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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城外交部大樓迎賓室
海倫娜坐在這個涼爽的有些不可思議的室內,感受著屁股下面那難以想像舒服的沙發椅,喝著桌上醇香的茶,看著窗外那燦爛陽光下宛如神話中的城市,還沒能從自己這一路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在南琛島和南瑞島之間見識了一下同盟艦隊的慘狀後,她又在南琛島見到了艦隊的幾個倖存者。然後達乘一架直8直升機前往了位於帝國東南的聖索菲亞港的領事館,再從這裡搭乘定期飛艇直飛天啟城。
雖然隨著神州大陸上大量機場的投入,飛艇正在逐漸被飛機取代。但是作為一種運輸和高空遊覽工具還是異常合適的。如果說從高空俯瞰著帝國的城市,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奇妙感覺,唯一有些違和感的就是大城市裡那片領事館區的高大建築和空曠的機場讓她感覺有些詫異。
但是當她飛抵天啟城上空時,看著下面那大的嚇人的規模,無數只有神話傳說中才有的高聳建築和四通八達的道路時就徹底被震驚了——這不是人類的城市,起碼不是她所認知的人類城市,和這座城市比起來,部州大陸的任何一座城市就宛如即將廢棄的小村寨一樣相型見拙。就算現在集中她們舉國之力也需要上百年才能建立起這樣的城市範圍,僅僅是範圍而已,但是從她從海族那裡獲得的情報來看,中國人來這裡才3年多。
幾個高瘦的中年人推門走了進來,打斷了她的回味。他們對著海倫娜彬彬有禮的一點頭,然後坐在了她的對面,為首的一個人首先開口:「海倫娜小姐,您好,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桃源星管理委員會主席華平,這位是總書記鍾新武和軍方代表郭沖,首先,歡迎來到天啟城!」
「感謝您的款待!」海倫娜也露出了一個外交式的笑容,用翻譯魔法說道。面對對方的三個人,她這裡顯得有些「孤單」——原本她也帶著幾個隨從的,不過那幾個來自內陸的隨從一上船就開始暈船,直到南瑞島也沒恢復,為了避免有損形象她只好自己來談判,把隨從留在船上,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海倫娜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幾個人,從他們的臉上似乎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來,動作上也是一板一眼,舉手投足都透露出一種城府極深的感覺,一看就是久經考驗的政客。
華平等人也在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大概30多歲的美女外交官,海倫娜是一個比較豐滿成熟的美女,長著一頭讓人感覺舒服黑色的長髮,即使經歷了自己艦隊的全軍覆沒,孤身一人身處敵營,臉上依然是一種鎮定自若的神情,透露出一種堅毅剛強的美感,舉手投足的大方卻又不失禮儀,看起來也是經過了不少風浪的人。
當然,在刻意拖延了這麼長時間後,中國軍方對南洋海戰中俘獲的敵軍戰俘審訊已經基本完畢。而且從那條泰坦號旗艦上,陸戰隊繳獲了海圖,地圖等等相關資料,所以對於部州大陸的5國和他們的實際情況都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
於是雙方在經過了一堆開頭問候的官話和套話後,氣氛開始有些融洽後終於開始了正題。
海倫娜擺出一臉抱歉的神情:「華平先生,首先我要對我方艦隊指揮官擅自行動……」
華平擺了擺手,打斷了海倫娜,很大度的說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反正我們沒有損失什麼人,只要貴方願意支付『一小筆』我方彈藥的損耗的賠償的話,我們就可以當此事沒發生過,就當這是一次『商業衝突』!」
