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開始嫌棄為夫老了?」孔致書唇角一挑,是有一副蘇晚娘要是敢說是的話他就要她好看。
蘇晚娘搖搖頭,笑了笑,突然低下頭,一字一頓,字字如珠,「歸一的孩子已經會跑會跳了,鐵柴刀都懷上第三胎了,就連蘇畫和安平也都懷上了,可是,最早成親的我們卻一直沒能有孩子,並且,因為我,也許我們永遠都不能有孩子。」
說到這,蘇晚娘忽然鼻子一酸,「孔致書,其實三年前我就知道我的身體讓我失去了當娘的機會,我很早就知道,不管我再愛你,可始終沒法生下我們兩人的孩子,但是,我自私,我隱瞞著不想告訴你,我想著,這三年我好好喝藥,也許哪一天就會有奇蹟發生,可我現在是看明白了,奇蹟不是勞動,有付出就會有收穫。」
「我早知道你知道了~」孔致書嘆了一口氣,「當初看你不吭不響的就接受祖母的補湯,看你背著我逼你自己吞下每一口藥我就懷疑了,然後我去查了才知道你去了韓家的醫館看了郎中。晚娘,不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了,也是不想你有壓力。」
「你不覺得我很自私嗎?如果我告訴你,到了現在,我還是不願意讓別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你會不會覺得我這人很不可理喻?」蘇晚娘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不會讓別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當年我和你承諾,不是假的,不是隨便說說的,我孔致書這輩子就只會有你一個女人。沒孩子,固然遺憾,但是,也不能強求,沒有就說明是沒有緣分,大概是我這輩子造孽太多老天才要這樣懲罰我,但是,晚娘,人不能太貪心,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我早就看開了,孩子不重要,只要我們兩人都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你別多想了。」孔致書憐惜的揉著蘇晚娘的腦袋,「現在說開了也好,整日藏著不算秘密的心事,都生怕一不小心揭開就會傷害到對方,那樣藏著掖著,我們都累。」
「不怪我?」蘇晚娘咬唇,「你是那麼那麼的想要孩子,每次看到你看著別人的孩子露出一臉慈愛,我都好憎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這樣自私到底對不對。」
「怎麼會怪你?你會這般,也是當年我沒有護好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別哭了,本來年紀也大了,越苦越容易老,還會變醜。」孔致書低頭擦著蘇晚娘的眼淚,「三年來,還是頭一次看你哭,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事,別多想了。」
「我傾國傾城,一直都是!」蘇晚娘被孔致書這臨時的毒舌是弄得哭笑不得,「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啊?」
「說你年紀大了不開心?成成成,那就說你傾國傾城眉毛天仙,為夫整天看著那些男人看著你的眼神就恨不得挖了他們的眼睛,倒不如你越來越丑,這樣就沒有人會多看你了。」
蘇晚娘破涕為笑,可眼神,依舊愁容不減,「孔致書,我心胸狹隘,你遇上我,是你倒霉,所以,我真的做不到把你推到別的女人床榻上去,更做不到看著別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然後在我跟前轉悠,可是,我知道,你想要孩子~」
「不說這了,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來去不過是一輩子,就這麼幾十年,沒孩子也沒事,有你就成。」孔致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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