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同樣也在打量這********,同類之間總是會有一些微妙的感應。
這********絕對也是一個玄陣師,恐怕也已達到了七級玄陣師的層次,這個層次的玄陣師,身上會有一種獨特的與天地相契合的氣場。
&叫楚南?是紫月書院的是不是?」********突然開口道。
楚南挑了挑眉頭,道:「你認識我?恕小子我眼拙,不知這位姐姐是?」
&你這麼年輕的天陣師,我知道的也只有你了,對於玄陣這方面,我們遮天宗向來是很關注的,我是遮天宗韓秋水,這是我的徒兒安小魚。」韓秋水道。
安小魚卻是睜大了眼睛,驚呼道:「你……你就是那個楚南?」
&問題嗎?」楚南問道,目光卻是閃了閃,原來是遮天宗的,遮天宗是玄陣第一大宗,淵源流長,底蘊十分深厚。
&來就是你,就是你害得我老被師傅罵。」安小魚氣憤道。
楚南一頭霧水,你們師徒與我何干?我這之前可從來不認識你們。
&是你,師傅總是拿你來與我比較,說我不如你卻還不努力。」安小魚氣哼哼道。
楚南一愣,隨即呵呵笑了起來,道:「你師傅說得沒錯啊,有眼光!雖然你再努力十倍也不可能追上我,但你若不努力就連我一根毫毛都不如了。」
&你說什麼?你竟如此看輕我,我告訴你,我只是有些懶,要不然,你早被我超過了。」安小魚張牙舞爪的怒道。
還從來沒有聽過一個人說自己懶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這丫頭徹底沒救了。
&等你超過我再說這些吧,若不是看在你師傅的份上,我都懶得和你廢話,螻蟻就是螻蟻,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自大就高看你一眼,就你這麼點實力,還是別出來丟遮天宗的臉了。」楚南冷笑道。
&你……」安小魚小臉蛋漲紅,怒火幾乎讓她全身都要著火了,她只覺得大腦一片轟隆隆,都快沒有了思維。
&什麼你,嘖嘖,你看,你都氣成這樣了,也不敢動手,因為你沒有這個能力來教訓我。」楚南冷嘲熱諷,語氣刻薄。
一旁的韓秋水本想說些什麼,又按捺住了,看著楚南對她的徒兒極盡挖苦。
安小魚氣得渾身顫抖,眼見得要氣出個好歹來,她突然深吸一口氣,竟是緩緩平復了下來。
&南,我安小魚鄭重發誓,此生一定要超越你,一定要將你狠狠踩在腳底下。」安小魚盯著楚南,咬牙切齒道。
&怕你等不到那一天就一命嗚呼了。」楚南裂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放心,你不死,我是不會死的。」安小魚恨恨道。
楚南嘿嘿一笑,沒有再接話。
&傅,我們走吧。」安小魚越看楚南越覺得他面目可憎,特別是他笑起來時,非常非常非常的討厭。
&謝你,你的良苦用心,她會明白的。」韓秋水有些感激的對楚南傳音,她這徒兒天賦一等一的好,就是太不懂事,什麼玄陣一知半解就懶得再去研究了,要不然,即使趕不上楚南這妖孽,也不會相差得如此之遠。
&客氣,同為玄陣師,點醒一下後輩也是應當的。」楚南回了一個傳音。
韓秋水與安小魚這對師徒離去,這時候的楚南,恐怕也料不到之後會與安小魚憑生這麼多的糾葛。
楚南在隕石群中飛掠,如同一道光,他會繞過一些讓他感到不安的強大氣息,也懶得去與一些低級的星空異獸多作糾纏,很快,他便來到了外圍。
不過,就在這時,楚南的心猛烈的跳動了一下,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楚南定下身,環首四顧,手中破殺刀輕輕震鳴。
楚南聳了聳鼻子,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順著血腥味,楚南繞過了幾塊隕石,就看到了一群的星空異獸圍著一塊小的隕石。
而那塊小的隕石上豎著一根金屬柱子,柱子上綁著一個人,確切的說綁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的雙手都被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滴答滴答流淌,滴在下面的岩石上。
除了這鮮血,她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異香,這異香,就是吸引這些星空異獸的原因。
而這些星空異獸之所以沒有立即撲上去,是因為小女孩的周圍還有一層能量罩,這層能量罩很快就將破碎。
&她……」楚南眉頭一皺,是那個孤星島的原住民小女孩,就是她說的寶藏,讓他得到了幻海七權杖之一。
她很明顯是一個餌,只是誰會用她來做餌?如果楚南沒有猜錯,這餌是用來針對自己的。
一個原住民小女孩罷了,對方怎麼會想到用她來做餌?
