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征服手冊 第四十章特殊的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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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源星

    天啟城??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一份例行的關於死者的死亡報告放在了桃源星管委會公安部門主管兼天啟市公安局局長黃永明的桌子上：

    「……死者吳凱，漢族，2006年4月1日出生?身份證號xxxxxxxx，穿越證號：xxxxxx。碩士學歷，未婚，生前系天啟大學中文系助教。

    於2039年7月21日，在天啟城市台灣街和同事因給系主任祝壽聚會喝酒，散席後因飲酒過度後騎摩托回家（天啟市車輛限購，但是摩托和自行車不限購）由於未戴頭盔，摩托車高速行駛時撞上街角超市的牆體，導致顱骨破裂引發腦內出血，搶救無效後死亡。

    ……」

    黃永明放下這份報告，有些疑惑的看著手下問道：「這次的事故就沒有可疑之處嗎？」

    「黃局，目前還沒有發現可疑情況。」負責的警官也有些不明所以的回答道——他並不知道死者是這個秘密行動的特工人員。也不知道為什麼局長對這次的事故如此關切，要知道整個桃源星中控區內因為酒後騎摩托和酒後騎自行車已經先後有十幾個人就這麼掛了，此次「交通事故」在他眼裡沒什麼太大區別。當然，他也就不知道一個敢酒駕而且不戴頭盔的笨蛋怎麼可能被選入虎符行動的成員組中。

    「天眼系統為什麼沒有及時做出預警？」

    「實際上，從摩托車上路的時候天眼系統已經給交通部門發出警告了，但是由於晚上執勤的交警有限，所以等交警趕到的時候，已經出事了。」警官報告道，然後又刻意加了一句：「和上個月那起酒駕事故一樣。」

    「他在那之前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沒有，我們專門走訪了他周圍的人，了解了他的動向。死者在學校完成工作後，就直接和一群同事喝酒去了，慶祝一個他們系主任的55歲大壽，然後監控顯示他就和另外幾個同事一起醉醺醺的走出來，然後上了摩托，開走了，之後就出事了，他那幾個人同事，也喝的很丟人，其中一個醉倒在路邊，還好現在是夏天，再加上天眼系統及時通報了救護車，才沒有出問題。」

    「所有人都喝高了？」黃永明追問道。

    「這個……我們還在排查，不過看起來像是這樣！」警官自己也覺得有些蹊蹺了——中國人不是老毛子，一般聚會即使喝的再厲害，也總會有幾個喝不醉，或者是不喝酒的保持著清醒狀態，起碼可以阻止一部分人的作死行為。

    「那麼，他們昨天喝的酒吃的東西呢？有沒有調查？」

    「這個……酒店昨晚他們離開後就已經都收拾乾淨了，清晨5點開始清除垃圾，現在應該已經送到垃圾處理廠了……」

    「派鑑證組去酒店徹底查一遍，看看有什麼遺漏沒有，屍檢報告呢？」

    「已經通知了人民醫院，把法醫派回來了，現在正在做呢！」（因案件太少，法醫大部分時間在人民醫院兼職）

    「那麼這些人有沒有排查摸底？」

    「做了一些基本調查，都是大學同事，之間也沒有什麼矛盾，沒有發現可疑情況。」

    「繼續詳查！每個人都要過一遍」黃永明嘆了口氣繼續問道：「摩托車那裡有什麼異樣嗎？」

    「我們調取了監控，事發前沒有人碰過這輛摩托車，起碼死者在前往酒店的時候還是正常的。」

    「我是說對殘骸的分析報告。」黃永明按住自己的眼睛說道。

    「那個……正在做！我們缺乏相關的鑑證人員，正從摩托製造廠請人來分析。」警官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今晚下班之前交給我。還有，立即安排人，對死者當天接觸過的所有人以及其所在系，進行背景調查和詳細走訪，我要還原死者那天的全部情況。」黃永明也沒有再為難這個部下，只是下了命令讓他儘快去安排。

    警官急忙如蒙大赦，又有些疑惑的走了出去——很奇怪一個「事實清晰」醉酒駕車致死的案件為什麼會要求這樣詳盡的調查。

    看著他離開，黃永明也無奈的嘆了口氣——桃源星的表面實在是太安逸了，安逸到他的部下比較缺乏辦案經驗和一名優秀的警察應有的警惕性。即使是那種躊躇滿志，打算一展宏圖的年輕警察，在上任後幾個月內，也會變得有些暮氣沉沉，漫不經心。指望這些人去維護社會基本治安沒問題，但是到了破解各種案件，就開始差點意思了。

