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蘇菲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我更加心疼起來,順勢將她攬到懷裡,輕輕的撫摸她的發梢:「對不起媳婦,我不光忘記了你的生日還給你甩臉子,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補給你好不好?」
「我什麼禮物都不想要,就是覺得你有點不講理。」蘇菲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下去。
我要不說這話還好點,哪知道我話音剛落下,蘇菲的眼圈頓時紅了,委屈的抽泣兩下,鼻音很重的出聲:「我過生日你忘記送禮物就算了,我自己出去買,還被你熊,而且熊的時候周圍還都是人。你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了,這麼大的人被你像個小孩似的吼,我還不能發火,不然咱們的矛盾肯定更大。」
「對不起。是我不注意方式。」我愧疚的伸手輕拭她的眼淚。
蘇菲大眼睛通紅,淚花順著眼眶就淌了出來:「圓圓和馨然問我,是不是咱倆吵架了,我苦笑,你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吵架了,因為沒架可吵。」
「是我不好,我認錯好吧,媳婦你別哭行不行,整的我心裡怪難受的。」我連連道歉。
蘇菲搖搖頭喃呢:「沒說你對我不好,我就是感覺累,特別特別的累,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過去不論你有多忙,身處何方,我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你是我的,可是現在你近在咫尺,我卻根本察覺不到你的溫度,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矯情,你不在身邊的時候盼你歸,你回來了又嫌你不陪。」
「不是你矯情,確實是我做的不到位。」我慚愧的梭著嘴角。
蘇菲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輕聲道:「老公,我真的不是那種膩膩歪歪的小女孩,我知道你忙,比任何人都知道,可你至少要讓我感覺到你存在啊,生日而已,過不過都無所謂,我真不在乎,我只是希望你記得,哪怕你喝完罐啤,將拉環戴到我指頭上,告訴我,那是送我的禮物,我都一定高高興興的接受,嗚嗚嗚..」
「媳婦你別哭行不?我錯了。真知道錯了,你給我個彌補的機會行不?」我趕忙將蘇菲湧入懷裡。
蘇菲哽咽的出聲:「你知道嗎?昨天我哥和我媽給我打個電話,問我生日過的怎麼樣,我眼裡含著淚告訴他們,過的特別開心。說你帶我玩了好幾天,昨天你喝醉了,我就躺在旁邊抹眼淚,我多想找個人傾述一下,可是不知道該和誰說。這個城市我最親近的人在休息,我不忍喊醒他,我特無助..」
「唉..」我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事情發生以後,我總在埋怨蘇菲不懂事。卻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傻姑娘為什麼突然變得不懂事,為什麼這次一定要黏著我跟來島國。
「你在金三角,我在石市的時候,有一次我病了,感冒的特別嚴重,那段時間念夏又特別攆我,成虎基金會的事情還特別多,我只能跟醫生約好好半夜去打吊瓶,打了一個禮拜的吊針,我委屈的哭了至少三次。」蘇菲把腦袋枕在我肩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稀里嘩啦的如同下雨一般。
我什麼都沒做,就是靜靜的擁著她,這兩年她心裡確實藏滿了委屈,如果不能通過這種方式發泄出來。肯定會憋出病來,我總在抱怨自己累,自己煩,可替她想的卻少之又少。
真愛,一個美到令人窒息的字眼,正是因為它稀有,所以才會顯得尤為彌足珍貴。
愛情讓人快樂也會帶來折磨,見不到的時候痛苦、煎熬,分開的時候難捨揪心,在一起的時候又會擁有這樣那樣的矛盾。在一場毫無形象的痛哭流涕後,蘇菲總算緩過來了精神。
「老公,我知道你得呆在東京,等待啞巴的消息,咱不去什麼北海道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晚上你就帶著我逛一逛東京的夜景吧,其實去哪裡、做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蘇菲擦乾淨眼淚,在我額頭輕輕的啄了一口。將我強制按到床上:「你必須好好睡一覺,眼睛裡全是血絲,我才不要晚上帶著一隻熊貓上街。」
「一起嘛,媳婦。」我無賴似的抓著蘇菲的小手不鬆開,壞笑著斜楞眼:「醫生說最好的休息方式就是人在精疲力盡以後的深度睡眠,我現在覺得自己還有點精力充沛,不如你幫忙揮發一下唄。」
「流氓,別鬧..別人都在外面呢。」蘇菲臊紅著臉掐了一把我。
不等她站起來,一把將她攬倒,嘴巴直接貼在了她的粉唇上...