但是,尼瑪的還真下對了餌,如果素末謀面,楚南肯定不會去管,但是怎麼說他也算欠了對方一份人情,他還真做不到無視她的死活。
重情這是楚南人性上的優點,但換而言之,這也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此時在暗處,有七八個人影注視著這裡的情況。
&主,他會吃下這餌嗎?對於楚南這個層次的人來說,一條普通的人命應該不足為道。」一個黑衣蒙面的人道。
&也不確定,不過此人重情,我調查過,他唯一有接觸的就是這原住民小女孩,不過就算他不吃這餌,也不過死了一個螞蟻不如的原住民罷了。」為首的一個青年陰沉道,如果楚南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個人就是始心宗的黃鵬舉。
就在這時,那小女孩周圍的能量罩破碎了,那一群早已虎視眈眈的星空異獸頓時撲了過去。
而幾乎在同時,楚南化為一道閃電衝了過去。
&主,他吃餌了。」一個蒙面人興奮道。
&好了,這一次,我就要為我始心宗除去這心腹之患。」黃鵬舉冷笑道。
楚南踏入那小隕石上,破殺刀揮出一圈的光刃,直接斬殺一排的星空異獸。
隨即,他揮刀斬向了捆住小女孩的鐵鏈。
鐵鏈在剎那間碎裂,但在同時,這塊小隕石驟然粉碎,竟然化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裂口,將楚南與小女孩吞噬。
&哈哈,成功了,竟然成功了,僅僅用了一條賤命就成功了,我簡直都無法置信。」黃鵬舉愣了一會兒便狂笑道。
&主,那裂空寶印可是一等一的寶物,就算是神境強者,被捲入虛空也難以脫身,可惜為了將威力發揮到最大,它已經破碎了。」身邊的黑衣蒙面人道。
黃鵬舉點頭,道:「裂空寶印是好東西,但對於殺死了楚南來說,又算得了什麼,等我回到始心宗,宗門會獎勵我更多更好的神物。」
&看你是回不去了。」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黃鵬舉愕然回頭,就看見楚南一身煞氣,持刀獰笑著盯著他。
玄陣光芒驀然亮起,籠罩了四方。
狂暴的攻擊發動,只聽見恐怖的能量暴動,隨即就是一聲聲慘叫,那一個個黑衣蒙面人被屠殺。
良久,這玄陣突然炸裂,就看見一道光影沖天,似要斬裂這天地。
就聽黃鵬舉一聲慘叫,一塊頭皮帶著頭髮飛了起來,但他的人卻是瞬間遁去。
楚南定在半空,嘴角也溢出一絲血跡,他傾盡全力發出的戰神一擊,竟然都沒能將黃鵬舉留下。
不過,他也不僅僅只是削掉了他的一塊頭髮,那恐怖的力量滲入他的大腦,他即使現在硬撐,也很快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惜了。」楚南呸出一口血水,自言道。
這黃鵬舉作為始心宗這超級大宗的核心弟子,果然非同一般,在這樣一擊必殺的情況下,也愣是逃脫了,這讓楚南很失望。
&太衝動了。」虛無道的聲音響起。
&不叫衝動,就算給我一天的時間考慮權衡,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楚南對虛無道的態度有了些改變,畢竟,令媛媛的事自己是錯了。
&想成就神位,這是你致命的弱點。」虛無道說道。
&可不想成神。」楚南道。
&麼?」虛無道愣愣的問。
&不想成神,我要超神。」楚南淡淡道。
&志向,但你現在還是帝境。」虛無道無語道。
&界不代表實力,再說,真正的神估計也不是從玄兵玄將之類的爬上去的,神境與神位本來是兩碼事。」楚南道。
&呵,境界不代表實力,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虛無道諷刺道。
&絕不會是最後一個。」楚南道。
說完,楚南從破殺刀的空間裡將那原住民小女孩弄了出來。
