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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都攻略成了我迷弟[快穿]
白游問:「找什麼?」
日光漸漸隱去, 只剩下漏斗似的一角,良宵說,「找找看我的心上人到底是誰。」
這句話像漿糊一樣兜在頭上, 白游摸不准良宵要說什麼, 他記起尚在天庭的時候良宵曾說過自己有心上人, 但也只是一句帶過, 他以為良宵與崇元自是一對璧人, 但現在這個情形看起來實在詭異的很。不說崇元與良宵今日有些疏離的味道, 良宵怎麼也給自己找出來個心上人?
白游覺得這事兒簡直比笆斗仙還讓人頭疼。
他剛要在出言幾句,鴻雁扯住了他, 動了動口型,說了句, 「別去了。」
白游皺著眉不解。
鴻雁喟嘆道, 「良宵不是拿不準注意的人, 他自然是有了十全的把握才去,你我功力不濟, 如今顧全自己就是對良宵的助力。」
白游有點蔫兒, 倒也答應了,卻問了另一個話, 「你是不是找良宵問玉簡的事兒了?到底寫的什麼?」
事已至此,再也瞞不過去, 鴻雁心裡空了一塊, 卻強笑著開口, 「求仙不成, 求死無門。」
鴻雁入了道門,雖無法飛升成仙卻是有了長久的壽元,雖不如仙君,但稍加修煉也能活千百年之久。
鴻雁見白游臉色不好,連忙又道,「良宵提過今日的法陣里有些機緣,或許能助我成仙與你做仙侶,當初師父尋找的怕也是這個。」
白游臉色大變,猛地抬頭,可良宵已走在崇元之前,步入了竹林中,那竹林宛若黑暗中匍匐的巨獸,張開了淋漓大口,等待著一口將其吞噬。
良宵這是要以身死道消的方式,成全崇元與他們?!
白游大驚,喊道,「良宵!快回來!」
聲音沒有傳出去,在界壁上逐漸消融。白游眼眶發紅,鴻雁與成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得面面相覷,鴻雁攙扶住白游,抬起頭時卻看良宵疾走的步伐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
這時成朗懷裡的小虎崽被吵醒了,迷濛未醒地咕嚕了聲,「爸爸?」
成朗皺了皺眉,揉了揉小虎崽的額頭,又將人哄睡了。
那漏斗似的日光被遮了個一乾二淨,風捲雲壓之中,衣袍被吹的獵獵作響。
前面的虎妖與美婦也停了下來,在最粗的竹子前躬身彎腰,道,「道君。」
風涌雲卷尚未停歇,卻是愈來愈暴烈。崇元施了個法術,往那一虎一人上打去,只見兩人身影迅速縮小,竟鑽入了土中。
不多久,地面猛地震動,四處皸裂開來,縷縷黑氣從地下蔓延而上,煞是瘮人。地面上的竹子卻越來越拔高,簡直有逼天之勢。
良宵輕蔑了一看,也不多想,抬手一抹白光閃去,白光如利刃冷光,在竹林中打了幾個來回,刷刷將竹子全部懶腰斬斷。
良宵道:「其法以笆斗一隻,以竹尖為法器,於竹林中增法力。原本笆斗仙可與亡魂相言,也可細詢之。但你以異世之魂,奪此世之身,如今尚未能融合,就算有這篇竹林為你助力,也不見得有多大裨益。」
崇元立在一旁,一言未發,良宵斜睨他一眼,明白對方這是打算等陣法出來才會收漁翁之利。良宵不打算多做理會,將目光收回來,逼視前方的粗竹。
突然皸裂的地面滲汩汩黑血,良宵皺眉。又聽一旁崇元嘲諷道,「我當你是修道之一,尚存有慈悲之心,沒想到你就兩個手下如今還被你吸了功法。」
良宵聽這個語調,當真聽不出來是感慨慈悲。
崇元輕笑了一聲,「經我手的人,你也當真敢吸功法,真是好本事!」
良宵一愣,突然那染了黑血的地面突然震顫著翻湧起來,一處地面塌陷,有一身形岣嶁嶙峋的人頂著笆斗鑽了出來,身上的衣袍還沾著黑血,若再看仔細一些,那枯枝一般的手正往下滴著血,指縫裡還帶著心肺的碎末。
笆斗仙像是把心肺又撕了一遍似的咳嗽著,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突然看向良宵,神情陡然劇震,接著迸發出狂喜的精光來,不顧著咳嗽哈哈大笑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良宵沒忍住多了句嘴,「你這還沒費工夫?」