    作為曾經在北京市公安局任職的黃永明來說，自己的能力還是很強的，但是公安系統也是一個分工很細的系統工作，光有辦案經驗，而缺乏其他部門協助也是沒有用的。尤其是那些基層警員如果對現場缺乏懷疑和仔細調查，和檢驗人員的不精細，都會流走不少線索。而自己這個領導平日工作繁忙，如果事事親為，那麼過勞死是遲早的事情——只是這一次，自己也必須出手了。

    桃源星的三大情報體系中，安全部致力於在整個桃源星其他國家建立和部署自己的情報體系，尤其是帝都暴亂和賀州大陸的控制後，更是在全球範圍內全力打造自己的情報網，無力參加其他行動。參謀部致力於收集整個桃源星的軍事和地理測繪信息，也是一個繁重的工作。而公安局算是混的最慘的，因為桃源星的治安實在是太好了。

    確實，桃源星作為一個治安已經好到令人髮指的地方，對於警察來說，無異於一種鈍化的溫柔鄉。到目前為止，桃源星的搶劫，偷竊，強姦，綁架和謀殺等等惡性案件，每一條都沒超過2位數，也就是說，平均每年還不到1起。而且大多在實施的時候不是被天眼系統發現，就是因為激情犯罪後的冷靜而自首。其他的碰瓷（天眼系統定義後按敲詐勒索罪論處），醫鬧（以破壞公共財物和傷人罪處理後，行兇者將被錄入系統永久性禁止進入醫院），電信詐騙（電信系統管理嚴格，銀行系統實名制嚴格，事後加重處罰）等等案件在這裡根本不存在。整個桃源星中控區，到處都有武警和軍隊站崗，對各種突發事件反應迅速，再加上自動化程度太高，連交警的許多工作都可以直接交給ai完成。

    這讓桃源星的警察經常處於被各種日常瑣碎的小事兒麻煩的地步，而缺乏真正的刑偵經驗。為此他也多次請求國內調來一些有經驗的偵查員為其部下講課或者是乾脆在這邊任職。然而面對一個如此優良的治安環境和國內警力不足等問題，各部門都捨不得將自己的優秀警力調來這裡。而僅僅是上課交流經驗而沒有任何實踐的話，本地警察的技能實際也無法提高。甚至幾名來到這裡任職的刑偵警官都在幾個月內提交了請調報告，說是這地方工作像降級到了派出所，而且是半退休狀態，再不回到那些每天有案子要破的地方自己感覺就廢了。

    不止是破案的警官，現場調查人員，技術人員，各種分析人員也是奇缺。現在在各地執勤的大部分都是天啟警校畢業的學生，因為長期缺乏可以練手的東西，技能比較糟糕。而且由於治安良好，天眼系統的投入後工作量也減少了不少，這讓公安局的經費也一直捉襟見肘。

    黃永明不禁想起自己還在北京市公安局工作的那段時間，雖然各種工作繁忙，而且責任較重，整日戰戰兢兢的，但是畢竟手下精兵悍將無數。現在這些人和當年那些手下比就像是剛入伍的新兵蛋子和王牌特種兵的差別。

    不僅僅是公安局自身的問題，曾經被寄予厚望的虎符行動，本身也由於桃源星的各國間諜都進入了絕對的潛伏期，而逐漸鬆懈下來——要知道，在這種封閉環境中，間諜一旦進入潛伏期，就和普通人無異，根本無法尋找。

    畢竟隨著地球這些年的各種大事，桃源星的熱度早就逐步下降。一方面針對桃源星這種既傳不出消息，也沒有任何後援的地方，派遣間諜發動自殺式的攻擊，這一點在國內就有很多人都不相信。再加上不知道是潛伏的太深還是徹底放棄了自己的任務，這10年來，除了最早的火車站自殺襲擊和虎符行動聽到的一些風言風語，桃源星的各國間諜們早就沒有了任何動靜，甚至一些俄羅斯間諜還主動撤離。

    同時，國內和美國的情報對抗，也讓國內情報機構開始抽調一些參加虎符行動的優秀特工返回國內，投入到那場慘烈的情報戰中。而虎符行動的人員也開始進入長期潛伏期，只保持秘密觀察狀態，讓整個桃源星的情報站變得異常平靜。

    由於這個行動分布在整個桃源星的基層，且時間漫長，所以無數新手甚至是臨時招募的人員開始充斥「虎符行動」，讓這個行動的人員整體素質也下降了不少。眼下，這次的暗殺行動突然發難，意味著沉寂多年後的敵人，終於會開始有所動作了。而顯然，虎符行動會有些措手不及。

