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情商比你高。」雖然一碰到長官就什麼都不管用。「勞倫斯,我知道你在英國隨心所欲慣了,一個吻也可以很容易要到,但別忘記了我可不是法國人,剛才你應該謝謝我沒有給你一巴掌,而是給你分析。」
「如果不搞明白我會一直想著這事。」他就像有強迫症,恨不得把他碰到的所有結都解開。「楊,趁著靳不在我一定要證實下。」
看湊近的勞倫斯,楊光剛要一腳把他踹飛,就見他被人拽開了。
宋立輝黑著臉凶神惡煞的講:「勞倫斯,趁著長官不在我要好好教訓你!」說完就一拳打他臉上。
楊光在他還要打時攔住他。「輝輝,你怎麼來了?」
「擔心你唄。」宋立輝扔開勞倫斯,捂著屁股一瘸一拐走到椅前,嘶哈嘶哈的抽氣坐下來。
勞倫斯被打一拳很生氣,可他又不好拿一個傷員怎麼樣,只得不爽的窩角落裡。
楊光安置好宋立輝,就去看勞倫斯。
勞倫斯脖子一仰,扭頭不給她看。
「勞倫斯你別蹬鼻子上臉,單剛才你那行為,足夠被我們戰狼所有戰友一人一拳。」宋立輝看他不配合,對他放狠話。「要是長官在,一定會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楊光讓宋立輝別說了,蹲勞倫斯面前軟言細語的講:「勞倫斯,很多事就是這樣,你追求到結果反而失去一開始的美好,如同學校里的初戀,在老師與環境的影響下,你會覺得那些青澀的感情其實才是最純粹的。」
楊光覺得現在的勞倫斯就是個對感情迷茫的大男孩,她這個「過來」人有必要好好開導開導他。
「我初中時看上一個女同學。」勞倫斯平聲靜氣的講。
「嗯,後來呢?」
「一個星期後我們上床了。」
楊光:……
宋立輝:……
想了想的楊光,拍他肩膀鄭重的講:「勞倫斯,你還是把精力都放在案件上吧!」
「他們行動了!」勞倫斯突然起身,望著黑暗中起飛的直升機
楊光疑惑這個時候起飛的人是去探路,還是去支援長官。
「大步隊要出發了。」宋立輝也站了起來,看到跑出宿舍的大兵,和一排排裝甲車。
「現在是凌晨兩點,無阻礙去到昆都士,是凌晨的五點。」勞倫斯看了下時間,分析的講:「兩個小時是預留時間,也以防行動提前。」
這個時候伊歷塞克出來,看著下面的士兵講:「不會提前,沒有等到其它八國軍隊,我們不會提前一秒。」
「伊歷塞克將軍,要是其中一國半途退出,你要怎麼辦?他們是為了你們才去拖延時間的!」楊光激動的話有些失方寸。
不過伊歷塞克沒有在意,她沒有衝過來抓著他的衣服撒潑已經是好事了。「如果發生這樣的事,特戰隊會去接應靳准將,你放心,我們不會丟下任何一名士兵和友軍。」
但她的這種假設是不成立的,在戰場上失信,以後他國需要幫助時,沒有誰會伸出援手。
「報告將軍!」這時一名士兵喘氣如雷的跑上來,大聲的講:「本部來了一架直升機,上面有個自稱是馬修的人要見您。」
馬修?伊歷塞克想到前不久威爾的電話,立馬跟著他去。
楊光和勞倫斯還有宋立輝也跟上。
機場裡兩個大兵已經把人押了過來,大兵向伊歷塞克敬禮,把人帶到旁邊零件室的房間裡。
馬修頭上的傷被簡單的處理了下,一看就是應付性的,但這種傷對他來說不會造成什麼影響,頂多就是有隻眼睛睜不太開。
伊歷塞克背著手在他面前走來走去,最後他停下來看頭髮上還粘著血塊的馬修講:「聽說你有話想要跟我說?」
「對。」馬修抬頭,用半合的眼睛看他們幾個人,嘲諷的講:「伊歷塞克將軍,怎麼你這裡什麼雜碎都有。」
楊光是個女的,宋立輝還捂著屁股,勞倫斯是個「斯文」的法國人,他這個生來與死亡同行的人,根本沒把他們瞧見眼裡。
楊光也不氣,有些粗暴的住他頭髮,用手扒他受傷的眼帘。「我們這些雜碎能救你的命,小子,別太狂了。」
扒開的眼睛很疼,但他終於能正常的看人了。馬修囂張的笑,一點不客氣的講:「不用你救,我也一樣能活。」他說完看向旁邊的伊歷塞克。「我們來做筆交易怎麼樣?」
「我不喜歡跟別人做交易,尤其是和敵人。」伊歷塞克直接拒絕。
「所以你就不顧那些士兵的性命?」
他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
伊歷塞克沉著臉半響,挑了挑下巴。「你說說看。」
「地獄天使大樓的秘密。」
「那個根本不存在。」伊歷塞克聽說過,但他並不相信。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可以等,等到你的人有去無回時,你自然就會相信。」馬修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
伊歷塞克還在猶疑,楊光蹙眉。「那棟大樓有什麼秘密?」
「那裡是座迷宮,所有進去的人沒有人帶路,都會被困死裡面。聽說過地獄天使不遠的屍體處理廠嗎?那裡百分之二十的屍體都是從大樓里清掃出來的。」馬修不介意再告訴他們一些。「塔利班從位居第一的組織被迫和地獄天使齊名,你們覺得塔利班會甘心?可是不甘心他們又能怎麼樣?他們連第三層的大樓都上不去,連boss放的屁都聞不到,除了窩囊的憋著還能做什麼?」
迷宮?吃人的大樓!楊光猛然想起前世聽說過的謠言。那個時候以為是前輩嚇唬他們的,沒想到真有這樣一棟樓。
楊光看向伊歷塞克,遲疑的講:「伊歷塞克將軍,我覺得他說的可能是真的。」這件事她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再者她相信沒用,這裡有籌碼和馬修做交易的只有伊歷塞克將軍。
聽到她的話,伊歷塞克看了看馬修,又看楊光,深思熟慮的點頭。「你的條件是什麼?」
「自由和一張綠卡。」
啥?弄了這麼久,他想要的就是移民美國?
