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後面,三個高個子男人往那兒一戳,皆是出挑的相貌和氣質,再熟悉不過的面孔,陳博軒跟沈冠仁皆是眼帶笑意,而站在中間的男人,俊美到不像話的一張臉上,帶著模糊了玩味與淺怒的神情,像是在看熱鬧,又像是在壓著脾氣。
猝不及防對上商紹城看來的視線,岑青禾嚇得差點兒把手中話筒給丟了,倒抽一口氣,她表情驚恐。
此時正好是間奏時段,岑青禾不唱也很正常,沙發處的蔡馨媛跟金佳彤沒回頭,還不知道身後站了誰,岑青禾一回身,兩人都在興奮的叫好。
陳博軒垂目瞥了眼蔡馨媛,一個沒忍住,樂出聲來。
饒是如此,蔡馨媛還是沒發現,她拿著話筒道:「我是你的rr嗎?」
岑青禾直勾勾的盯著商紹城的臉,陳博軒跟沈冠仁都在看熱鬧,也皆是忍俊不禁。
間奏很快結束,已經該到岑青禾唱了,可她卻只是意外又怯怯的盯著商紹城的臉看,心底暗道,他怎麼回來了?
「欸,嘛呢,開始了。」蔡馨媛是真喝多了,岑青禾明顯朝著她身後看,她愣是沒發現,還在催促岑青禾唱歌。
岑青禾哪兒還敢再得瑟,心跳到了嗓子眼兒,她徑自邁步朝著商紹城方向走去。
蔡馨媛跟金佳彤順勢扭頭看,當看到身後戳著三個大活人時,兩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蔡馨媛,她一激靈,下意識的說:「哎呦,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陳博軒笑著回道:「剛好聽了半首歌。」
說罷,他下巴一抬,對蔡馨媛說:「你繼續,這歌挺好聽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岑青禾走至商紹城面前,抬眼看著他,她心虛的問:「你不是明天回來嗎?」
商紹城俊臉上看不出喜怒,薄唇開啟,出聲回道:「查個崗,看看你在幹什麼,你還真讓我大開眼界。」
岑青禾馬上賣友求榮,「馨媛非拉著我倆出來唱,本來我們都在包間的。」
看她急於解釋的樣子,陳博軒和沈冠仁都在笑,岑青禾覺得沒面兒,八百年不做一回丟臉事兒,剛做就被商紹城給賭個正著。
蔡馨媛跟金佳彤都從沙發上起身繞過來,前者仗義的說:「是我拉她出來的,你別怪她。」
金佳彤也馬上說:「我作證,青禾不想出來唱歌的。」
陳博軒雙手插在褲袋中,嬉笑著道:「中國好閨蜜啊。」
岑青禾擔心商紹城不爽,再當眾挫她,所以趕緊討好似的主動伸過手,拉著他的手說:「我錯了,以後我低調,一定低調。」
沈冠仁忍不住輕笑著道:「紹城大晚上坐飛機回來,本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成想你倒給他一個。」
岑青禾看了眼沈冠仁,又看了看商紹城,喝了酒,她臉皮沒有平常那麼薄,加之所有的情緒和衝動都被放大了好多倍,她當眾邁步靠近商紹城,然後張開雙臂,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肩膀處,軟軟的聲音,用只有他才聽得到的音量,小聲說道:「我都想你了。」
剎那間,商紹城渾身上下立馬酥麻一片,像是過電,麻到了心坎上。
他知道她沒膽子找男公關,他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不過是走開幾十個小時而已,他想她想的緊,所以等不及明天,一忙完,馬上訂了最快的班機回來。
只是他沒想到,她是沒敢偷偷摸摸的找男人,她是換了個方式,把自己置身於眾目睽睽之下,生怕別人看不見她。
他都覺得她那麼好,更何況是別人呢?來這地兒的人,魚龍混雜什麼樣的都有,她也真不怕惹上什麼桃花。
原本他一定要收拾她的,可她突如其來的擁抱,還有那軟綿酥麻的聲音,瞬間就讓他喪失了全部的戰鬥力,商紹城覺得自己完了,被岑青禾掐住了三寸,他有種被她手掐把拿的錯覺。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更要命的是,商紹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岑青禾趴在他身前,他馬上就抬起手,回抱住她的腰。
她說她想他,他何嘗不想她呢。
陳博軒從旁看著,不由得嘖嘖幾聲,瞥眼道:「欸,這大庭廣眾的,注意素質,要抱回去抱。」
岑青禾趴在商紹城肩頭,熟悉的溫暖懷抱,熟悉的味道,她貪婪的閉著眼睛,更摟緊了一些,近乎撒嬌似的賴著他不放。
商紹城的一顆心都要被她磨化了,如果不是清醒著,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他一定把她打橫抱走。