    黃永明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公安局最邊緣的一間辦公室，在這裡。成淵和一個中年人正在等著他。中年人看到黃永明走了進來，急忙起身敬禮。

    「首長！虎符行動132號特工奉命前來報到！」

    黃永明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成淵，後者則讓他一起坐下，然後對這名特工命令道：

    「關於355號特工的問題，你給黃主管說一下。」

    「是，首長，355號特工正在對天啟大學進行一次調查，是關於不斷在民間出現的，旨在挑撥桃源星和國內關係的一系列煽動性言論的調查。他懷疑，有些可能出自那些給學生講課的教授的嘴裡。」

    「可以肯定這些煽動性言論的源頭是在大學城？」成淵急忙問道。

    「大學城的嫌疑最大，畢竟，這也是美國人的慣用手段——收買學者來教育符合他們要求的下一代精英。」特工不緊不慢的說道。

    要知道，喜歡發表那些煽動性言論的人除了網民之外，在現實中公開身份的主要有3類，記者，律師和學者教授。畢竟這些人都喜歡成為公眾人物，而且大部分都有一定的學識和一定的話語權，而且理論上，往往應該代表著比較正義的一方，因此也是外國情報部門最喜歡收買和滲透的幾大人群，讓其成為自己在國內的「發聲機」。

    然而桃源星的特殊環境下，因為治安案件太少，經濟又完全沒有開放，所以需要的法律援助少得可憐。整個桃源星沒有律師事務所，只有政府管轄下的法律援助中心可以給被告提供律師，就是說，都是吃公家飯的律師而且數量少得可憐，未能形成體系。電視台和新聞記者也都是國字頭直轄的，而且審核很嚴格，主要的新聞內容幾乎都是轉發國內的，再說他們目前的精力都放在了對其他國家的宣傳上。所以這兩種人並不麻煩。

    唯一麻煩的是學校的這些學者教授，也是美國情報部門最喜歡收買的人群。一方面，很多學者由於長期做學問，和社會實際往往嚴重脫節，所以往往變得比較理想化的極端，眼睛裡容不下一點沙子。更加鄙視，起碼要表面上鄙視那些「為五斗米折腰」的人，以維持自己「高風亮節」的形象。而任何國家都免不了國內的一些弊病，於是就成為他們直言不諱的批評對象。久而久之，就會把自己的這些評擊潛移默化給那些學生灌輸進去。

    同時，作為學者不可避免的虛榮心，美國情報部門一般喜歡通過自己控制的學術界，給這些收買的學者一堆「榮譽頭銜」和「國際獎項」，作為對他們的「認同」，好順從中國文人那種傳統的「士為知己者死」的心裡，讓他們從內心就開始傾向於這些「認同」他們的國家政府才是好政府，忘記了自己的生活實際是誰給的。畢竟「國際獎項」這個頭銜聽著就高大上，瞬間就走向世界了，同時對於國內這幫「土鱉」就更加瞧不起，於是越發看不起，最終成為境外勢力的宣傳工具。

    同樣的手段不止在中國，在世界各地也都有，作為美國全球戰略中，潛移默化各國下一代精英階層的手段之一。

    而目前在天啟大學城執教的學者中，不少都在國際上拿到過很多的榮譽，而且相當一部分本身的專業知識過硬，但是對於中國政府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不過如果穿越辦想找一些只會歌功頌德的學者過來，那嚴格來說，比這些人更危險，而且嚴重影響教育水平。

    這些學者裡面存在被國外情報勢力手買過的間諜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也容易煽動。最主要的是，他們還肩負著教育下一代精英的責任。

    「那麼，調查有什麼結論？」黃永明急忙問道。

    「沒有結論。」特工一臉失落的表情說道：「355同志並非那種經驗豐富的偵查員，他本來就是助教，被臨時招募過來的人之一。但是自從我們要求多方打探這些謠言的源頭之後，有可能私自採取了行動，如果是真的打探到了什麼，有可能逼得對方將其滅口也說不定。不過根據記錄，此人作風比較謹慎，平時很少喝酒，起碼還沒有出現過喝醉酒駕的情況，否則，行動組也不會偷偷來招募他。」

    「老黃，你們公安局的檢查結果如何，證實他是怎麼死的了嗎？」

    「這個……暫時還沒有結論！」黃永明一臉尷尬的說道。

    「要儘快！」成淵不是不知道黃永明的難處但是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這些人做出這種極端的行動很有可能就是本身要有行動了，所以甘願冒著自己被暴露的危險實施了暗殺。