「商業衝突?」海倫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魔法翻譯——這場損失了五國同盟幾乎全部大型戰艦,損失精銳海軍官兵近萬人的慘敗,在中國人那裡只是輕描淡寫的算是一場「商業衝突」。不過事情的不擴大化還是讓她有了一絲欣慰,直到華平用略帶威脅的語氣說道:
「否則,雖然我們是愛好和平的國度,不過攻擊我軍軍事設施等於是一場直接宣戰的行為,也是對我國政府和13億人民以及200萬軍隊的公然挑釁,無論對方有什麼理由,我軍都會信守徹底消滅對方的原則發動反擊戰。」
「商業行為!是的,一場不幸的商業衝突!」海倫娜只好帶著一臉尷尬的笑容認了——反正回去後找泰坦聯盟那些白痴算賬去,讓他們承擔全部賠償。
「華先生,請先拋開這場『商業衝突』,我這次是代表大陸的5國同盟來向貴國表示友好的,同時,對於貴國攻占海族的島嶼,好打通兩塊大陸聯繫的行為,我方政府表示支持和理解,並願意提供幫助。同時為了抗擊邪惡的亞人,我們希望能夠得到貴國的支持和幫助。」
「在談到這個問題前,我們還是應該先把這場商業衝突的賠償問題談妥。」華平從一旁的包里拿出一張剛剛用部州大陸的官方語言翻譯好的索賠文件,遞交了過去。
海倫娜只看了一眼,頓時跳了起來:「這不可能,就是把5國的國庫都掏空,也湊不足您要求的這些黃金!」
「那就不好辦了。」華平一臉為難的說道:「如果按照商業衝突的話,那麼我們必須對上面有個交代才行,這些賠償金額已經是最低標準了,否則,我國政府只能按照宣戰來處理了,不過我國政府也並非不通人情,如果金幣不夠可以用其他貴金屬來代替,白銀,鐵,銅,鋅,錫,錳,鉻之類的都可以,又或者,租借給我們一個港口也行!」
「租借港口?」海倫娜緩緩的坐下——雖然她代表的是五國同盟,但是作為一個內陸國家的大使,顯然本國利益要高於其他國家利益,至於出賣隊友,只要價格合適,有什麼不行的呢?
「您打算租借我們哪一個港口?」
「你們的名字是瑞文港。」華平說道:「我們計劃先租借100年,用以抵消你們的賠款。」
「那是我們北方最大的港口,也是最好的深水良港,隸屬於泰坦聯盟管轄。」海倫娜的腦海中,一條從神州大陸穿越南洋的大橋開始浦建,瑞文港那是那座跨海大橋在目的地的橋墩,一旦落入中國人手裡,這條「跨海大橋」就算真的完工了。
不過很顯然,就算他們不答應,在海軍主力已經全軍覆沒的情況下,又有什麼能夠抵擋中國人的呢?現在很明顯,最好的情況是犧牲泰坦聯盟的利益,來換取中國人的全面支持,畢竟這個港口距離亞人的地盤也是非常的近,如果亞人攻擊這個港口剛好能夠和中國人結仇。
而對於中國來說,瑞文港也是在部州大陸建立「橋頭堡」的最合適地點,距離島鏈最後一環的鏡清島的距離只有不到200公里。位置又是部州大陸中部,接近亞人控制區。有了一個這樣的「橋頭堡」,在部州大陸的移民和駐軍就能永久性的定居,用來推廣商貿,進行地質勘探,尋找有用的資源並開採,進行文化宣傳——中國政府的最終計劃是以天啟城為中心,在所有的大陸上都建立1到2塊這樣的「遙控飛地」,進而達到控制全球的目的。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不能做主,需要和五國同盟的元首們商量一下。」
「那是當然!」華平點了點頭:「另外,對於貴國和亞人部落的戰鬥問題,我國政府一向主張以和平談判的方式來解決爭端,反對一切形式的武力,所以我們很願意對貴國和亞人的部落進行和平調解。況且從我們了解的情況看,歷來人類和亞人之間的戰爭往往都是人類挑起的,結果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所以我們不希望再貴國的大陸再發生這種事情。」
「人類和亞人和平?怎麼可能!」海倫娜難以置信的說道:「要知道,那些亞人憑藉他們的體力和壽命為所欲為無惡不作……」
「這個問題,可以以後再商討。」華平再次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海倫娜的演講:「不過您可以放心,在我方的調停下,雙方都會儘量保持克制。當然,不保持克制主動攻擊對方的一方將由我們進行一些比較嚴厲的『思想教育』,所以我相信,無論是人類還是亞人一方,都會保持克制的。所以你們大可以不用擔心和亞人的戰鬥問題,我們是個愛好和平的國家,願意借著這次機會給部州大陸帶來和平。」
