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楚南找了一家酒樓住下,打算明天一早去青鸞學院報道。
吃過晚餐,楚南便開始在青鸞城閒逛了起來,他要在青鸞學院呆上兩年,自然得先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青鸞城很大,為了更好的讓人理解城中的地理位置,它以總督府為中心,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大城區,每一個城區的面積都數倍於恨離城這樣的邊城。
楚南的位置處於北城區,大多數外來商人聚集在這個城區,他們帶來的各種貨物在這裡集散,因此,在這個城區能看到各種人種,這裡也是青鸞城最大的貿易區。
三教九流匯聚之地,北城區相比其它城區要更混亂,這裡巡衛人數最多,但出的事情依然是最多的。
楚南邊軍的制服倒也令得沒人不長眼睛的來招惹他,而他背後的四級玄力槍夜鷹已經能證明他的實力至少也是四級玄力。
在青鸞城中,玄力槍是不允許攜帶進入街區的,不過聯長級別的軍官卻不在此列。
楚南饒有興致的逛著,看著新奇的東西會駐足研究一下,看到從末見過的美味小吃也會嘗上一嘗。
遠處一輛玄力車上,左心語看著楚南拿著一串烤魚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吃還與那長得清秀美女店主說笑著,她無語的同時也有些不忿,現在的楚南與當初一身戾氣對待她的形象相去甚遠。
這時,一個很普通的中年男子拉開車門坐了進來,恭敬道:「小郡主有什麼吩咐?」
「那個軍官你看到沒有,我要他身無分文,給他留一條底褲就好。」左心語指著楚南道。
「邊軍的聯長?」中年男子微微一皺眉,接著道:「聯長在星殿中有備案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會驚動星殿的督察。」
「你沒聽我說什麼嗎?誰要你傷他嗎?你就不會想想其它的辦法?讓你辦這麼件小事都辦不好,我看你也不用幹了。」左心語怒道,這是在她的地盤,如果一個邊軍聯長都對付不了,那她還算什麼郡主。
這中年男子急忙低下頭,道:「小郡主息怒,我一定想辦法做到。」
左心語冷哼一聲,道:「明天我要看到結果。」
楚南絲毫不知道他已經被人盯上了,一路上悠然自得,有時會與人攀談幾句,當然,他攀談的對象大部份都是長得不錯的女子。
一直吊在他身後的那名中年男子有些傷腦筋,即不能傷到他,又要他身無分文,連衣服都被扒掉,這個難度不小啊。、
不管了,先讓他身無分文吧。
於是不久後,在楚南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街頭賭攤,一群人圍著這賭攤看人賭博,一個個激動的面紅耳赤。
「哈哈,又贏了,老闆,賠錢賠錢。」一個赤著上身的年輕人狂笑道。
長得有點猥瑣的老闆心不甘情不願的付了數十個金幣,不甘道:「再來再來,不信你運氣這麼好。」
「不來了,老子要去碧池爽上一把。」年青人直接起身,揚長而去。
「老闆走衰運,兄弟們借點錢。」圍觀的一個男子沖旁邊的人道。
這七八人湊了十個金幣給這男子,這男子很快便連贏幾把,十個金幣變成了近百個。
此時,楚南已走了過來,站在旁邊津津有味的看著。
這賭攤不大,就一張裝了輪子的桌子,玩的是骰子猜大小,以及轉輪兩種,規則很簡單,看起來就是賭運氣。
但是,楚南前世是賭場常客,有一些賭場靠的是高超的賭技壓場,更多的是靠一些小機關,特別是這種街頭小賭攤,先給你些甜頭,然後誘惑你一步一步加大賭注,最終輸得內褲都不剩。
只是這個賭攤有些奇怪,竟然是攤主一直在輸。
楚南仔細觀察了一下一眾人的表情,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微笑。
「不玩了,賺了一百金幣,哈哈,老闆你今天這麼霉,還是收攤回家吧。」那男子笑著掂了掂手中的金幣袋,對旁邊的幾個人道:「走,兄弟們,今天醉香樓,我請了。」
一群人說笑著揚長而去,只留下神情沮喪的攤主。
這攤主看到一邊站著的楚南,擺擺手道:「這位軍爺,今兒運氣不好,我要收攤了,你明天再來吧。」
「也好,我只是看個熱鬧。」楚南嘿嘿笑著,起步就要走。
三,二,一。
楚南在心中倒數,果真這個時候,那攤主叫住了他:「這位軍爺,我今兒還就不信這邪了,要不咱們來賭上兩把,頭兩把可以試試水,不收錢。」
「是嗎?老闆你今兒這麼霉,確定還要開攤?」楚南轉過身笑道。
「來來來,我今天豁出去了,願賭服輸,只要我輸了,一個銅子都不會少你的。」這攤主拍著胸脯道。
楚南曬然一笑,大馬金刀的坐在攤前,道:「那就玩一玩,不過我很懷疑你能否賠得起,萬一我贏了一筆大的,你沒錢賠的話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攤主似乎被激怒了,拍著桌子大聲道:「這位軍爺第一來青鸞城吧,你去打聽打聽我皮盡忠的名聲,這麼說吧,軍爺你賭多大,我老皮都奉陪到底。」
「你一個小小的賭攤能賭多大?這麼說吧,我有一匹火龍駒,有價無市,作價三百萬金幣你沒意見吧,你拿得出三百金幣來賠,我就和你玩一玩,對了,我的那匹火龍駒就在金元酒樓,你可以打聽打聽。」楚南笑著盯著這攤主,看到他流露出震驚慌亂之色。
「你……你等等,我叫人去查一下。」這攤主對楚南道,一下子跑到不遠處拉著一位混子耳語了幾句,這混子立刻跑開了。
很快,在另一條街上,那中年男子出現在了正在一家多寶閣分店中選挑飾品的左心語面前,說了幾句。
「火龍駒!給我贏回來。」左心語一聽到火龍駒眼睛就亮了,火龍駒對於上層貴族來說絕對算不得什麼高端座騎,她以前有過幾匹,後面都送人了,她想要楚南的火龍駒無非就是一點執念作怪罷了,回來後她有人送來幾匹,但她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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