。
隨即他又翻手取出一張綠色符籙,正是回春符。
石牧口中誦念咒語,一揮手將符籙貼在沙朗額頭。
回春符上頓時散發出陣陣綠光,包裹著沙朗的身體。
他身上一些外傷竟緩緩開始復原起來,臉上也隨之多了幾絲血色,氣色似乎也好看了一點。
沙嬌兩人臉上露出驚喜神色。
石牧眼中金光一閃,手指閃電般在沙朗胸口,小腹幾處要穴上點了兩下。
原本強橫的天象真氣在石牧精神力控制下,被精確的分成數股,緩緩的湧入沙朗體內,將其體內血脈強行激發。
沙朗身體一顫,呼吸立刻粗重了起來,咳嗽了一聲,口中吐出一口污血,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臉上浮現出一陣不正常的血色,仿佛即將落幕的晚霞一般,是他最後的迴光返照。
「父親!」沙嬌和沙星連忙撲了過來。
石牧站了起來,默默走到了一旁。
「阿嬌,阿星……你們都沒事……太……太好了……」沙朗艱難的轉頭看了一對子女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欣慰。
附近的其餘十餘名族人聽到這裡的聲音,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他們臉色沉痛,空空的雙手上滿是血污泥垢,顯然沒有發現其他倖存者。
「父親,究竟是什麼人毀了部落?」沙嬌想起石牧的話語,抓住沙朗的手,恨聲問道。
沙朗眼中神色一閃,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敵人實力強大……不是你們能對付的……別想著報仇……」他緩緩說道。
「我們不怕!族長大人,我們騰鴉部落只有勇敢的戰士,沒有膽小的懦夫!」旁邊一個青年男子怒喊道。
「我們要報仇,血債血償!」
其他幾人也怒吼了起來。
沙朗看著這些激昂的族人。臉上露出一絲沉痛的苦笑,他心中又何嘗不想復仇,只是天狼部落實力強大,讓他們去復仇。便等於是讓他們去送死。
「父親,是天狼部落做的,是不是?」一旁的沙星忽的開口說道。
沙朗臉色一驚,其餘人也是紛紛一愣。
「果然……」沙星緩緩攤開了原本緊握的一隻手掌,只見他的掌心之中握著幾根手指長的粗長灰色狼毛。
石牧眉頭一皺。他到這裡的時間雖然不長,不過這兩日和部落中人交談,也清楚附近一些蠻族部落的勢力範圍。
天狼部落,正是附近方圓五百里內最大的一個凶蠻部落,實力強大,而且以嗜血好殺著稱。
其他人眼中仇恨光芒大放,特別是沙嬌,肩頭不住抖動,片刻之後抬起了頭,眼中似乎帶有無盡的恨意。
「阿嬌。我以騰鴉部落祭司之名,將族長之位交給你,從今往後,你要以維護族人安危為己任,同時保護好你的弟弟……我以靈魂向鴉神起誓,倘若你日後向天狼部落復仇,我的靈魂將永困無盡痛苦之中,不得超脫!」沙朗深深吸氣,忽的厲聲說道。
沙嬌臉色大變,嬌軀一抖。坐倒在了地上,嘴唇顫抖。
「不……父親……你不能這麼做……」她顫聲喃喃說道。
「阿嬌,這是我身為騰鴉部落族長,你的父親。最後的請求,難道你連我最後的話也不聽嗎?」沙朗似有些激動,胸膛起伏,喘息著說道。
沙嬌貝齒緊緊咬著下唇,流出了一滴滴鮮血,滴落到了地上。
「是。父親,我答應你。」她垂下頭,緩緩說道。
沙朗這才鬆了口氣一般,艱難的伸出手,撫摸著沙嬌的頭頂,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笑容。
「你們也是一樣,我們蠻族荒原,千百年來便是弱肉強食,每年都會有無數大小部落消失和誕生,騰鴉部落覆滅並不是什麼驚世駭俗之事,你們只需日後好好生活,我便足以含笑九泉了。」沙朗目光緩緩從周圍的這些年輕蠻人身上掃過,說道。
他話說的多了,漸漸流利了起來,不過他的臉色也由紅色變成澄澈瑩潤,微微有些透明起來。
其他人看著沙朗此刻神色,心中大痛,雖然滿臉不甘,不過還是先後答應了下來,只是語氣大都帶著哽咽。
沙朗眼見此景,心中一松。
「牧勇士。」他轉首看向石牧,說道。
「沙朗族長。」石牧走近幾步,半蹲下來,將頭湊過去一些。
沙朗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忽的深深吸了口氣,口一張,吐出了一塊半個拳頭大小的黑色骨片。
沙朗顫顫巍巍的將骨片遞給石牧,石牧臉色震動,不過還是伸手接了下來。
「牧勇士,這裡面是我騰鴉部落傳承至上古時期的一些巫法和圖騰秘術,阿嬌他們無一人具有巫法天賦,我便將這東西託付給你了,雖然不是什麼珍貴東西……不過也是我騰鴉部落最貴重之物了。」沙朗說到這裡,面色已是蒼白一片,氣喘吁吁起來。
石牧手掌握住了骨片,臉上露出一絲異色。
「族長將此物交給在下,是想要在下幫你做什麼事嗎?」他緩緩問道。
「不錯,騰鴉部落這裡已經不能居住,我想請你護送阿嬌他們到西南流沙荒原的平蠻圖霍部落,投奔他們的舅舅。」沙朗期待的看著石牧,說道。
石牧臉色露出一絲複雜之色,握緊手中骨片,緩緩站了起來。
他目光環視了周圍一圈,看著滿地的廢墟,殘缺不堪的冰冷屍體。
眼前的這一切仿佛一柄錐子,扎進了他的心底。
「你放心,我定然會把他們平安帶過去。」石牧收回目光,鄭重的說道。
沙朗聞言,眼中露出欣慰笑容,只是眼中生機又消散了不少。
「諸位,我有一些話想要單獨詢問一下沙朗族長,能否請你們暫且迴避一下。」石牧目光一閃,忽的對沙嬌等人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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