    要知道，桃源星的主要人員中已經初現「山頭」跡象，分為兩種，一種是從國內調來直接任職的，包括他和歐陽龍這樣的，這些人實際位於統帥階層，然而因為是「空降」狀態，所以往往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工作。而另一種是在桃源星本地基層提拔上來的幹部，這些人的工作能力都很強，又是一步步看著桃源星成長起來的，在工作中也是不可或缺的。而且儘管這些人當初的穿越都經歷了政審和相關調查，但要知道，如果政審就能確保一個人永不變節，那麼反情報機關就沒用了。歷來給國家造成最大傷害的間諜，都是從容的通過了政審而進入要職的人。假如這些潛伏間諜就混在這些人里，然後憑藉自己的工作無聲無息的一步步提升，尤其是孫成龍建超的二五計劃，為了加快進度，對於有能力的官員提拔比較快，那麼不知道桃源星管委會究竟被滲透到了什麼地步，有多少資料被這些人掌握了？他還必須將這些中堅力量的人員再篩一遍以確認。

    「眼下有可能這位355號調查員已經打草驚蛇，或者是這些人會有什麼大動作了，才會如此鋌而走險。」成淵猛地抬頭直視黃永明：

    「老黃，這次的調查，我要你親自負責。畢竟桃源星公安部真正有反間諜經驗的警官一隻手就數的過來，你算一個資深的『雷子』了。這件事情算頭等大事，不過你的老搭檔張澤明同志近期要過來任職，上級計劃安排他協助你的工作。另外，你們有什麼要求的可以提，只是國內的情況你也知道的，一樣問題繁多，很難抽調那些現役的警官。」

    「放心吧，總書記！」黃永明急忙從口袋裡拿出一份文件：「我這次不會在要求上級抽調現役人員給我們增援了。不過只要把名單上這些人交給我作為援軍，我想應該可以為我們贏得主動權。」

    成淵接過名單，大致瀏覽了一遍，臉上露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好吧，我儘快安排！」成淵將紙條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突然，自己的工作手機響了。

    「就到這裡吧，兩位辛苦。」成淵下達了散會的命令，自己拿起手機，走出去開始接聽，手機里立即傳來孫鵬義那有些放肆的聲音：

    「成書記，我們現在在和『沙漠女王』進行一次非正式的會晤，我想應該通知您一下。」

    「你沒跟他上床吧！」成淵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倒是沒有，不過，你知道，安全部那小子身上帶著監視器呢，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拍下來了，沒準回去可以當……教學片用！」

    ……

    一天前??迪卡拉城外帳篷區

    在這片一望無際的「法外之地」，保留了遊牧民族的野蠻氣息，縱然有討價還價公平交易的商人，也有各種不計其數的打架鬥毆，甚至殺人報復。往往這裡的居民和客商對於這些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了，都只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各掃門前雪。哪怕人家就是在自家門口打出腦漿了，也只是事後把腦漿掃乾淨就行。

    因此，當幾名身穿灰色袍子的人飛到半空中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時候，四周的行人只是匆匆摟了一眼，然後就各走各的路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孫鵬義已經居高臨下的制服了這些追蹤者中為首的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此人的頸動脈處以防此人對於槍這種武器缺乏足夠的認識。

    「一群弱雞，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孫鵬義看了一樣同樣在旁邊出了手的白河清笑著說道——顯然，這4名跟蹤者在他們兩人面前，一招都沒能堅持下來，就都被打到，而白河清顯然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個時代的人營養是跟不上的，訓練可以說殘酷但是不科學而且不成體系，所以論手上功夫，只能欺負欺負普通人，如果是和咱們同樣訓練有素的人員的話，也不是我們的人的對手！」

    白河清一本正經的半蹲下來，對著那個被制服的人明知故問的用沙漠民族的土語問道：「誰讓你們跟著我們的？」

    儘管那名密探被制住，依然咬著牙，任由孫鵬義扣住他的手腕不斷用力，一言不發。幾個被打倒的人已經第一時間爬了起來，剛想拔刀，就看見自己腳邊的土地被幾發子彈打的掀起塵土來，明顯是在威懾他們。而孫鵬義那身白色的袍子上面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孔洞，後面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正對準了3人，兇狠的目光讓這幾人一動不敢動。

    「對不起，可以請您放開額們的人嗎？」一個溫柔的女聲操著一口流利又帶點口音的漢語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