抬手摸了下她的頭,他低頭道:「起來吧,我不罵你。」
果然岑青禾一聽這話,馬上抬起頭,「真的?」
看吧,她就是有目的的。商紹城沒好眼神的睨著她,岑青禾朝他璀璨一笑,他馬上又泄氣了。
這特像一種遊戲,她嘗試著用各種方式攻破他的防線,終於在一次次的試探之下,被她找到了屢試不爽的辦法,討好示弱就好了,他這人吃軟不吃硬。
拉著他的手,她笑著道:「我就知道你最大氣了。」
他真不大氣,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話要教訓她,誰知道她上來就撒嬌討好,如今心底余怒未消,可嘴上卻不能直說,只能幹憋著。
蔡馨媛看商紹城沒生氣,招呼大家回包間,幾人邁步往回走,陳博軒問蔡馨媛:「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你們三個玩這麼?」
蔡馨媛笑著回道:「只要心裡高興,天天都能。」
陳博軒勾唇道:「說得好,我就欣賞這種人,沒事愁什麼愁,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蔡馨媛說:「這還得歸功於你上次勸我的話,每次我一鑽牛角尖兒,想想你說的,立馬就清醒了。「
陳博軒說:「天涯何處無芳草,隨處一抓一大把,活得開心點,你要信得過我,回頭我給你介紹倆好的。」
蔡馨媛馬上挑眉道:「夠意思。」
陳博軒道:「講義氣。」
說話間蔡馨媛走到一處包間門前停下,想都沒想,直接推門往裡走,包間裡面好多人,男男女女一大幫,看到有人推門進來,皆是朝著門口方向看去。
蔡馨媛後知後覺,站在原地一臉懵逼,陳博軒也愣了一下,還想包間裡怎麼這麼多人。
直到岑青禾回過神,一把抓住蔡馨媛的手臂,邊往外來邊對裡面人道歉:「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重新退出來,岑青禾對蔡馨媛說:「你是不是喝高了?」
蔡馨媛迷糊著回道:「我記著就是這間。」
岑青禾問金佳彤,「哪個屋?」
金佳彤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這一搖頭頓感頭暈目眩,抬手扶著太陽穴,她蹙眉低聲回道:「別問我,我記不住。」
蔡馨媛問岑青禾,「你不知道?」
岑青禾說:「我壓根兒就沒看過。」
陳博軒滿臉促狹表情,商紹城氣到不想講話,就這三頭貨湊一起,今晚他們要是不來,她們讓人拐了都找不回家。
沈冠仁把侍應生叫過來,讓他去查蔡馨媛開的房號,侍應生用對講機跟大堂前台聯繫,很快查到。
若不是這樣,她們三個連包間都找不回去。
六個人回到包間,金佳彤先找好了一處角落,坐下就起不來了。商紹城瞥了眼滿桌子的酒,拉著岑青禾的手不由得重了一些。
岑青禾側頭看他,他抿著唇瓣不講話,等到坐下之後,她馬上摟著他的胳膊,湊近他,小聲說:「想喝什麼,我幫你點。」
商紹城側頭睨著她,低沉著聲音道:「我要是不回來,你們今晚準備鬧成什麼樣兒?」
岑青禾仰頭湊到他耳邊,低聲回答:「馨媛心情不好,我們陪她出來發泄一下,你高興點兒,回頭你單獨批評我。」
灼熱的氣息拂在商紹城耳旁,明明是耳廓在癢,可他卻覺得是心頭髮癢,撓也撓不著,端的是磨人心性。
不遠處蔡馨媛招呼道:「你們幾個想喝什麼?」
陳博軒拎起桌上一瓶開了卻沒動過的啤酒,喝了一口,然後說:「不用點了,這麼多東西。」
沈冠仁也一樣,什麼都不挑。
岑青禾偷著捏了把商紹城的手,商紹城對陳博軒道:「給我一瓶。」
陳博軒遞給他一瓶酒,順勢拉著大家一起喝。
金佳彤就快爬不起來了,沈冠仁問:「沒事吧?」
金佳彤剛想搖頭,馬上打住,「沒事,鍛煉酒量的時候到了,青禾跟馨媛都說,酒要喝透,酒量才能漲。」
陳博軒嬉笑著說:「她倆真沒教你什麼好。」
岑青禾的手在商紹城掌心中,他又加重力氣捏了她一把。岑青禾心虛,不敢怒更不敢言,只笑著打哈哈岔開話題。
三個男人都分外清醒,但三個女人都醉了大半,所以後半場勢必要換人來玩兒,蔡馨媛坐在點唱機前,問陳博軒唱什麼歌,陳博軒讓蔡馨媛先唱,蔡馨媛非讓他唱,兩人互相客氣了半天,最後決定點一首大家都會的,一起唱。
金佳彤歪在沙發上閉目休息,沈冠仁低頭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發簡訊岑青禾跟商紹城單獨占據包間沙發一處,她喝多了,頭枕著他的肩膀,想睡覺,又想醒著感受他在自己身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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