海倫娜頓時感覺到壓力山大,顯然,擁有如此武力的中國人壓根沒把那些頭腦簡單的亞人放在眼裡,而且這場「談判」與其說是談判還不如說是中國政府的通告,她作為「戰敗國」的一方幾乎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那麼只能使用緩兵之計了。想到這裡,她索性趕緊告辭:
「華先生,我覺得我們雙方第一次接觸,沒有必要追求什麼過高的目標,僅僅是雙方的首次見面,就當是打個招呼,交換下意見就可以了。當然,對於您們的意見我會儘快把相關提議帶回我們的國家去,報告給同盟的元首們,馬上開始進行討論和磋商,相信會找到一種我們雙方都滿意的解決辦法的。」
「這是當然的。」華平點了點頭:「只是貴國的通訊水平實在太差,所以這次我們決定派遣一個聯絡組跟隨您前往貴國,以便隨時得到談判的相關消息,及時通報給我們,並且轉達我們的消息,所以還請您關照了。」
海倫娜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她還在南瑞島的時候,就隱約發現這些中國人的信息傳遞速度都是即時的,一線人員可以即時接收和向上級報告他們的狀況,這種通訊水平也讓她嘆為觀止。
在古代這樣的談判一般雙方往來幾個月互遞消息,是很正常的,也就給出於劣勢的自己一方提供了充足的準備時間。但是要是真的讓中國的代表團來個即時通訊,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第一時間將自己的討論結果告訴這裡。想到這裡海倫娜急忙有些慌張的說道:
「貴國是個大國,使者就這麼去的話,是不是太倉促了,還是我先返回,通報給我國政府,讓他們準備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不,不,不,只是個外交先期聯絡組,一共20人而已,任務是先期接洽和信息傳遞,不需要什麼隆重的歡迎儀式,等到我們雙方能夠就我們的外交問題達成共識,再搞什麼歡迎儀式不遲。」華平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想法,搶先說道:「我已經做好了安排,今晚我們會為海倫娜小姐舉辦歡迎晚宴,除了我們的人員,還邀請了帝國的人員,您一定要賞臉。另外,外事無小事,事不宜遲,明天一早就安排用飛機把您送到我們的軍艦上,然後返回你們的瑞文港,第一時間把我們的『提議』交給你們的政府。」
海倫娜抿了抿嘴,她意識到自己這一個人,又是「戰敗一方」的代表,顯然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還是乖乖服從安排的好,起碼可以第一時間讓國內了解中國的基本實力,好有所準備。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海倫娜和華平兩人同時露出了笑臉,然後按照中國人的禮節握了握手。
第二天一早天啟城機場
海倫娜悵然若失的站在停機坪上,她依然沒有從昨晚的晚宴中回過神來。可以說,她這一趟來,算是開了眼界了,刨除那些中國人恐怖力量和談判中的咄咄逼人,這場晚宴,體現出了中國人另一面的特點,這也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中國人的「兩面派」。這場豐盛的晚宴,從她開口吃下第一口美味的「紅燒龍腿肉」,第一次吃到那仿佛不是人間的食物,腦子裡一切關於這次談判的事情就統統放在腦後了。甚至連那些精美的餐具都是讓人嘆為觀止的,學著中國人用兩根仿佛玉石制的棍子夾食物甚至讓她感受到了一種新的樂趣。
還有就是帝國派來的那些人,那幾名騎士團的女騎士,都能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和與會者交流,而且能夠熟練使用筷子,她們的言談舉止除了能夠看出貴族良好的家教,也開始摻雜一些中國式的習慣,甚至在和中國官員討論一些「電影上映」的問題,可以看出,帝國的上層已經正在逐步中國化。
還有一些很奇怪的人,穿著雖然整齊,但是卻看起來很樸素的人也在晚宴上出現,他們自稱「帝共」,還送給海倫娜一本紅色的小冊子,說是能夠拯救她們國家的偉大思想,只是海倫娜的翻譯魔法無法翻譯文字,也只好先收著等以後有人翻譯了。
