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猛地一怔,轉過身,看到從陰影中緩緩走出的吳疾,臉色瞬間蒼白。
肖天,滇南商場的風雲人物,此刻卻如一隻驚弓之鳥,冷汗順著鬢角流下。
他也是鷹國「牧羊人」計劃的滇南區負責人,滇南最大的間諜頭目,在龍國反間諜部的雷霆行動下走投無路,如今只能帶著兒子倉皇逃竄。
一切只因為他手上的那份資料。
關乎龍國國運的資料。
肖明的瞳孔猛然收縮,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居然是吳疾!他嘴唇顫抖,想起之前被自己瞧不起的人,現在居然可以輕鬆的殺了自己。
「你……你是龍國的特種兵?」 肖明聲音發顫,嗓子像被卡住了一般,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不,你不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嗎?」
「我確實是個普通人,」吳疾冷笑了一聲,眼神如冰刀般凌厲,「但至少總比你當狗好。說吧,你們打算怎麼死?」
肖明嚇得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而肖天則毫不猶豫,一把將兒子拽到了自己身側,眼神中滿是陰冷與算計。
「你們倆比那群僱傭兵更可惡,那些僱傭兵拿錢辦事,你們呢?為了錢,連祖宗都能賣,真是豬狗不如。」
吳疾目光冰冷,聲音低沉中帶著殺氣,「算了,不和你們廢話了,就地解決你們吧。」
吳疾的話音未落,飛刀已然破空而出,寒光在空氣中一閃而過。
就在那一瞬間,肖天猛地發力,將肖明像個木偶一樣拽到了自己身前。
那一抹寒光轉瞬間釘入了肖明的喉嚨。
吳疾眉頭微皺,心頭一顫,目光冰冷如霜。
虎毒不食子,而這傢伙,連孩子都拿來做盾牌。
「爸……」肖明喉間發出絕望的呻吟,手無力地捂住喉嚨,鮮血順著指縫湧出,「為……什……」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已然軟倒,眼中儘是無法理解的痛苦與疑惑。
「兒子,爸爸會給你報仇的,只要我能活下來,對,對,我活下來才最重要。」
肖天的眼中原本閃爍著一絲悲傷,頃刻間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慶幸。
肖明的雙眼逐漸失去焦距,手臂無力地垂下,最後一口氣緩緩從他胸膛中逸出,整個人無聲地倒在了血泊中。
肖天剛轉身準備逃跑,卻猛然感到一陣陰影籠罩。
他回過頭,曉燕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背後。
她面無表情,手中拉開的手雷接環在空中一晃,下一秒,帶著決然衝到了他的身前。
「轟——」 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瞬間吞噬了肖天和曉燕的身體。
血肉和碎片混合著泥土一同飛向空中,密林間一片猩紅,空氣中瀰漫著焦糊的味道和炸裂的煙塵。
三人的身體組織被炸的已經混在了一起。
龍國境內,某軍區旁……
「就這麼走了?」老羅望著吳疾問道,語氣中沒有關切,更像是老朋友的交談。
吳疾聳了聳肩,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當然要走了。早知道你在這兒,我死也不過來。」
老羅忍不住笑了笑:「你這小子,任務完成得還不是很輕鬆?」
「輕鬆個屁,」吳疾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他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經歷過太多生死和殘酷場景。
他曾訓練過無數特種兵,也臥底過毒販的老巢,任務中也親手殺過人。
古武與武術還是有區別的,古武本就是殺人技術。
第一次殺人,是在邊境鄰國的三不管地帶,他當時面對的是挾持著一名小女孩做人質毒販。
他沒有猶豫,飛刀一出,精準地割斷了毒販的持刀手筋,緊接著一刀刺中了對方的頸動脈。
這些年,他早已習慣了死亡與鮮血。
羅上校見吳疾的表情有些異樣,也就不再說這事。
他正要開口問些事情時,吳疾卻轉身,不再多言。
他熟練地斜跨上摩托,發動引擎,背對著老羅,擺了擺手:「對了,上次的事,我有線鎖了,記得,活動經費,打到我卡上。」
「放心,馬上打。」老羅笑了笑,他知道吳疾答應了那個人口失蹤脫線臥底任務。