笆斗仙臉色一凜,全然不在意,看板上肉一樣看著良宵,「我尋遍童子血想要開啟陣法飛升成仙,只剩下最後幾個人沒想到落在你們手裡。好在老天有眼,將你送了上來!若得了你的靈血,哪裡還需什麼童子!快來快來……」
笆斗仙說著便顫顫巍巍地向良宵跑來,良宵見對方枯葉一樣的神情,倒也不怕,卻被對方目含著猥瑣滲的不行。崇元心裡又是一陣不痛快,分不清是靈血還是不想讓人如此覬覦良宵的緣故,當即發動了虎妖與美婦身體裡種下的毒液。笆斗仙一個踉蹌,撲摔在地,手還顫抖著伸向良宵,「快…>
崇元皺了下眉,目光不虞地看著趴在地上的笆斗仙,幾步向前將良宵擋在身後,掌風帶起地上的斷枝殘葉與笆斗仙一到甩到了數丈以外。
笆斗仙已是半死不活,他先前吸了虎妖與美婦的功力,早已中了毒,如今被崇元這一掌拍下去,只剩下出氣。
&倒是賊心不死。」良宵走過去,想要問出陣法的位置,卻不料那蟲似趴在地上的人忽地抖動了一下。崇元料到不好,卻是趕不及,良宵只覺得疾風掛過,手臂刺痛了一下。
這一擊幾乎耗盡笆斗仙全力,這會兒估摸連出氣都所剩無幾。崇元心急良宵,一把將對方拉進懷裡,忙問道,「哪裡受傷了?」
袖子滑落露出一道血痕,看起來不深卻止不住流了血,良宵點了幾處穴位,搖頭道,「無事,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流了點血……」
話音未落,原本從地底散發出來的黑氣不知被什麼吞噬,突然之間金光大盛,地面劇震,四周颳起狂風。良宵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不知被誰一把拽住貼近了溫熱的軀體,緊接著一陣天昏地暗,再醒來時已是另一幅場景。
界避已破,白游與鴻雁他們一同被甩了進來。成朗護著這兩人不受傷,元原只好化成大虎將李潤玉與白子仲護在身下。白游暈頭轉腦地與鴻雁攙扶著爬起來,打量了一圈四周,「這是……洞府?」
&陣法。」鴻雁緊攥著白游的手,激動道,「是師父找的陣法,白游我們……」
白游一愣,驚道,「良宵呢!」
鴻雁這才發現洞府之中除了他們並無良宵的身影。這洞府不知何年何月建成,看起來與天然洞穴無異,不過多了些書簡堆放在一個玉台之上。
李潤玉與白子仲此時已經清醒過來,頭腦中不知為何像是開了幾分竅一樣清醒了很多,兩人互相一視,不禁喉頭哽咽,這才想起雙方在天庭已是相識已久,如今好在人間結緣。正巧此時聽見白游的聲音,也情不自禁看了過去,倒是驚訝一聲,「古仙書怎麼在這裡?」
白遊說:「古仙書?」
李潤玉推了推白子仲,「子仲做童子時常伴在四方仙君左右,他對這個最是知曉了。」
白游連忙道,「快來瞧瞧看!」
成朗與元原相視一眼,不知白游在著急什麼,這時才突然發現良宵與崇元不見身影。成朗深覺自家尊主的功力怕是整個天庭都不及,自然無比放心,可元原不樂意,供著鼻子非得見著良宵不可。成朗只好將又化成小虎崽的元原抱了起來,湊過去問道,「古仙書是什麼?」
&上古時期仙境的秘史。」白子仲道,「不過天魔大戰之前此書就已經無影無蹤,誰能料到這書竟然藏在人間了。」
元原又拱了拱成朗的手,成朗只好再問道,「寫的什麼?」
白子仲翻了翻,苦笑著搖頭,「這種天書能得一見便是機緣,我不過是童子,哪裡能有身份窺得這種天機。」
李潤玉問:「能看這本書的人都有誰?」
白子仲笑道,「四方仙君倒是提到過,此世間只有兩位上古時期的仙君,一位成了魔,一位又成了仙。」
成朗一愣,「尊主和良公子?」
白游將書拿過揣進懷裡,惡狠狠地等了成朗一樣。成朗摸不清頭腦地揉了揉元原的腦袋,不知道白游瞪他作甚。
洞府前方有一條路不知通向哪裡,白游扭頭往前走,心裡卻不是個滋味。
四方說這世間只有兩位上古仙君,可誰知良宵是哪位良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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