楊光和勞倫斯還有宋立輝的下巴都掉地上。
伊歷塞克抱著手臂想了許久,提了一點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但前面十年你會被特工看著,如果你表現的好可以適當的減少年數,在此期間你不得無辜失蹤,除非你意外死亡。」
「沒問題。」馬修答應的爽快,似乎只要讓他入駐美國,其它什麼事都不重要。
楊光急切的問:「你現在可以說了吧?關於那棟大樓的事。」
「那棟大樓共計二十一層,只有十層以上才有人,十層以下只有定期清理」垃圾「的清潔人員。」馬修站起來,把銬在一起的雙手伸出,在伊歷塞克示意開鎖後接著講:「那個迷宮十分複雜,我無法手繪下來,必須得親自去。」
親自去……
楊光糾結起來。她能不能跟馬修一起去?
**
玻璃牆後面是皎潔的月亮,無數星星點綴著它和夜空,坐在離玻璃牆五米左右的男人穿著考研的西裝,裡面穿著淺藍條紋的襯衫,頭髮稍顯凌亂,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兒奢華卻又帶點與世不恭的態度。
房間有很大,六百坪的空間,擺設潔簡,讓人覺得這個孤獨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人會不會很無聊?
不,他才不會無聊,龐霖是個永遠都不會無聊的人,他習慣坐在高處操控別人的生死,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嗜愛的事情。
對比無法讓人忽視的龐霖,靳成銳要顯得內斂沉穩些,冷峻的臉似刀鋒般,有種不怒自威的懾人氣勢。
作戰軍靴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踢踏清脆的聲響,如行走在華麗的琴鍵上,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這是首死亡進行曲。
看到他,龐霖示意桌前的椅子。
靳成銳拉開椅子如王者般坐定,銳利的眼睛直面看著嘴邊擒著抹笑的龐霖,冰冷而又和平的講:「我從沒想過,我們還會再見面。」
「我也一樣。」龐霖起身給他倒了杯茶,純熟的動作和隨性的理所當然,有點像服務員,又像是多年的老友。他把茶杯放到他面前,聲音不住上揚。「是不是很意外?」
「是有一點。」靳成銳拿起杯子喝了口,想到什麼的輕笑了聲。「我意外你會瘋狂到這個地步。」
「你可以把它當成是人格扭曲。」
「我可以給你介紹最好的醫生。」
龐霖沒有生氣,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敲著桌面看他,眼裡充滿算計和審視。「我當初說過,人生不過是場遊戲,有些人成為別人的棋子,而有些人卻能把別人變成棋子。成銳,你是哪一種?」
「我哪種都不是。」靳成銳十指交叉,以一種油鹽不進的姿態對峙著他。現在的龐霖和以前已經大不一樣,即使一樣他也勸說不了,他就是一個瘋狂到極致的人,沒有誰可以阻擋他,勸說他結束這些事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不願意承認,我就來替你回答好了。成銳,你不過是被國家操控的棋子罷了,它以一種命令式的口吻叫你去冒險,以一種不容抗拒的態度看著你的人一個個倒下,卻不會給他們該有的榮譽和身份,它就是這麼無情無義,而你卻還在為它服務,進來這棟大樓來和我談判。」
「不管它如何對我們,它如何不堪,它始終是我的祖國,如同打罵你的父母,教育孩子飛翔的雄鷹。」靳成銳平靜的講:「還有我不是來找你談判的,你沒有想要的,我沒有能給的。龐霖,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病到什麼程度。」
龐霖一頓後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容並不讓人討厭。
「靳成銳,你還是這麼直接,讓我懷疑以前那個人是不是你,那個說著一個又一個謊言,無盡痛苦呻吟的大男孩,你該不會覺得穿上這套裝軍,就可以掩蓋你骯髒不堪的過去了吧?」
靳成銳面色沉靜的看著他,薄唇緊抿。
龐霖似乎以此為樂,以一種高姿態批評他的過去。「那個時候的你就像只掉進泥水裡的小鳥,在那裡撲通撲通的掙扎求生,你覺得這是祖國對你的磨練,實際不過是他們恰好需要你這樣的人為它所用而已。」
「那麼你現在呢。」
「什麼?」
