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妻子
(前面內容有誤,已經修改)古風塵赤膊著上身,他非常憤怒,同時有非常悲傷,他緊緊的抱著愛莉,他安慰著愛莉說:「愛莉,你一定會好好的,聽說極西方有靈芝仙草,可以肉白骨.......」
他對著西方狂奔,他想找到傳說中的靈芝仙草。
「靈芝仙草沒有那麼神秘......」愛莉說,「我的壽元將盡,本源已傷,沒有用的.......人,那裡能不死啊!」
「你一定不能死,我不能讓你死,至少,你要再活一世,陪著我再活一世!」古風塵吼道,他好像很不滿愛莉的態度。
「我也想啊......」愛莉也抱著古風塵,她仿佛也被古風塵感動了,她說。
「你一定要陪著我!」古風塵說,「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去戰鬥,一定不會再讓你過得那麼苦......」
愛莉笑了,有意思殷紅出現在她的笑臉上面,她也抱著古風塵,她輕輕的說:「別想這麼多好嗎?我已經活不了多少天了,你也不用再逃了,我們找一個地方,你安安靜靜,陪我過完這些天好嗎?」
古風塵搖搖頭,他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他不能讓愛莉這樣就走。
「算我求你了,真的,我想安安靜靜的和你過幾天日子,可以嗎?」愛莉的眼睛,直視力著古風塵,她的眼睛之中,有著哀求的意思。
這還是愛莉嗎?
但是,這確實是愛莉的本意,她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走完生命最後的一段路,這最後一段時間之中,難道有古風塵陪著她就滿足了?
其實,這不是真正的愛莉,她想起了當年吳用以及吳巡風接受傳承時候的表現,以及他們後面所表現出來的嗜殺的暴戾情緒,愛莉對古風塵非常擔憂。
她不願意古風塵和吳用,吳巡風一樣暴戾,一樣根本不將別人的生命當做生命,愛莉認為,他們之所以那樣,是與他們的傳承有關。
這種傳承裡面,有著深重的殺戮之意,讓人無法控制住心中那份暴戾。
能陪伴古風塵幾天,讓古風塵的心平靜下來,不受傳承之中的暴戾的影響,愛莉就會非常滿足。何況,她問問自己的心,她的心中,竟然是非常希望在生命之中最後的一段時間,讓古風塵陪在她的身邊。
這份感情,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
古風塵站在那裡,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就這麼一點點願望,你也不能聽我一回嗎?」愛莉輕輕的說,言語之中充滿了幽怨。
「不,不,我怎麼會不聽你的?」古風塵熱淚盈眶,他連忙說,「我不會不聽你的。」
一條小道,通往遙遠的山脈中央,這地方別有洞天,很難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這裡,有一座山,山並不高,但是很雄壯,山上,有著蒼翠的樹木。
山中間,有一片竹林,竹林之中,有一桿杆清瘦的竹子,竹林的前面,有一個小小的瀑布,瀑布從山上沖了下來,發出淙淙的聲音。
陽光很好,這地方溫暖如春,鮮花盛開,有蜂蝶在花眾之中翩翩起舞。
竹林的前面,有一座新搭建的茅屋,顯得非常的雅致。
一個少女坐在茅屋的前面,她在曬著這溫暖的太陽,她的臉色蒼白,是一種病態的白。但是,她精神一點點也不萎靡。
她的身邊,坐著一位心事重重的年輕人,但是,他還是安靜的陪著這位少女。
少女臉上的笑容非常甜美,比花朵更加嬌艷,這笑容讓人心中暖暖的,不過,笑容底下,有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她坐在一塊青石板上,用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面,顯得非常的懶散。
假如有人看到她,會非常吃驚,天下聞名的愛莉竟然有著這麼慵懶的一面?