不過,這小女孩一出來,楚南面色就有些變了,小女孩身上生氣全無,雖然她還有微弱的呼吸。
楚南伸手在小女孩額頭一探,打入兩道玄力護心,然後拿出一顆護心丹餵她服下。
&沒有了,她原本應該死了的,被那姓黃的小子用始心宗秘法維持著身體機能的基礎運轉,但她其實又算是一個死人,待那秘法作用消散,就算是神也復活不了她。」虛無道嘆了一口氣道。
&麼?」楚南有些不敢置信。
&別不信,我不會騙你,你是玄藥師,注意查看一下她的靈魂就知道了。」虛無道說道。
楚南仔細檢查了一遍,果真發現了異常,這小女孩的靈魂光芒已經完全熄滅,她的身體機能完全靠一種奇特的能量在刺激動轉。
就在這時,小女孩睫毛動了動,幽幽醒轉過來。
&是你啊,大哥哥。」小女孩一看到楚南,驚喜開口。
&我,你感覺還好嗎?」楚南問。
小女孩掙扎著站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似是想到了什麼,笑容變得燦爛起來,道:「我很好,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
說著,小女孩扭頭看著旁邊的隕石群,又看了看那漫天的繁星,仰著頭張開了雙手,笑道:「這是我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出孤星島,我一直想像孤星島外是什麼樣子的,現在總算是知道了,孤星島的其他人可沒有我這麼幸運。」
楚南看著小女孩,她站起來伸手要擁抱宇宙的背影,卻是讓他感覺到有點心酸。
現在的她,還真看不出來靈魂之光已經熄滅,看起來正常得很。
但這也僅是看起來,如果楚南估計不錯,她也僅剩下十天的性命,十天之後,那始心宗秘法就會失效。
這時,小女孩轉過身,咬了咬下唇,對楚南道:「大哥哥,我不想回孤星島,你可以帶我去其它的地方看一看嗎?我想看看孤星島以外的人是怎麼生活的。」
&楚南點頭。
楚南無法拒絕,他帶著小女孩先是回到了赤血城,然後在赤血城的飛船基地坐飛船花了兩天時間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帝國,叫水雲帝國。
楚南問過小女孩的名字,但小女孩卻沒有說。
直到下了飛船,踏上水雲帝國的帝都,看著那一幢幢宏偉的建築,那川流不息的人群,小女孩突然對楚南道:「我叫星塵,以後我就叫星塵。」
星塵,星際中的塵埃!楚南心中嘆了一口氣,他覺得,可能她對自己的情況並不是一無所知。
&這裡的房子真漂亮,真沒有想到房子也能建得這麼大這麼高,比我夢中的家都要漂亮得多。」星塵一邊走著,一邊叫道,就像是一個山溝溝里來的野丫頭進城。
&太美味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食物。」
&太舒服了,這床真軟啊。」
一天下來,楚南的耳邊無時無刻的充斥著星塵的驚嘆聲,她用近乎貪婪的目光將一切都收入眼帘,任何她感到好奇的東西都要去看上一看,摸上一摸。
楚南帶著星塵從城市轉到深山,再從深山轉到大河,從一個大陸到另一個大陸,從一個帝國到另一個帝國。
眨眼間,時間已經過了九天。
這是一個靜謐安靜的夜晚,斷岩之下,海浪拍打在岩壁上,水花飛濺,清新無比。
星塵將自己的身體裹在厚厚的大衣里,她出神的望著星空下泛著點點碎光的海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的她,身上散發著濃郁的死氣,如果不是她的眼睛還有焦距,恐怕都會被人認作是一具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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