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鬆開手,這狽人貪婪的呼吸著空氣,開口道:「我本是獸人大軍中狼王馬丁的幕僚,不過受到小人挑拔,我只好逃了出來,這一次本是想將這消息賣給血族的,沒想到會這麼倒霉。」
說著,這狽人拿出了一顆玄影石,這是一顆可以記錄聲音與影像的奢侈品,一顆要上百萬金幣,而且數量稀少,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楚南用玄力激發出裡面的影像,發現竟然是雄世飛與狼王馬克的隱秘見面交談記錄。
「可以放我走了吧。」這狽人心中忐忑。
「可以。」楚南點點頭。
就在這狽人鬆了一口氣時,楚南的匕首閃電般插入了他的咽喉,和獸人講信用,他腦子進水了才這麼做。
「處理好痕跡,回撤。」楚南命令道。
二天之後,一處樹林裡,楚南臉色陰沉。
「頭兒,看來狼人中有厲害的人物,他們沒有重點布防飛鷹澗,也沒有從兩邊壓縮範圍,而是直接鎖死這片區域,點與點之間可以相互支援,我們就算突破一個點,恐怕很難甩掉後繼跟上來的獸人士兵,除非我們冒險從東北方向繞行,但是東北的一些獸人大部落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在搜查。」邵樂志沉聲道。
「沒時間了,直接突圍。」楚南淡淡道。
「但是……」邵樂志急忙要反對,強行突圍豈不是送死嗎?
「我要十個人與我一起留下,引開三個點的獸人士兵,願意留下的舉手。」楚南不待邵樂志說完,便接著道。
所有人愣了一下,隨即都默默舉起了手,邵樂志也明白了過來,同樣舉起了手。
「我要說明的是,留下的人活下來比登天還難。」楚南聲音低沉。
依然沒有人放下手,空氣中流淌著一股莫名的悲壯氣息。
「邵樂志。」楚南叫道。
「到。」邵樂志挺著胸脯站了出來。
「這塊玄影石你保管,無論如何給我帶回去。」楚南將那塊玄影石塞到了邵樂志的手裡,拍了拍他的肩膀。
「頭兒,我要留下與你並肩作戰。」邵樂志急忙道,他還以為楚南叫他的名字是要讓他留下呢。
「糊塗。」楚南一巴掌拍在邵樂志的腦袋上,厲聲道:「你留下的話,誰帶弟兄們過沼澤。」
邵樂志張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握緊了手中的玄影石,哽咽道:「頭兒,我就算爬也要爬著回到恨離城。」
「抽籤吧。」楚南折了一把細小的樹枝,其中有十根短的,抽到短的就留下。
很快,抽籤完畢,十個鐵血營士兵默默站到了楚南身後,一臉決然之色。
楚南拉著邵樂志到一邊囑咐了需要注意的事情,而其餘士兵卻在與那十名留下的死士相互告別。
「東子,你這混帳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偷偷跟我妹妹小花來往,給老子好好活著,對小花好一點。」
「石頭,你一定要活著回來,要不然王家那小娘我就替你提親去了。」
「尼瑪的,魯蛋,欠老子的錢別忘了多買點紙錢燒給我。」
「出發。」楚南帶著十名死士義無反顧的踏向了可以說是十死無生的黃泉路,將士死沙場,他們無悔。
「敬禮!」邵樂志嘶聲道。
剩下的八十一名鐵血營士兵同時握拳舉於胸,許多人都紅了眼眶,但同時心中的那一股悲壯卻都化為了憤怒的力量。
他們是最普通的人類軍士,為了人類的生存,為了人類的尊嚴,無數年來,他們的鮮血灑滿了整個輝煌帝國每一寸土地,而此時此景,不過是這血海滔滔中一朵微不足道的小浪花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中傳來了讓他們突破的信號,邵樂志一揮手,帶著剩下的鐵血營士兵開始突圍。
楚南在林間狂奔,他的後背有兩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染紅了整個背部,跟隨著他的十名死士當時就陣亡兩個,其餘八個在逃亡途中各自分散,能不能活下去就靠命了。
獸人雖然不能用玄力槍等玄力武器,但他們達到四級獸兵後,可以凝聚獸形兵器,威力巨大,楚南背後的傷就是一位七級獸兵隔著數百米距離用凝聚出來的一把雙刃獸形劍給砍傷的,幸虧當時他用楚氏變向避讓,否則早就斷成兩截了。
跑著跑著,突然楚南腳底下一空,身體往下掉去。
這時,楚南才發現他掉進了一個淺坑,約莫只有一人高,上面被青草叢覆蓋,十分隱蔽。
楚南心念電轉,掏出一支布陣筆,立刻在洞口開始布置一個一級隱匿玄陣。
他布置的是精簡過後的隱匿玄陣,除了覆蓋範圍小一些其它與真正的一級隱匿玄陣沒有什麼區別,最重要的是布陣時間很短。
這個隱匿玄陣剛剛形成,獸人的追兵便到了,領頭的正是傷了楚南的那位七級獸兵境界的狼人。
「氣味消失在這一帶,給我仔細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人類搜出來。」這狼人站在楚南隱藏的那洞口旁邊,聳了聳鼻子,氣急敗壞的大吼道。
這個狼人叫伊恩。莫克,是狼人族莫克家族的分支,與西亞。莫克算得上親戚關係,他是被西亞。莫克提攜起來的,他很珍視這樣的機會,如果讓楚南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走了,那可是會影響到西亞。莫克對他的看法。
再說,楚南只是一個三級玄兵,而他可是七級獸兵,四個級別的差距,僅憑這個也讓他無法接受。
十幾名狼人精銳帶著百名各族獸兵開始了地毯式的搜尋,無論是樹幹,大石,還是地底都絕不放過。
但是這些獸兵來回搜了幾遍,愣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就不信你小子還會飛天遁地。」伊恩。莫克咬牙切齒的想到,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古怪的石瓶,一打開,裡面十條渾身透紫的蜈蚣爬了出來,迅速由各個方向沒入了地面。
這是百足獸人獻給莫克家族的紫煙蜈蚣,劇毒無比,對於血腥味極其敏感。
楚南平靜的處理著自己背部的傷口,其實也就是灑點傷藥,然後包紮一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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