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啊……啊……」
一聲又一聲的烙鐵印在皮膚上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
一共八十九塊軍牌,陸真與他的兩個狗腿子全身各處都被烙了個遍,楚南要將這些因戰而犧牲的軍人們的名字烙在這三個畜牲身上。
三個人從高亢的慘叫到後面無力的哼唧,最後口吐白沫的昏死過去。
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了整齊的軍隊跑步行進的聲音,楚南估計有數百人,想來是有人看到了這院中的情形,往上報了。
很快,一隊全副武裝的軍士沖了進來,手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楚南與鐵子,外面的軍士則快速對整個院子進行包抄。
「瑪逼的,是屠魔營的。」鐵子臉色十分難看,屠魔營的將軍就是陸真的父親陸正宇。
這時,一個五六十歲,一身將服的老者沖了進來,當他看到地上全身被快被烙熟,奄奄一息的兒子後,頓時眼睛就紅了。
「找死。」陸正宇鬚髮皆張,一揮手,一道巨大的玄力刃芒朝著兩人斬來。
楚南瞳孔巨縮,身體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壓力鎖住,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一個火紅色的玄力盾赫然出現,擋住了陸正宇的玄力刃芒。
「砰」
玄力的對撞響起了一聲悶響,空氣層層疊疊如波浪般朝四面八方推散開來,但卻不再具有任何的攻擊性。
空中閃過一抹暗紅,一個身影從空中降落。
這是一個身著鐵血營暗紅將服的女子,緊身的將服將她的身軀襯得十分火爆,她的五官很美,但組合起來卻充滿英氣,沖淡了她身上女性的柔和,令人印象最深的是她竟然沒有留長髮,而是只留著一個平頭,她的瞳孔是如同寶石一般的深綠色。
「陸將軍,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我的兵,也得問問我謝芷若答不答應。」謝芷若盯著陸正宇毫不客氣道,事實上,在級別上她要低陸正宇半級,陸正宇是一營主將,而她是副將。
「謝將軍,我手下三個兵被你的人折磨成這樣,已是犯了軍法,當場格殺毫無違例之處。」陸正宇令人將地上哼都哼不出來的兒子與兩狗腿子帶過來,厲聲道。
謝芷若卻是看著地上一堆的軍牌,飛速閃過一絲黯然,她的目光掠過了楚南,停在鐵子身上,喝道:「鐵什長,你說說看怎麼回事?」
鐵子一臉悲憤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這一下,謝芷若心中的怒火已是熊熊燃起,而屠魔營的軍士們也是面面相覷,如果真是這樣,陸正宇這獨子陸真,按照軍法非被處決不可。
「陸將軍,你聽到了嗎?我手下的兵戰死沙場,你兒子竟然敢欺辱他留下的孤兒寡母,陸將軍,這件事我一定會向上面匯報。」謝芷若上前兩步,一張英氣的俏臉滿含煞氣。
「這件事的是非曲折還末可知,謝將軍,我們執法隊見。」陸正宇冷哼一聲,帶隊離去,他其實心中明白,這件事的起因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也得保下他,看來只能用老辦法,用那兩個跟隨兒子的軍士來抵罪了。
……
安頓好鬍子的妻兒,楚南與鐵子被謝芷若帶回了鐵血營。
外城軍營修築得十分雄偉,城牆高達五六十米,一架一架巨型的玄力炮架在城牆上,在陽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寒光,城牆內到處是交叉高聳的防禦監查塔樓,而一個個軍營整齊得排布在後方。
按照輝煌帝國的建制,一軍十營,一營十聯,一聯十隊,一隊十什,一什十人,一個滿建制的軍團是十萬人的規模。
恨離城是青鸞帝國極其重要的一座邊城,這裡駐紮著整整一個滿建制的軍團----七星大陸第九軍團,這個軍團的招兵從來沒有停止過,因為直面獸人大軍精銳,減員十分嚴重。
這一次軍團里出了內奸,軍情部傳遞了錯誤的情報,以至於第九軍團一戰之中就有二萬二千人戰死,已經傷筋動骨了。
而鐵血營作為一把尖刀,一萬將士只有二千人得以倖存,足足八千將士埋骨天心草原,減員達到了五分之四,這是何其慘烈的一個數據!但是,統計後鐵血營的殺敵數,卻達到了近近九千,按這個數據來看,鐵血營反而占了上風。
但是,其餘參戰的士兵加起來都只有三千左右的殺敵數,這是一個極具諷刺意味的數據。
這並不是邊軍怕死,相反,很多邊軍都不怕死,但怕的就是全線潰敗,再大局勢下,很多邊軍都是隨波逐流,所謂兵敗如山倒,要怪只能怪主將,營旗若不倒,軍心便不會倒。
而鐵血營卻硬是拼掉了幾千條性命,才被獸人大軍強行分割開來,一隊一隊各自為戰。
在一個陳列著各種玄力槍械與各種書籍的整潔房間裡,謝芷若坐在書桌前,打量著站著的楚南。
原本,謝芷若不說話,是想給楚南壓力,她從鐵子那裡聽說過這個人,今天也看到了他的表現,說實話,她心中很滿意,但她敏銳的發現他骨子裡隱藏的桀傲,便想先壓一壓他,以免末來不好管束。
但是,楚南一直鎮定自若,沒有半點侷促的感覺,反而一直用探索的目光在打量她。
這時,楚南的目光突然移到了謝芷若的胸口,其高聳挺拔自是非同一般,當然,其實他只是被這身暗紅將軍服胸口的金屬防護層給吸引住了,這金屬似乎是有彈性的。
謝芷若頓時黑了臉,她突然低喝一聲掠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楚南的衣襟便將他甩了出去。
「砰」
楚南的身體撞在書柜上,一堆的書籍嘩啦落下,砸了他滿頭滿身。
楚南呲牙,這位謝將軍還真如他們說的一樣脾氣火爆,不過下手還是有分寸,只會讓你痛,卻不會傷。
「咦,玄陣基礎解析。」楚南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他腿上的一本書上。
「你實力雖然不錯,但你可能不明白什麼叫做軍人,你就從最基礎的後勤兵做起,以後除了正常的出操,你的工作就是將我這裡里里外外打掃乾淨。」謝芷若黑著臉道,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招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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