偉大的鄉村愛情家「列夫托爾斯·胖」曾經說過,愛情就像握不住的手中沙,要麼揚了它,要麼弄濕它,在我的一番努力下,這個愛我愛到深入骨髓的傻姑娘吞下自己的怨氣和苦悶,繼續崛起的為愛隨行。
臨近傍晚的時候,蔡亮敲響房門,衝著我咧嘴笑道:「真讓你猜准了,宋康和文錦來了,這會兒在咱們樓下等你。咋地?我去整兩瓶小酒跟他們嘮嘮不?」
我赤裸著身上坐起來醒了醒神兒,然後伸手摸了摸後背被蘇菲挖出來的血痕,哈欠連天道:「不用,你就告訴他們,我生病了。讓他們有啥事直接吩咐就好。」
「不見面?」蔡亮錯愕的問我。
我撇撇嘴道:「文錦和宋康是吃虧的主麼?昨晚上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救我,今天要是不刮我三五百萬都對不起天門的名頭,訛錢是小,我估計他們肯定又給咱安排什麼惱人的任務,我不露面。他們不可能直接命令咱家人。」
「能有啥任務啊?你會不會想多了?」蔡亮好笑的盯著我的脖頸:「小別勝新婚吶,待會我給你買個脖套唄,種一脖頸的草莓,嘿嘿..」
我直接無視了蔡亮的後一句,蹩眉道:「啥任務?任務肯定不小,他們現在的身份可是東京警視廳的正式警員,肯定有很多髒活累活想讓咱幫著干,最簡單的比方,他們想要升職,是不是咱得給他們提供點動力?抓拿啞巴是咱們兩家共同的事。我才不給他們當那個髒手套呢。」
「三子,你現在越來越狡猾了。」蔡亮沉思了幾秒鐘後,衝著我翹起大拇指。
我打了個哈欠道:「哥,你說我得多特麼缺心眼,讓人坑了一把又一把,死活不長記性,在金三角的時候,宋康、文錦為了抓到啞巴,差點沒把我給弄死,你就按照我剛才的話去敷衍吧。他們至多罵兩句娘,不會跟咱真記仇,打發走他們以後,你通知其他人一聲,晚上咱們出去逛夜景。」
「誒,行!」蔡亮點點腦袋關上了房門。
我懶洋洋的又重新躺下身子,嗅著枕頭上蘇菲的特殊香味,打了幾分鐘盹後,我翻出手機撥通騾子的號碼,讓騾子找幾輛隱蔽的車子載著我們待會到處逛逛。然後我想了想後,又按下先前在醫院時候通過的那個電話。
半個多小時以後,蔡亮再次推門走進來,朝我點點頭道:「真讓你懵對了,我說你病了。文錦和宋康當場就罵街了,文錦一個勁罵你兔崽子沒良心,宋康罵你...」
「咳咳,哥不用那麼實在,他們罵我的話就不用複述了,你就直接告訴我,最後結果是啥?」我乾咳著問道。
蔡亮笑嘻嘻的坐到我旁邊,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道:「宋康讓你病好了以後給他打電話。」
我翻了翻名片,很隨意的丟到旁邊,吧唧嘴:「孫子才給他打電話,跟他們一塊幹活,回回都是好處他們吃著,挨打咱們受著,行了!去看看他們都收拾好沒,咱們出去玩嘍。」
「不怕稻川商會和啞巴的人搞事?」蔡亮欲言又止的問我。
我揚眉冷笑:「他們不冒頭最好,冒頭我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啥叫真正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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