「那幾朵花,很漂亮啊......」愛莉看著那邊懸崖上面的幾朵鮮艷的映山紅,她輕輕的說。
映山紅,這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花了,她笑了笑說:「我才發現,原來映山紅也這麼漂亮。」
「我去給你摘來。」古風塵輕輕的說,然後,他就如同一道閃電一樣出現在那邊懸崖上面,馬上,他回到了愛莉的身邊。
「映山紅本來就很漂亮......現在並不是映山紅綻放的季節,等映山紅綻放的季節,滿山都是映山紅,如火一樣.......「古風塵對愛莉說,「那真是漂亮極了,我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映山紅綻放的季節了,陽光明媚,山上到處都是獵物,野兔,野雞,麋鹿到處都是,這樣的季節上山,收穫一定不少。」
他對愛莉說。
愛莉笑了笑,帶著一絲絲責備的神情對古風塵說:「我說映山紅漂亮,但是也沒要你給我摘過來啊.....」
古風塵也笑了,他的笑容有一些尷尬,他剛才說這麼多,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等他將花摘回來後,他才想起愛莉說話漂亮,並不一定想要他去幫他摘過來,所以,他在轉移著愛莉的注意力。
很遺憾,顯然他的小伎倆沒有成功。
「不過,我還是挺高興的,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人給我摘過花.......」愛莉笑了,在她的笑容之中,有淚水滴落。
「今後的每天早上,我都會在你的床頭擺上一束鮮花.......」古風塵感動了,他說,「等你醒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我給你摘的鮮花了。」
這很奇怪,當初每天早上,就有一個身影將他從床上拉起來,甚至不惜給他倒上一床的冰水,作為回報,竟然是每天一束鮮花。
愛莉想到這裡,她也不由自主的笑了,顯然,她想起來當初古風塵那狼狽的樣子。
「也好,算當年的心血沒有白費,當年我天天叫你起床......」愛莉笑了,她的笑容很是狡詐,如同一隻小狐狸一樣的充滿了狡詐。
但是古風塵卻沒有理會他的狡詐,他說:「我會每天摘下最美的鮮花,讓你一張開眼睛,就看到最美的鮮花。」
「可是,摘下來的花,會很快的枯萎。」愛莉的說。
「只要你喜歡,我可以將整片大陸都給你摘下來,幾朵鮮花根本不算什麼。」古風塵說得非常認真,他一邊說,一邊在那花中間挑選上幾朵,插在愛莉的頭上。
黑色的頭髮上面,插著幾朵鮮艷的話,愛莉顯得更加的嬌媚......
古風塵這動作,顯然遠遠超出了師生之間的情誼,愛莉的身體,在發抖。顯然,她的心也在激動著。
她的臉上,已經通紅,她將自己的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之中,好像不敢抬起來。
「我想明白了。」古風塵說。
愛莉沒有問古風塵想明白了什麼事情,其實在這個時候,就算她不問,她也知道古風塵說的想明白了是什麼事情。
不過,她還是很想確認一下古風塵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沒有勇氣去問古風塵。
雖然,她活了這麼多歲月,雖然她經常表現得根本沒有節操,但是,在這個時候,她竟然出乎意料的沉默了起來。
她很想問古風塵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但是她無法張嘴,她卻將自己的頭埋得更加低了。
很久,古風塵很認真的坐在她的身邊,他說:「我想明白了,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你是誰根本沒有什麼關係,你是愛莉也好,是我老師也好,是前輩也好,或者如同你經常說的你養育了我的祖先也好,這些都沒有關係,在我的心目之中,你都是一樣的.......」
「養育了你的祖先,那是隨便亂說的.......」愛莉的聲音很低,很低。不過,她相信古風塵能聽到她說的。
但是,古風塵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他繼續在說:「不管你是誰,不管在我認識你之前,你有多麼的驚人......但是,一切都不影響一個現實........」
古風塵停了一會子,他聽到了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他也聽到了愛莉的心跳聲音,這些話,他下決心要說出來,要在愛莉還能夠聽到他說話的時候說出來。
「愛莉,不管怎麼樣,不管怎麼說,愛莉,我都愛你啊,愛莉,我一直不敢承認,但是我知道,我愛著你啊。」