海倫娜自己也是參加過無數的這種晚宴,五國同盟的大部分外交場合她都在場,但是跟中國人的這場夜宴比起來,之前她參加的那些外交場合的晚宴,簡直就是一群土著人抱著破碗蹲在地上啃食土米的水平。
當然,最令她喜歡的還有中國人送給她的禮物——一把華麗的佩劍,不但外形漂亮,輕巧,而且異常的鋒利,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打造的。海倫娜這位見識過不少有名的工匠打造的鋒利武器,但是她可以確認,在這把極度適合女性使用的美麗武器面前,那些「名器」不過就是一堆破銅爛鐵而已。她還記得那些帝國女騎士,似乎每人身上也都配著這樣的配劍,估計會去後,同僚都會羨慕死的。
「強大的不可戰勝的武力,外交上喜歡咄咄逼人,但是同時在對人方面卻又是個禮儀之邦。」海倫娜給中國下了個定義,而且自己相當的肯定,自己就是整個五國同盟中第一個「親中派」引入中國勢力在部州大陸玩一場「權利的遊戲」——反正泰坦聯盟和其他國家,嚴格的說利益必須放在克爾倫亞王國的後面。
「海倫娜小姐。」一名軍官帶領20名士兵走了過來,在海倫娜面前立正敬禮:「我是中國軍方的聯絡小組組長彭定遠,我們奉命護送您回去。」
海倫娜盯著彭定遠,後者給她一種有些異樣的感覺,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魔導師?」
彭定遠點了點頭——他剛從西南的司卡布羅回來,就被安排了這次任務。這次任務只有他一個魔導步兵參加,帶領原來的獵狐小隊再次出動。現在的魔導步兵也都分散開了,吳此仁作為大使館武官留在帝都,而趙毅的新任務則是開始用胡廣燕的魔導石繼續進行造艦計劃,海軍不滿於只有一條可用的軍艦。
「我的天啊,你們已經如此強大了,居然還有魔導師這樣的力量加入,還有什麼是你們做不到的?」海倫娜帶著一臉無奈說道。
「很多事情,比如擊敗美帝,登陸月球,移民火星,星辰大海之類的。」彭定遠微笑著回答道。
「好吧!」海倫娜苦笑嘆了口氣:「我不能理解你說的內容,即使翻譯魔法也翻譯不了。」
彭定遠沖她點頭笑了笑,然後衝著一旁的一架龐大的運8飛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運8飛機載著海倫娜和這隻小隊從天啟城機場起飛,向著帝國東南聖索菲亞港領事館外的野戰機場飛去,距離他們的目的地,還要轉幾次機……
南瑞島碼頭
天啟號戰艦正停泊在這裡補給,船員們已經整裝待發,嚴陣以待。在經過了艱難的海試後,他們剛剛消滅了敵人的艦隊,又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上岸休息,現在士氣高漲,因此對於接下來這場「秀」顯得十分自信。
300多名被俘的五國同盟士兵此刻正在機場上幫忙建設——看到天啟號巨大的船身的時候,已經再沒有人還有反抗的心思。更別提在這裡當勞工,不但沒有生命安全的問題,而且吃的喝的都比原來好得多,配發了乾淨舒適的衣服,住著舒服的帳篷,幹活的強度也是在他們可接受的範圍內,更別說休息的時候還能在帳篷里吹冷風扇了。弄得很多士兵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崔瑋從這些俘虜中甄別出了4名級別最高的分別來自4個國家的軍官,作為這場戰爭的見證和擔任海倫娜的隨從一起返回。
直8直升機緩緩地降落在天啟號那巨大的停機坪上,海倫娜有些戰戰兢兢的走下直升機,近距離的看著這條宏偉的戰艦,心情十分複雜——在她的腦海中,已經認定是這條戰艦一條就全殲了克倫特的艦隊,面對這條屠殺自己同胞的元兇,儘管這條戰艦看起來十分漂亮,充滿藝術氣息,她卻怎麼也欣賞不起來。
「海倫娜大人。」4名軍官帶著一臉的愧疚走上來行禮。
海倫娜故意把臉轉過去:「克倫特呢?」
「將軍自盡了!」
「還帶著近萬名將士們一起自盡!」海倫娜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我們還剩下多少人?」