「你現在又能好到哪裡去。龐霖,你是所有人里最優秀的,但你處處鋒芒畢露,就如同現在,召惹這麼多敵人對你並沒有好處。」靳成銳沒有被他激怒,從容淡然的應對。「你已經控制了大半個阿富汗,甚至所有國家都有你的勢力,為什麼還要走這麼一步?」
「因為我想知道,我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龐霖揚起唇角,意氣風發的講:「這就是為什麼我和你們一樣身份,卻能低看著你們在泥里掙扎,而我卻可以擁有權力及地位。」
「別忘記最後是誰把你救出來的。」
「那又如何?難道你要拋棄你的戰友嗎?」龐霖理所當然的說完,站起了身。「敘舊就到此為止吧成銳,我想你一定非常想知道那顆導彈在哪裡,我現在可以帶你去參觀。」
**
窩在黑暗裡的陳航仰頭看星空,問旁邊的韓冬。「隊長,你說要是楊光知道了,她會不會炸起來?」
「我覺得不會。」徐驊接道。「這是美軍基地,她炸不起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說真的。」陳航是真的挺擔心楊光的。以她脾氣,要把基地炸了也不是不可能。
劉猛虎疑惑的講:「輝輝不來還可以理解,為什麼長官連陽光也不帶?」
「長官自有長官的安排,你們少胡亂猜。準備一下,五分鐘後行動。」韓冬打斷他們的話,看著那棟大樓講:「這次我們沒有資料,不知道這棟大樓結構,不知道裡面有多少敵人,大家都把皮崩緊了,一切按計劃行事。」
「是!」
此時是凌晨一點,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只有大樓周圍幾個站崗的武裝分子在走動。
厲劍和徐驊架槍,把那幾個人放倒掩護韓冬、劉猛虎及陳航進入大樓後,也緊跟了上去。
從馬路上穿過,進入到大門的徐驊跨過倒在門口的屍體,在看到裡面的布置時皺眉。「隊長,還按計劃行事嗎?」
韓冬仰頭看這些巨石屏障,決定講:「一起行動,注意別走散了。」
一看到這裡的布局,韓冬便知道這是個迷宮。他們的室內訓練室里也有個迷宮,但很顯然這兩個不在同一級別,不過慶幸的是他們在迷宮裡戰鬥過,這讓他們有了一定的經驗。
韓冬帶頭走在前面,從一個通道到多個通道,最後路越來越多,而擋在他們面前的則是從地下豎到樓頂的巨大混泥土牆壁,他們無法從上面去窺視整個迷宮,只有從縱橫交錯的通道里找到正確的路。
可這棟大樓全層有一千五百平,想要在如此大的空間裡找到正確的路,談何容易?
韓冬在出現的路越來越多時,心裡就已經沒了底,他清楚白明自己遇到了怎樣的難題,但他臉色鎮定,目光堅定,沒有露出一絲怯意的往前走,終於在三十分鐘後他們看到一個通向二樓的階梯。
握緊槍走到二樓門邊,韓冬向對面的徐驊打手勢,在三、二、一後,陳航和厲劍率先進入二樓,他和徐驊緊隨其後,劉猛虎負責後方,見他們都安全進入,便倒退著進去。
打量和下面差不多的布局,韓冬握拳讓他們聚攏,看著厚厚的牆壁講:「看樣子這裡沒有人守衛,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但我們得想個辦法穿越這個迷宮。」
「這裡的牆壁都十分堅固,破壞它們肯定行不通,也不可能有示意圖,即使有示意圖我們一時半會也破解不了。」陳航思索的講:「我們沿途做標記?」
這是個最原始的方法,確也是最好的辦法,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什麼方法比它更出色了。
小隊人員一致同意,陳航便拿了軍刀,每走一個路口就在上面做了個簡單的標記。
有這種標記就輕鬆了些,在上去第三層時他們發現,這個樓梯不僅是正反,有時會在左右,所以他們不能靠感覺往某個方向走,這可讓他們浪費了不少時間。
眼看就快要到三點鐘了,他們還只上到第四層。
這四層用了他們兩個小時,消耗的體力如經歷過一場大型戰役。
韓冬看氣喘吁吁的大家,沒有停下來休息,因為他們原本計劃在兩點時上到樓頂,配合長官將導彈裝置破壞,現在他們已經晚了一個小時,可卻還只在四層,所以他們沒有時間休息,必須儘快趕去接應長官。
但在他們以為找到這個迷宮的規律時,他們又遇到了一件讓他們寒毛豎立的事。
「隊長,隊長!」陳航跑到這裡又跑到那邊,再三檢查幾條路口的石壁,都在上面看到自己留下的標記後驚慌的叫韓冬。「隊長,不是這些石塊會移動,就是我們迷路了!」
而然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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