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的戰鬥法師 第十章 教員你有點差勁
「那好吧。」
於躍還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把以前上小學、初中、高中乃至大學的一貫思維帶了進來，他還以為不說原理是因為別人都知道。
別人都知道，他不知道，當然要問。
不管學習哪一門學科哪一篇，開篇幾乎都是要闡述原理，就連植物辨識課上林琳教員每介紹一種植株都要給學員大概講解為什麼生長在這裡為什麼會有這種習性等。
於躍理所當然認為陳好也有講過，結果……沒講？
好吧，於躍心說那就等下一節課好了。
「守開你繼續。」陳好催促。
「哦哦。」王守開點頭。
剛剛於躍打斷了王守開的性質，他一個老生居然給新生難住了，剛剛回答不出的囧樣不知多少人在下面竊笑。
拋開王賀交代的任務，就於躍之前的做法就徹底得罪了王守開。
「凝氣時，陳好教員說過……」王守開這次學聰明了，安了陳好的名頭，能有效避免同樣的事發生時自己不會尷尬。
「這小子。」陳好眼睛一瞪，氣呼呼望王守開。
感受到陳好身上散發出的怒意，王守開差點要把話咽了回去，他也是苦悶，早知道還不如不上來表現呢。
都怪王西！
都開口了，王守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咳咳，教員說過目前階段凝氣時最好掌握好節奏，適合人體的節奏有一收二放、一收三放和一收五放，我就適合一收三放。」
用詞都謹慎了很多。
隨後王守開演示了一遍，同樣是經過前後對比，前面是二收三放，後面是一收三放，效率提高了不少。
所有人都認真觀看，只有陳好注意著於躍一舉一動，見到於躍嘴巴動了下，陳好暗叫不好。
「那個，為什麼……」
「閉嘴！」陳好鼻子都快氣歪了，又是為什麼。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沒有一收四放？」陳好就差罵娘了。
於躍眼睛眨了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哦，為什麼一收四放就跳過了？」他想問的其實不是這個，陳好的提醒他才想到。
「我哪知道。」陳好淚流滿面。
「哦，那換個問題，剛剛王守開說是目前階段，是不是因為收放跟氣海壓力有關係？而且三種方式只收一次，放卻又三種，這個收肯定有其他的意義在裡面，教員你知道嗎？」
回答於躍的當然又是搖頭。
於躍嘆氣，嘴巴才蓋上，忽然又說：「他剛剛應該再來一組比較才正確，比如拿一收四放和一收三放做比較，你們要明白這裡面有兩個變量的。」
絕對一本正經，沒有半點挑釁和嘲笑。
但落到王守開和陳好耳中，就是那麼刺耳，他們耳根發燙，恨不得躲起來。
最難受的還是其餘學員恍然大悟，大呼「沒錯」「這樣才對」表示贊同。
「王守開，你繼續。」從牙齒中蹦出來，可見陳好有多氣。
不能給他插嘴的機會！
陳好想到了，王守開也想到了，他決定接下來的兩個步驟迅速講完，也不做任何演示。
就連演示都給於躍找到了破綻，不但言多必失，就連行多都必失了。
至於回顧完畢後的事王守開就不管了，有陳好教員頂著，王守開等下說完就要回到自己的位置，局面就給陳好教員收拾。
「送氣是一個關鍵的階段，如何保證將氣勁快速高效運送到目的地，並且在運送路途中如何做到消耗最小，都是關鍵。陳好教員告訴我們的技巧是選擇最正確的路徑，我們人體內筋脈無數，其中大脈天陰脈對勁氣阻力最大，其次是中貫脈，小脈如啟華、非躍、跨徑等對氣勁都有不同程度削弱。所以選擇正確路徑是必不可少的做法，這裡有斷訣竅。」
「天陰中貫少進出，啟華非躍量力行，跨徑明玉柔氣進，祭七華巴剛不入……」
王守開回去的確有用心記過，此時念出來極為順溜。訣竅本身不但不拗口，還算是朗朗上口，哪些筋脈阻力大、路程長都一一點名，還有幾句更是點出了經脈的特性。
這次是沒法演示的，王守開繼續往下說去。
「最後一個步驟是用氣，關於這個問題多有流派，陳好教員給我們說的是通用的一種技巧，氣勁在催發的一瞬間會出現一個空檔期，我們要利用的就是這個空檔，在氣勁催發前分化掉一成用來填補這個空檔……」
「別問我為什麼是一成，而不是兩成三成！」這次打斷王守開的是陳好，他看於躍躍躍欲試立即阻止。
「哦。」於躍手才舉到半空就落了下去。
王守開嘆氣，「在催發前分化出一成出來，等到出現空檔期時立即填補，這個過程需要反覆練習才能掌握，我目前還不能嫻熟運用，就不再各位面前獻醜了。教員還提醒過，不同屬性的氣勁特性不同，不過在空檔期出現前一秒會出現明顯的斷裂情況，所以很好判斷空檔期出現的時機，把握住節奏就行了。」
其實練習上百次就能夠了，王守開是懶得演示，下面於躍正目光炯炯注視著他。
王守開回到了原位，路過於躍身邊不忘瞪眼，於躍則對他無視。
不是看見才無視，而是於躍壓根沒察覺，他還沉浸在剛剛的四個技巧中，尤其是最後用氣階段不是很懂，他很想提問。
「教員。」於躍看了過去。
「我什麼都不知道！」陳好真服了，還沒一堂課呢，他就對於躍的提問感到可怕。
這傢伙怎麼問題那麼多，就不能跟其他學員一樣乖乖聽課別插話？
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你別問我了……
得早點給這個傢伙換班級！
「真不知道？」於躍說。
「真的！」陳好說。
「教員你有點差勁啊。」於躍恨真誠地說。
「我靠，你誰啊，你是教員還是我是教員。」陳好近乎吼了出來，被人當面說差勁感覺真的差勁。
「丙班學員王西。」於躍眼睛眨眨。
「……」
王守開心說於躍太囂張，眼下有個好機會，於是就呵斥到：「王西，注意你的身份，到底誰才是教員。」
於躍無視王守開的話，還是很誠懇地說：「陳教員，我們要是只知道怎麼做，不知道這樣做是為什麼，永遠只會跟在您的後頭，你走一步我們才前進一步。」
只會跟從，不會自我思考，成就基本沒可能超過陳好。
「我……」說的很有道理，陳好居然不知怎麼反駁。
「王西，你落後我們那麼多，等你追上來再說吧。」王守開說。
「早晚會追上的。」於躍不咸不淡回了話，引來了不少人嗤笑，王守開還想罵他大言不慚，他就有了下一步動作。
他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學員，問：「我們丙班成績如何？」
「年級末位。」這人也老實，猶豫了下就說了出來。
於躍聳肩，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所以丙班只能排在最後，因為教員你的方式不對。」
全場寂靜，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陳好面前直斥他的授課方式有問題，毫不留情面的，還通過事實來證明，完全不給陳好台階下。
當於躍得出這個結論，不止陳好本人目瞪口呆，全班的人都吃驚地望著插班生。
「你知道什麼！」陳好手一擺臭著臉撇下一眾人走了，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教學方法有誤。
來洗月學院第一天，於躍氣走了自己的教員。