「只有……只有不足500人了!」一名軍官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們自作聰明的主張毀了整個艦隊,也毀掉了五國同盟和中國的第一次接觸,等回去後,你們去和同盟高層解釋吧!」海倫娜說完就在一名海軍軍官的帶領下向艦內的房間走去,4名軍官急忙跟在她後面,努力表現出一個隨從的樣子。
彭定遠在後面指揮戰士們將設備搬下直升機,而同為艦艇留守魔導步兵夏曦少校已經帶著一臉的壞笑跑了過來,拍著彭定遠的肩膀說道:
「老彭啊,我都聽說了,你在司卡布羅天天和那個叫露娜的前獵龍人一起,說吧,發生什麼『既定事實』了,現在你可是最有希望成為吳此仁第二的人啊!不過司卡布羅據說那個美女領主塞拉去了帝都後就沒什麼意思了。」
「少tm廢話。司卡布羅現在好著呢,現在是坎寧那個前帝國軍需官暫代領主一職,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還有」彭定遠笑著打了夏曦一拳:「這次別又忘了把雷管拔下來!」
「wc,不就那一次嘛,處分也處分了,還天天提。」夏曦回敬了彭定遠一拳:「對了,這次聽說又是自殺式任務,比咱上次去飛龍谷還驚險,你小子可得態度好點,遇到危險,還是得我們陸戰隊去救你們的!」
「沒什麼,帶領20名特種兵公開進入敵後,預計得在幾十萬敵人的包圍下,把希望寄托在敵人不喜歡『扯旗斬使』這一古老傳統上,不然就得指望他們知道nozuonodie的偉大含義了。」彭定遠看了看天啟號那巨大的船身:「還是你們好啊,現在有大傢伙了,整個軍區都盡一切力量幫助你們裝逼,明天的火力展示又要消耗過期彈藥了?」
夏曦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上級的安排,我們也只是執行而已,而且也不是我指揮,不過是一場配合的搶灘登陸演習罷了。」
……
第二天清晨海神島(開濟島)海域
這個海族最大的首都式島嶼曾經一度有上萬人在這裡生活,港口處到處都是來往的船隻,儼然一副海洋中心的景象。只是此刻確是一片狼藉,看不見一個人影,只有島上的森林中,偶爾傳出幾聲鳥叫聲。到處是已經被搬空的建築物,那些帶不走的各種物品,雜亂的丟了一地。可以看出撤退的倉促——雖然還有不少不甘心的海族想頑抗一下,但是在看到臨近的天啟號戰艦之後,所有的海族都已經被嚇破了膽,被迫提前撤離。
天啟號艦橋
海倫娜帶著4名軍官走了進來,每個人臉上都帶上了一絲疑惑。
「海倫娜小姐,歡迎前來觀摩我軍演習!我給您預留了一個好位置。」章達椰艦長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指著一旁特地準備的座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海倫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也行了個禮,不客氣的坐在了座位上——雖然知道是一種武力展示的威脅,但是這也算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中國軍隊實際戰鬥方式的機會,她是不會錯過的。
章達椰的目光轉向前方的島嶼,拿起通訊器命令道:「行動開始!」
一陣猛烈的炮聲和震動從艦首處傳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幾名被俘的軍官已經本能的做出了要逃跑的姿勢。
天啟號155mm艦炮和兩門57mm高炮對著島上開始了瘋狂的炮擊。島上巨大的爆炸一片接著一片,木頭和石頭的碎屑在巨大的火花中被掀起,像樹葉一樣在半空中飄蕩。
海倫娜看著那片在炮火中顫抖的島,瞪大了眼睛,她已經自動的把瑞文港代入替換了這個島。想像著那個繁華的港口在這樣的炮火下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四散逃難的軍民,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建築,那是一種怎樣的慘狀,沒有人能在這樣的炮火下生存。而且從距離來看,這是一種單方面的屠殺,被攻擊的一方連放一個魔法反擊的能力都做不到。