    白河清立即轉向後方，盯著那個同樣身穿長袍，外被一件粉紅色的防曬披肩，頭戴防曬帽子和防曬口罩包裹的只露出一雙美麗眼睛的女人，藏在袍子裡的手槍已經打開了保險。

    「很抱歉採用這種方式，額家主人紫似想確保兩位的安全，不過既然來了，還請前往大帳內一敘。反正額相信您們兩位不似單獨來的，外面必然還有一隻接應的部隊吧，紫要願意，那隻部隊可以輕而易舉的殺光這裡所有的人。」女人彬彬有禮的說道。

    「天啟大學城的留學生，應該是先前那位佟老師教的，老帶著點陝西口音。雖然現在都規範化了，不過之前教的那批，也改不過來了。」白河清小聲對孫鵬義提醒道。

    「好啊！」孫鵬義滿不在乎的放開了那個密探，然後大大方方的走到了那個女人面前，故意把臉湊近她的面前，感受著那在面罩後面的笑臉，一臉調戲的神情說道：「額似不會拒絕美女地邀請地？」……

    天啟市??火車站

    老王所長依然在站台執勤，只是這一天，這裡執勤的武警官兵們卻沒有攜帶武器，只是如臨大敵的戒備著。而老王也只是得到了「要來一群貴客」的消息，至於貴客是誰，上級並沒有明說，所以他也只好穿戴整齊，在這裡等著恭迎這些人的大駕了。

    等到火車進入了站台停穩，當大門被打開，這些年輕的戰士們立即沖了上去，沒過多久，就攙扶著一群老人小心翼翼的走下了車。

    這些老人卻顯得有些大大咧咧，從下車起就開始談笑風生，一邊感嘆桃源星的空氣好，一邊又對遠處那個現代化到家的城市大嘉讚賞。這些老人看上去不少都過了70歲，很多人都帶著老花鏡助聽器，手裡拿著拐杖和各種藥，有的還是坐在輪椅上推下來的，還有的比較時髦的玩起了代步機。

    「哪裡來的這麼多老人啊！」老王所長有些吃驚了——畢竟這裡的移民幾乎都是以一家為單位過來的，或者是一些單身的青壯年以單位為組織集體過來。這麼多老人扎堆過來，弄得跟夕陽紅旅行團似的還是第一次。

    不過很快，老王所長的臉色就變了，從這些老人的動作來看，他們中不少人都還是練家子。而且其中甚至還有幾個比較面熟。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其中一個老人已經興奮的叫了起來。

    「這不是小王嗎？」

    老王所長愣了一下，還有些吃驚這個自己剛入行時候的稱呼，接著他就認出了對方，一個箭步迎了上去，緊緊握住老人的手說道：

    「趙老太爺，怎麼是您啊！」

    「這不是小黃請我們過來的嗎！」曾經在北京市公安局當過一把手的趙老太爺一臉眉開眼笑的說道。

    「說是上級的福利，要安排我們來這邊旅遊，順便參加一些集體活動，來讓我們活動活動筋骨，回味一下當年的情懷。說實話，我們退休後，還是老能想起當年的日子啊！你看，那個誰，追逃大王，老尹都來了，人家在職時候抓住追逃犯人1095人，我就是比他差了3個而已，這次要是有機會，我得和他分個高下」另一位程警官雙目炯炯有神的說道。

    「還是國家照顧咱們，你說這來桃源星旅遊，有錢都不行，你說老李他們還不願意來。」另一個退休警官也是眉開眼笑的說道。

    老王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一些這些由武警官兵負責保護的「退休老人們」，然後就意識到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都是全國公安體系內的王牌退休人員。當警察作為王牌還能全乎的退休，這已經是國寶級的人物了。眼下這些人的警齡加起來，估計能去和包拯同志探討一下辦案經驗了。所以才會讓武警特地來保護他們一下。

    「不光不要錢，沒準還會給你們勞務費呢，那幾位估計是看穿了黃永明的陰謀詭計所以才不願意來的。」

    老王所長低聲說道——他可不會相信什麼「桃源星旅遊」的鬼話，相信那些「回味情懷」的活動讓他們發揮餘熱才是黃永明真正的打算吧。

    不過不知道這些都給黃永明當過師傅的老幹部們在得知真相後會怎麼敲打這位局長——別說是他，就是公安部的現任領導，在這些退休老人面前也不敢放肆。

    「黃局啊，您這次是玩大發了！」

    老王所長看著天啟市公安局的方向，幸災樂禍的說道。同時，他也非常清楚，那些黃永明打算對付的傢伙們也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