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所有的故事,子卿久久不能回神,她沒想到父母居然有一段那麼不可思議的愛情,在她的記憶中,母親很美,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兩人恩愛有加,絕對般配。
而讓她更加難以接受的是男朋友突然到哥哥的身份互換。
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卻感到眼前一黑,她扶住桌子,才勉強沒有倒下。如果,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那就試著接受吧。她努力勸說自己。
「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太荒唐了,但這都是真的。孩子很抱歉。」炎華也有些哽咽,為了兩人的未來,就必須承受這樣的殘忍。
她苦笑搖搖頭,她應該覺醒的,她要回到以前的自己。
「你如果不介意,能叫我一聲舅舅嗎?」
黑色瞳孔里淚水決堤而出,子卿轉身輕輕抱住他,輕聲喊道「舅舅」
炎華欣慰的笑著點點頭,連忙應允。
「舅舅,我有一個請求。」
「你說」別說一個,就是一百個他也會答應的。
「所有的事情都別告訴他,我答應你,會斷絕和他的往來,遲早有一天他會忘掉的。」她也在害怕,害怕炎季霖衝動的性格會做出什麼事情。或許兩人逐漸淡忘彼此才是最理想的結果。
「好,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以交換生的身份到美國學習。這樣等畢業也就兩年之後了,想必他會走出來的」這是在他心裡一直存在的想法。
子卿扯扯嘴角,喟嘆一聲「好,我願意」
......
站在門外的花園中,黃昏的顏色打在她的臉上,模糊了所有表情。子卿望向二樓他房間的窗戶,那裡被窗簾遮擋的密不透風。但似乎有雙眼睛在一直盯著她看。
「再見了」子卿對著窗戶輕聲說道。紅腫的眼睛透露出絲絲不舍,但更多的是決然。深深瞥一眼隨後轉身鑽進了車裡,離開了炎家。
幽暗的房間裡,躲在窗戶後面的人,拳頭不住收緊。他明明聽到她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他任性的希望她可以哄著自己,忍受他所有的抱怨和壞脾氣,然後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其實從心底他還抱有信任和渴望,只是當所有的指控撲面而來時,他被怒火衝掉了理智。
可是萬萬沒想到,沒有溫柔軟語,沒有清楚的解釋,只有離開的背影。他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
半個月以後,她站在主任辦公室拿著機票的時候,心情說不出的複雜。這些日子她拼命的學習,只為了這一刻。她和炎季霖的關係如願以償的處在了冷戰,不,不應該說是冷戰,而應該是結束前期。誰都沒有開口,但她知道他的心中已明白。
離開辦公室看著已經生活半年多的學校,突然鬆了口氣。這裡都是他們的回憶,也許離開反而會讓自己更加輕鬆。
走下樓,音樂噴泉還在肆意的舞蹈。三月多,天氣真好。春意盎然。
她來時在秋季,離開在春天。
生活就是無數種的巧合,看著前方走來的人,麻痹好久的心還是毫無預警的疼痛了一下。他清瘦了好多,但依舊很俊美。
習以為常的打算擦肩而過,卻不想,卻被一把拉在他的面前。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他忍不住怒吼,這些天他等待著,一直等待著可以有一個完整的解釋,卻不想人家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自從那天走後,她再也沒有回來過。他以為是自己的小氣度把她惹著了,於是來到學校,三番兩次和她假裝相遇,以為她會開心的跑過來。卻不曾料到,仿佛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交流。第一次他安慰自己是子卿沒有看到,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已經很多次了他覺得戰爭可以結束的時候,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子卿錯愕的看著這個一如既往霸道的男孩,只是他已經是她的哥哥。多麼諷刺的稱呼。「沒有啊」她雲淡風輕的說道,絲毫不在乎被捏疼的手腕。
「那為什麼見到我不理睬」
「因為沒有必要。」她笑道沒心沒肺,深深的黑色瞳孔緊盯著他沒有絲毫害怕。
「什麼叫沒有必要,你還欠我一個解釋,怎麼會沒有必要。」他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她說出的話。
「我從來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你所看到的就是事實。」
緊緊攥著的手無力滑落「什麼叫看到的就是事實?你想要告訴我我們結束了嗎?」
「子卿,可以走了嗎?」不遠處傳來一聲溫柔的詢問,炎季霖抬起頭望向她的身後,齊悅像一個優雅的王子迎面走來。子卿轉身,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可以了」
那一抹笑容無疑是刺痛了他的心「你還沒有說清楚。」見她轉身離開,於是再次緊緊握住她的手。
齊悅走進身邊,子卿用力的甩開,踮起腳尖,抱住齊悅的臉瞬間湊上嬌唇,這一刻兩人都愣住了。
「這下說的夠清楚了吧」她拉過還沒有回神的人,立刻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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