「學生愛老師,這不算什麼。」愛莉輕輕的說,她仿佛要將話題轉移過去,雖然說這話是她心中也有一些期待的話,但是,她還是不想說這個話題,想將這個話題轉移過去。
「不是的,愛莉,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愛,我是真正的愛.......」話已經說到了這個粉上哪,古風塵覺得自己也沒有了退路,他要將自己想要說話,全部和愛莉說清楚。
愛莉沉默了,她的頭更加低了。
「我愛你啊,愛莉,我想你陪伴我走過這一世。」古風塵說,他的聲音很輕,但是也很堅定,「我要和你走過這一世,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愛莉沒有說話。
古風塵輕輕的搖晃著愛莉的肩膀,他輕輕的說:「愛莉,我想明白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很久,愛莉笑了,她笑得很苦澀。
「成為你的妻子,我都是一個老妖婆了,成為你的妻子?」
她的眼睛很明亮,只有少女才有這麼明亮的眼睛,明亮的眼淚之中,有淚水滑落。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娶你為我的妻子,也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古風塵很堅定。
愛莉沉默了,說實話,女人,無論是經歷了多少的女人,都有著一顆為人妻,為人母的心。現在,這個大孩子在自己的面前這麼堅定的說著這些,她的內心之中還是安安的充滿了期待的。
但是,他們經歷以及年齡之間的差別,能讓她說出這些事情嗎?
「我知道,你很小的時候,你就出來了,你一直背負著你不應該背負的東西,你一直是你的族人,或者說是人類的希望或者說是棟樑,你也一直沒有讓他們失望,你對得起天下所有的人,唯獨,你虧待了自己,」古風塵說,「我是男人,我會幫你負擔你應該負擔的責任,讓你做回一個女人,你做我的女人,好嗎?」
他將愛莉摟在自己的懷中,他這樣的行為,非常的霸道而不容分說。
愛莉的身體在顫抖著,很久,她說話了,她說:「其實,我一直都是女人,我也從來沒有忘記自己是個女人。」
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竟然靠在了古風塵的身上。
「我願意做你的女人,但是,我不會做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會是一個好命的女人。」
她笑著抬起了頭,她對古風塵說:「我做你的女人,我的生命就剩下這麼幾天了,我要痛痛快快的過幾天,我要做你的女人。「
她好像下了決心,她抱緊了古風塵。
古風塵感覺到她的變化,這突然而來的變化,讓古風塵吃驚,他沒有想到,一個活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竟然會有這樣如同火一樣的熱情。
「抱緊我,我就做你的女人........」愛莉的眼睛迷亂了,「早知道會有今天,我早就應該做你的女人,我後悔啊,古風塵。」
她本來冰冷的病態的身體,現在變得火熱起來,她抱著古風塵,將古風塵的頭顱放在自己的懷中,她如同一團火,已經不再羞澀。
「我後悔啊......」愛莉說,「假如我知道我的生命到此為止,我為什麼要矜持呢?去他的身份,去他的年齡,我知道我喜歡你.......我知道我喜歡你,但是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說呢,我為什麼就不會開口呢?」
愛莉已經徹底放開了,她熱情如火,她身體在顫抖著,她的呼吸都變得紊亂了,她的臉,已經貼在古風塵的臉上,她輕輕的說:「我的一生錯過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我父親和敵人大戰的時候,我帶著援兵回來,我晚了一步,只看到他的屍體,我母親離開的時候,我在戰場上回來,只看到母親的墓碑.......我錯過的東西太多,這次,我沒有錯過你啊,我沒有錯過你啊.......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的懷中!」
愛莉已經迷亂了,她捧著古風塵的臉,她的嘴唇親了上來。
古風塵也緊緊的抱著愛莉,他的心都要醉了,他也很激動。
「今天,我做你的女人。」
「今天,你做我的新娘!」古風塵說,他不容分說的說,「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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