這樣的炮擊足足進行了十幾分鐘,接著十幾輛藍色的鋼鐵怪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船體的後方開了出來,向著開濟島的方向進發,天空中2架直20和兩架直8直升機也飛臨島嶼上空。
「海倫娜小姐,剛才是我軍的炮火覆蓋,這是在搶灘登陸前的火力準備,出於節約考慮,本來是要進行半小時的,但是現在我們只進行十分鐘就夠了,實戰中一般是半小時以上或者更長的。現在您看到的是我軍在炮火準備後的海空一體登陸戰,由我軍的兩棲坦克和直升機共同負責,他們也將進行火力壓制,殲滅殘餘的敵軍,最後,才由步兵衝上解決戰鬥。」章達椰帶著滿滿的惡意介紹道。
海倫娜看著那十幾輛漂浮在海里的63a兩棲坦克,和05式兩棲戰車,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這些中國人能讓鋼鐵漂浮在海里。當然她也察覺到,這些巨大的鋼鐵怪物,以他們現有的刀劍,弓弩,甚至投石器之類的武器來說,都是不可能被破壞的。恐怕就連魔導師的各種魔法也毫無用處。
直升機開始在全島上空盤旋,直20用機載機槍開始掃射島上「看不見的目標」,直8則開始索降陸戰隊員。而63a兩棲坦克和05式兩棲戰車,也一邊在浪花中馳騁,一邊向著岸上灘頭區域盲目射擊,在灘頭又炸出一片火光。再他們後面,才是那些高速橡皮艇組成的登陸部隊,滿載著密密麻麻的身穿海藍色迷彩的陸戰隊員們跟在坦克裝甲車的後面登陸。
400名海軍陸戰隊員全部完成了登陸,島上頓時槍炮聲大作(很多是向天開火的)大約一小時後,隨著一發信號彈升空,島上的高地升起了五星紅旗,所有的槍炮聲才停了下來。
「演習圓滿結束。」章達椰得意的看了看海倫娜,後者現在是呆若木雞的狀態,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海倫娜小姐,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上島去看看啊!」
「啊!好,好!」海倫娜滿頭大汗的說道,她回過頭,看著身後的4個軍官,早已經被嚇得癱倒在地,頓時倍感慶幸——如果不是自己坐著的話,也會跟他們同樣的下場了。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雙手扶著座椅,讓自己鎮定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夠走路……
直20直升機載著章達椰和海倫娜一行人降落在開濟島清理出來的空地上,章達椰領著海倫娜和那幾個走路都已經不穩的軍官們在島上漫步。看著那一片片爆炸後留下來的痕跡,這些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中國軍隊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了安營紮寨(利用衛星圖和無人機勘察提前選好了預定地點),四周部署好了警戒和防禦,這一速度讓這些五國同盟的軍人為之驚詫。當他們是站在那駭人的坦克和裝甲車面前,感受那種鋼鐵猛獸帶來的巨大壓迫感時,雙腿再次本能的開始顫抖。
「和中國人的戰爭不是戰爭,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海倫娜想起華平那句輕描淡寫的「商業衝突」,回頭對那幾個軍官說道。幾個軍官立即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畢竟在經歷了和中國的一場「海戰」後,他們最有這個心得了。
「海倫娜小姐。」彭定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後面:「我剛接到上級的通報,我們將在開濟島停留一個晚上,等待接管的部隊,匯合。我們明天出發,直航向貴國的瑞文港,希望您做好準備。」
海倫娜點了點頭,表情一下子就凝重了,她意識到自己責任重大,如果自己不立即阻止國內某些好戰派的不理智舉動,那麼顯然,五國同盟將永遠被從這個世界上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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