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攻擊一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敵人的護身符,這種感覺讓齊麟極為難受,心底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噴出來。
從天空中飛俠的氣運金龍咆哮著,突然源源不斷從齊國各地匯聚的國運突然一窒,就像打開的噴泉突然停止了水流,突然就那麼斷了。
齊麟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天空,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氣運就這樣終止了,只有一些零星的氣運緩緩從遠處飄來,但對於龐大的氣運金龍而言完全就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怎麼可能,我的齊國的氣運怎麼只剩下這麼一點。」齊麟只感覺胸口一陣發堵,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最後一縷國運金龍消散在天地間,短時間是無法在此凝聚國運金龍了。
看著眼前趙雲體表那層黯淡得隨時都會湮滅的光罩,齊麟眼睛有些發紅,唇角微微抽搐。
這一刻齊麟突然明白了什麼,自己任命的那四名前輩為國師,同時擁有借用國運修煉的能力,但他認為這四名前輩就算借用氣運修煉也不會使用太多的氣運。
竊國之賊、竊國之賊......
齊麟喃喃自語,神色似癲似瘋。
相比被敵人擊敗,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自己人在身後狠狠捅了一刀。
偌大的齊國國運幾乎被這四名國師消耗近半,但是在明面上根本看不出來,但只有到這種緊急時刻他召集國運才發現這數百年裡究竟損失了多少國運。
齊麟將手放在手腕上的儲物手環上,就要取出其他寶物。
噗嗤!
一桿長槍劃破虛空狠狠貫穿齊麟的胸口,齊麟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動彈不得,體內的力量飛速流逝。
「我不甘心......」齊麟吐了一口鮮血,自己還有底牌,還有那麼多一次性寶物,雖然許多一次性寶物因為只有唯一一件,齊麟不敢隨便使用,但這麼多年下來他大致還是能夠知曉這些寶物的效果。
可...我,齊麟繼續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閉上眼睛仰天倒了下去。
趙雲走上前在齊麟身上迅速搜尋一番,找到一枚閃爍著碧綠色光芒的珠子,從這枚珠子上趙雲感受到了和月河關中陣法相似的氣息。
「徐達將軍,我已找到了陣基,下面應該如何做?」
正在城樓上端坐著的徐達猛然睜開眼睛,沉聲道:「趙雲將軍直接毀掉陣基即可。」
趙雲點點頭,一槍刺出直接將珠子刺破,遠在三十里外的月河關一直被碧綠色的光芒籠罩,一道道颶風從天空不斷被接引向下環繞在關卡之外,隨著時間流逝月河關外的天外颶風已經堆積了足足三千米厚。
一剎那,那股莫名的吸力驟然消失,緊接著月河關里碧綠色的光芒漸漸變得黯淡,同時關外的颶風沒有了維持的力量,也砰然消失。
但沒有了拘束了力量,這股颶風變得狂暴異常,一道道颶風如鋼刀沖向四面八方,鋒利的風刃輕鬆斬斷山上的樹木、山石,甚至深深切入大山之中,留下一道漆黑幽深的裂縫。
也有一些颶風不受控制的沖向城內,但徐達早有準備,「備陣!」
城內士兵早在徐達的指揮下組成陣型,一名名士兵成魚鱗狀環繞在一起,堆成一個圈狀。
同時最外圍都是大盾兵以及刀盾兵等防禦力不俗的兵種。
並且所有軍魂都已激活並且融入了下方的士兵體內,所有士兵的力量都融入陣法之中,魚鱗陣散發著七彩幽幽的光芒,這是因為所有軍魂的本命力量都各有不同,所散發出的光芒色彩也不同。
最後融入一體,就形成了七彩之色。
漫天罡風如刀,挾裹著狂暴的呼嘯聲鋪天蓋地般襲來,罡刀從天而降斬碎房屋,掀飛屋頂,一時間整座月河關內都陷入刀罡海洋。
三千的厚度不知道累積了多少罡風,驟然崩滅所形成了力量足以掃平一座大山。
如雨的刀罡噼里啪啦的斬在魚鱗陣上,發出一連串砰砰的清脆響聲,就像刀槍劍戟斬在盾牌上所發出的聲音一樣。
士兵頭頂上方一道七彩色的魚鱗陣法虛影顯化,就像一個巨大的盾牌橫在上方保護著下面的士兵。
刀罡斬中盾牌,卻連一道波瀾都無法掀起。
這密集的刀罡雨足足持續了半刻鐘的時間才結束。
撤銷陣法,裡面的士兵看著周圍的場景不禁發出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雄偉高大的月河關城牆已千瘡百孔,不少地方的城牆甚至已經坍塌,城內的屋頂都被盡數掀起,在殘破的牆壁上四處可見鋒利如刀的痕跡。
街道上的磚石被掀飛,露出下面深黃色的泥土,整個月河關幾乎都被打殘。
......
花雲的幻影鐵騎和身後僅僅跟隨著的金甲騎兵已經奔襲了足足五十多里的距離,遠離齊國大營。
韓謝看著前面那跑得賊快就像一群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四處亂竄的夏國騎兵,忍不住怒聲喝道:「前面那黑臉小兒,可敢一戰!老朽讓你一隻手,可敢與老朽一戰。」
花雲突然率領騎兵一個急轉彎調轉馬頭,黧黑的臉頰上浮現一絲嘲諷,「當我沒看出來你這老不死用的是單手槊?你本來就只用一隻手。」
眼見前面一直逃跑的騎兵終於調轉馬頭過來,韓謝臉上湧現一絲喜意,顧不得回復花雲,拍馬就沖向花雲,手中長槊抬起就是一刺。
在即將刺中的一瞬間花雲整個人一陣模糊,向四周猛然一陣變換,分化出四道幻影,每一個幻影都是栩栩如生,根本看不清誰是真身誰是分身。
四桿長槍從四面八方襲來。
韓謝何時見過這等手段,想要反悔卻已驀然晚矣。
四桿長槍從四面八方刺穿他的身軀,將其圍在一起刺成一個窟窿。
收回長槍,花雲看著還殘留著一口氣息的韓謝,面色古怪的說道:「我只不過是為了誘敵深入而已,你還真以為我不是你的對手?沒想到都活這麼大歲數了還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我大夏幾員老將軍就絕不會似你這般愚笨,看來不是老將都是莽夫,而是莽夫活成了一個老莽夫。」
「噗!」韓謝聽聞此言仰天噴出漫天血霧,死不瞑目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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