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魔皇庭陷入內亂爭鬥不休的時候,一支勢力悄無聲息降臨。
一扇門於天空中打開,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穿黑色紗裙的女子,漆黑的紗裙長長拖拽在身後,毀滅的氣息繚繞在她周身。
緊隨其後的是兩男一女跟在她身後,最左邊的是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女子,一頭如雪的長髮披在肩上,臉上帶著一個純白色的面具。中間是一個似獸非獸的存在,身形不斷變化,一團團令人恐懼的氣息向外散發。最右邊站著一個身穿灰色斗篷的身影,隱約可以看見一雙骷髏般的雙腳從斗篷下端露出。
「毀滅神王大人,我們是一起行動還是分開行動?」
最右邊的斗篷者開口說道。
它的聲音很沙啞,也很低沉。
「那就分開吧,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直接聯繫其他人。」最前面的黑色紗裙女子搖頭,說完黑色紗裙女子消失在原地。
「極地之主,不如你與我一起行動如何。」斗篷人沙啞說道。
「死亡之主,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自己單獨行動。」左邊帶著面具的雪發女子砰然炸碎成漫天藍色光點。
「吃癟了吧,嘎嘎嘎。」恐懼之主怪笑,整個奧始神系的人都知道死亡之主喜歡極地之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極地之主對一副骷髏架子模樣的死亡之主並不感冒。
「閉嘴!」死亡之主尖嘯,隱約有亡魂環繞他周身哭泣。
「不如我們一起行動如何?」望著正要離去的死亡之主,恐懼之主開口挽留。
「和你?」死亡之主對這傢伙並不感冒。
「我們直接去除掉董卓,反正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儘可能消滅魔族的高層強者,為後續的入侵做準備。」
......
天空中浩蕩的氣息傳出,一大片渾噩的天空中一道流星從天而降,最後轟然落於天空之上。
一座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宮殿矗立於天空,火焰是冰藍色,仿佛流動的海水,一滴滴冰藍色的火焰從宮殿上滴落,下方很快匯聚起一片冰冷的火海。
空氣中的熱量被吸收,寒冰在大地上凝聚。
「什麼人!」華雄猛然起身抬頭望向遠方,那裡一座宮殿矗立於天空,同時源源不斷的火焰從宮殿裡向外飛出。
「放肆,不知道此地是由我華雄鎮守——」華雄視線一黑,直接被一掌攬住,活生生的抓入宮殿裡。
「將軍!」周圍一大群士兵驚怒不已,很快又有火焰從天空中落下,被火焰籠罩的士兵紛紛被凍成冰塊,一片火海之中,有無數冰塊凝聚。
這幅畫面顯得極為詭異。「遊蕩於魔界的惡魔們,你們罪孽深重,只有跪服於神的光輝之下才能洗刷你們的罪孽。」
「報!稟報董太師,華雄將軍被敵人捉走了。」傳訊兵飛速進入宮殿,跪在門外大聲說道。
宮殿裡的蜚糜之音瞬間消失,須臾,房門嘭的一聲粗暴推開,董卓身披黑金色太師官袍,一頭黑髮肆意披散於肩後,「把詳細情報告訴我。」
「是!」傳訊兵點頭遵命。
聽著傳訊兵的講述,董卓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一掌拍在地上,大地轟然顫抖,整個皇宮都顫抖了一下。
「欺人太甚!」董卓咬牙切齒。
奧始神系居然欺負上門了,自己沒有主動找他們麻煩,他們還敢主動找上門。
「嗜血魔神董卓。」一個雖然是詢問,但卻無比肯定的身影從董卓頭頂響起。
董卓身子一僵,寒毛倒豎。
轟!
一串串扭曲在一起仿佛樹根一樣的東西從頭頂直直落下,砸在董卓剛才站立的位置。令人恐懼的氣息從樹根上向外散發。
跪在董卓面前的士兵已經被樹根所包裹,一根根觸鬚刺穿他的身軀,眨眼間就化為一團乾癟的空皮囊,皮囊也發黑、發灰,最終化為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董卓抬起頭,只看見樹根直直的蔓延飛上天空沒入一團漆黑的烏雲里。
樹根從大地上抽出,董卓右腳抬起,腳下一條樹根有如巨蟒般竄出靈活無比。
轟隆隆!
方圓一里的大地被掀起來,粗大虬結的樹根散發出朦朧的光澤,托著大地從地面上緩緩升起,一根根樹枝有如囚牢般將困住董卓。
範圍內不少意志力不夠堅定的魔族直接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屈服於恐懼之下。
「嗜血魔神,屈服於我,我會給你更大的力量!」天空中浩大的聲音緩緩傳出。
這一次董卓終於聽清楚聲音是從哪裡傳出的,就是那團漆黑的霧氣。
「什麼狗屁東西。」董卓冷哼一聲,血肉領域散發,腳底下的土地很快變成一團團扭動的血肉,但只是維持在董卓腳下一百米的範圍,超過一百米就被一股神秘力量阻止。
董卓想要甩出鎖鏈將頭頂那傢伙勾下來,但鎖鏈剛甩出就被重重疊疊的樹枝困住。
「無用的掙扎。」
幾根樹枝穿透董卓的身軀,源源不斷抽取他的血肉,董卓怒聲咆哮身軀不斷膨脹,嗜血法則也激活,狂暴的力量幾乎能撕碎星空,但受到限制的他就仿佛一頭空頭蠻力的巨獸卻只能對空氣嘶吼。
「小兒安敢放肆!」顏良拔刀而起,白金色長虹於城內暴起。
金虹環繞樹枝轉了一圈。
樹枝盡數被一刀斬斷!濃稠的黑色汁液從傷口噴灑而出。
董卓面色陰沉,剛才不小心被擺了一道險些翻車,如果不是顏良出手可能他就真的陰溝裡翻船了。
與此同時一道緊急的消息通過特殊渠道傳入白宇耳中。
白宇很快命令下達。
「這是什麼鬼東西?」董卓氣急敗壞。
「恐懼之主,你果然不行。」天空中傳來幽幽的聲音,天色瞬間暗了下來,亡靈在尖嘯,恍惚間仿佛一條貫穿天地的冥河落下。
一隻沾滿鮮血的骷髏手臂從冥河裡伸出,對準天空狠狠一抓。
無比龐大的血骷髏從天而降,淡漠俯視人間,冥河環繞他周身化為一席破舊的漆黑斗篷,信手一抓,一柄鐮刀於掌心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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