摩托車的引擎轟鳴聲漸響,吳疾一腳踩下油門,車輪揚起一陣塵土,他的身影在日漸暗淡的天空下逐漸遠去,很快消失在老羅的視線中。
「上校,吳教官真酷啊。」站在老羅旁邊的士兵看著吳疾遠去的背影,滿臉崇拜。
老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是啊,瀟灑得很。一腳油門就走了,來也空空,去也空空。」
旁邊的士兵忍不住笑道:「我退伍後也想這樣,騎著車游遍祖國的大好河山,像吳教官一樣自由自在。」
老羅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帶著幾分感慨:「年輕就是好啊,有夢想,敢追求。」
原本吳疾並不想接那個任務的。
他沒有軍銜,自然不是正式軍人,讓他做事方便,也可以拒絕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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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前,吳疾離開了那個住了幾年的小出租屋,賣掉了自己所有的獎牌,湊了一筆錢,買了一台摩托車,開始了他全國旅行美食直播的計劃。
這可不是為了追求自由,他只是想著能更快的賺點錢來治好自己的病。
第一站,就是他現在腳下的滇南。
這裡秋日的氣候涼爽舒適,青山環繞,空氣中透著濕潤的清新味道。
當然,最主要的是,吳疾目前就在這裡,但吳疾知道,他很快就要離開這片土地,繼續下一段旅程。
國道騎行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一路欣賞美景,而不需要花費額外的路費。
他騎在公路上,目光游離,偶爾掃過路旁的風景,心中卻隱隱生出一種久違的踏實感。
不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錢變得如此重要了。
或許是從曉燕出國開始吧。
他搖了搖頭,驅散了這些念頭。
摩托車停在了路旁,吳疾靠在車身上,夕陽正落在遠方的山巒上,餘暉染紅了天際,山道在金色的映照下顯得分外壯美。
夕陽灑在他臉上,溫暖卻略帶幾分無奈。他看了看遠處,又瞧了瞧摩托車的油表,嘆了口氣。
「早知道不該和老羅裝了……」他自嘲地喃喃道,嘴角帶著苦笑,「車沒油了都沒注意到,現在還得推著走了。」
山路雖然風景如畫,但推車走在這條路上,顯然沒那麼愜意。
吳疾低頭看了看手機導航,雙手緊握車把,正費力地推著摩托車前行,想著最近的加油站距離有多遠,同時心中盤算著下一頓直播要吃什麼。
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叮」響,像是什麼東西掉落了。
他低頭一看,發現是那個黑色戒指——正是半個月前,那個神秘老頭遞給他的。
這個局,是老羅做的,而這神秘老頭,是關鍵。
可惜老頭消失的太快,除了這個戒指,都沒找到一些線索。
那這次,要脫線多久?
至於穿越神話世界?吳疾不信。
「去神話世界?這老頭肯定是在忽悠我吧。」
「所羅門王的戒指可奴役惡魔,阿貝里希的戒指許人永駐青春。」
「這戒子能穿越?」
吳疾自言自語,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這東西要是再放進口袋,搞不好下次真找不到了。」
吳疾想著,便順手將戒指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上。
讓他意外的是,這戒指大小剛好合適,仿佛為他量身定製一般,順滑地套上了他的手指。
吳疾看著戒指,滿意地點了點頭,但下一秒,一股刺痛感突然從食指傳來,迅速蔓延至全身。
「啊!」吳疾一聲低喊,感覺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拽住。
整個世界瞬間失去了顏色,他眼前一片模糊,耳邊風聲呼嘯,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空間中撕裂開來。
下一刻,吳疾的身影竟然憑空消失了。
只剩下那輛沉默的哈雷摩托車和車上的行李,靜靜地立在夕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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